傳聞中的外科大佬“死丫頭,你到底在哪里?今天可是組會,你不會真的忘了吧?”電話那頭,吳姍的聲音帶著幾分責備和焦急。林嫻只覺眼前一黑,她急忙退出了通話界面,看了一眼日期,果然,今天就是組會日??墒?,因為...
雖然情況有些棘手,但她總是能以自己的方式找到一絲樂趣。
這時候,一旁的男洗手間里走出個男人,他身著一套剪裁合身、質感極佳的西裝,猶如量身打造般,將他的身形勾勒得筆挺而修長。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林嫻立刻認出此人是寧川一院的傳奇,也是建院以來最年輕的外科大佬。
倒不是她林嫻認人本領強,恰恰相反,她是個臉盲。然而,這位外科大佬聲名遠揚,即便是在她這樣的臉盲眼中,也根本無法忽視他那矜貴的存在感和氣質。
看來今天果然如主辦方所言,大咖云集,這不連在洗手間都能碰到一個。
她立刻收起口紅,略微拘謹地立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出。
畢竟她才剛大放厥詞,也不知道他聽見沒有。
她有點心虛又有點丟臉。
還好陳一澤目不斜視地洗完手就走了。
他這副大佬風范,雖然顯得有些目中無人,但在此刻的林嫻看來,卻是恰到好處。
她慶幸地長舒一口氣,重新對著鏡子補妝。
她今天的工作是作為學術會議上的同聲翻譯,這項工作很挑人,不光要有醫學背景,還需要豐富的醫學專業詞匯,更要求從業者有強大的隨機應變能力。
因為醫學大佬們往往都不按常理出牌,做報告時突然改課題是常有的事。
但好在,相應的報酬也很豐厚。
如果不是為了錢,誰不愿意當個無憂無慮泡在實驗室里的乖學生呢。
林嫻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回到會場。
“小林,”學術大會的主辦方負責人示意她過去,“待會是你們寧州的陳一澤專家第一個做學術報告,你跟他一起上臺?!?/p>
“好的。”
在林嫻看不到的地方,剛才在洗手間偶遇的男人朝這邊投來不輕不重的一瞥。
林嫻本以為是翻譯陳一澤的交流內容,誰知這位大佬一開口便是流利的英音。
林嫻有些傻眼,那還要她這個翻譯干什么?
陳一澤一通說罷,抬眼看向她。
她這才明白,原來他的課題組要跟瑞士的一家大學合作,需要她把剛才說的翻譯成德語。
還好德語是她大學修的第二語言。
她立刻進入狀態,流暢地翻譯出陳一澤的發言。
陳一澤的發言專業且前沿,她不敢有絲毫松懈,大腦高速運轉著。
還好有驚無險地翻譯完了。
茶歇時,林嫻正在拿點心,一位碧眼金發的女人走過來跟她用德語交流。
她問她是不是陳教授團隊的。
林嫻反應了三秒,才意識到這個陳教授是陳一澤。
“不是,我是今天學術大會的翻譯?!绷謰勾蠓浇榻B自己。
女人有些失望,剛剛陳一澤的報告里提到一個比較專業的詞匯,她以為是另外的意思,但經過林嫻翻譯后她才恍然這跟她理解的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倘若沒有深厚的醫學功底,一般翻譯很難做到。
她的團隊需要這樣的人才!
林嫻有些懵,這外國友人咋還激動上了。
她正想解釋自己只是臨時客串翻譯,誰知女人語速飛快地說了一堆。
大意是她所在的醫學院正在招攬年輕學者,如果林嫻感興趣,她可以引薦。
林嫻眨眨眼,還能有這種好事?
她還沒想好措辭,女人已經拿出手機,迅速給她發了封郵件。
“你可以先看看郵件,如果你感興趣,我們可以進一步詳談?!?/p>
林嫻點開郵件,一瞧,好家伙,這是一家世界頂尖的醫學院。
不過她現階段沒錢,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去,林嫻還是禮貌鄭重地對這位國外學者道過謝。
茶歇的另一邊,一位白發教授用德語問陳一澤道,“陳,怎么今天還帶了翻譯?”
因為據他所知,這位年輕的中國學者兩種語言都可以切換自如地交流。
陳一澤視線回到會場某處,只見林嫻滿臉堆笑剛跟安娜貝爾?;舴蚵淌诘肋^別,轉身便飛快把拿起的蛋糕放進嘴里。
毫無淑女形象可言。
他不著痕跡地搖搖頭,自己的那位表弟許韜,眼光太不行了。
哪怕這女生的臉是比別人漂亮一點,身材是比其他人好一點,業務水平……也勉強還行,可是就憑她在洗手間的那些話,他就可以徹底否定她。
他是通過她手腕的那條手鏈認出的人,那是他的表弟軟磨硬泡,非要他在出差某個北歐國家時幫他代購的。
據說還是限定版。
“下周就是我女朋友生日了,求求表哥了?!?/p>
他至今記得許韜當初求他的樣子。
而讓他表弟心心念念的這位女朋友呢,隨便扯借口逃組會,學術態度不端,還有擇偶觀也不太正確,許韜說不定只是她魚塘里的一條魚……總之,每一步都精確地踩在他的雷點上。
他打算回去后對表弟旁敲側擊一下。
林嫻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莫名被寧州最年輕的外科大佬盯上,又塞了幾個蛋糕,灌了兩杯香醇的咖啡,才美滋滋地回到會場。
還好接下來的會議進程比較輕松。
學術會議順利落幕,到了最后合影環節,她本來站在一旁當觀眾,硬是被安娜貝爾?;舴蚵淌诤斑^去站在她身旁。
被這位國際知名女科學家親熱挽著的時候,林嫻余光瞥見陳一澤好整以暇地端坐中間,當之無愧的C位。
看來哪怕業內大咖云集,他依舊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林嫻不可控制地又想起洗手間的尷尬一幕,不過只是一瞬。因為她很快釋然,她一個小蝦米,跟這種高不可攀的大佬根本不是一路人。
回到寧川,他們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
這便是她的處世哲學,總是那般樂觀,仿佛任何困境都無法將她擊垮。
然而她沒想到,短短幾天后她便再度遇到陳一澤。
【你做了什么,我對此毫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