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簡可,是季淵撿來的孩子。他毫不吝嗇對我的照顧,寵我護我,恍惚間,我感到我是最受寵愛的小孩。一朝成年,我向他吐露心聲,他卻斥責我,遠離我,與我反目成仇。再見時,他摟著所謂心愛的女人,像我炫耀著他們婚...
我當然不能說自己要去山區支教,但一時也再想不出別的借口,囁嚅著開口,
“小叔,我…”
“我沒想到你心思這么歹毒,看見柔兒是人名教師,自己也想去分一杯羹,你是不是以為你當了老師,我就會喜歡上你?
我告訴你,別癡人說夢了,我喜歡的人一直是江與柔,永遠都不會喜歡上你的!”
季淵把厚厚的書向窗邊砸去,砸破了窗戶。
砸中一個插著百合的瓷瓶,倒在地上,破裂開來。
飛濺的碎片將我***的皮膚劃出細細的傷痕,格外顯眼。
“小叔,在你心里,我是個什么樣的人?生活了這么多年,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嗎?”
饒是我再想故作堅強,也還是沒能忍住鼻頭的酸澀,眼眶發紅,流下了兩行清淚。
“收一收你那不堪的心思,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你自己還能不知道嗎?就你這水平去教書育人,莫不是去誤人子弟,危害社會去了!”
說罷,季淵重重的摔門而去。
是啊,我不配,不配當人民教師。
不配和他的江與柔相提并論。
不配出現在他眼前。
不配喜歡他。
長期的虐待讓八歲的我變得小心翼翼,以至于我剛來到這個家里,常局促不安。
是季淵將我抱在腿上,指著課本上的字,一字一句的教著我念。
耐心的把書上晦澀難懂的文字解釋的通俗易懂。
他說,“百姓的文化素質要提高起來,這樣,人民才能富裕起來,國家才能蓬勃發展。”
“文化是人精神的食糧,人一定要讀書啊,老師,真是個了不起的職業。”
二十歲的季淵說著,眼里是漫天的星辰。
我看著男人眼眸里的希冀和憧憬,第一次對自己的未來有了想法。
說來可笑,是季淵一點一點教我看向前方,現在卻給我扣上善妒的高帽。
世俗的眼光,真的很要緊嗎?
能讓我們這么多年的情誼不值一提。
我亦步亦趨走近空蕩蕩的書桌,在椅子上坐下。
撿起面目全非的書籍,細細擦拭著,又把被撕成紙片的文章一點點粘起來。
從他們訂婚那日起,我就強迫自己不能在喜歡季淵了。
日子慢慢地過著,竟也真的放下他了。
我不喜歡季淵了,可他卻不這么認為。
季淵只覺得這個十九歲的姑娘心思歹毒,城府深厚,處處算計著他,于是,他想盡辦法搓磨,想讓我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