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修澤卻認定了是我害死了蘇柔薇,對我百般折磨,到最后我承受不住跳樓***。我的靈魂飄在他身邊,卻看到了死而復生的蘇柔薇。那時蘇柔薇哭著和裴修澤說:“我不想破壞你和知語姐的感情,不如死了不出現(xiàn)!”
我一直等到夜晚的十一點,才給裴修澤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不出我所料的被掛斷。
下一秒,裴修澤就發(fā)來了消息,言語間極盡體貼。
?知語,我還在開會,你生著病,不能熬夜,早點休息。】
緊接著就發(fā)了一張他在會議室開會的照片。
要是從前我會覺得甜蜜,畢竟他這么忙都會抽空給我報備行程,讓我放心。
但此時我看著這些消息,卻只覺得無比諷刺。
這張照片就像是無形的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那會議室外的大廈,每天到十點就會關(guān)燈,可這張照片上卻依舊亮著燈光。
很顯然裴修澤騙了我。
我沒有拆穿他,而是強壓下心底的情緒和他說:【好,別忙的太晚了。】
說完我就放下了手機,一夜無眠。
死亡倒計時第六天。
我聯(lián)系了殯儀館,請他們派人在六天后來淺水灣六號別墅置辦葬禮。
交代完這些,我才去了私立醫(yī)院。
我推開了醫(yī)生阮茉的辦公室大門。
阮茉是我的閨蜜,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見了。
此刻她見到我,很是驚喜:“你怎么有空過來了?”
我看著自己因為談了戀愛就漸漸疏遠的閨蜜,心里滿是愧疚。
上輩子我去世之后,她哭成了淚人。
我壓下上涌的淚意,對她說:“茉茉,今天我來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我知道這會很讓阮茉很為難,可她是我唯一相信的人,這也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無論是為了從前的自己,還是為了自己的將來。
“我需要你幫我偽造一張腦癌晚期的診斷書,和一份死亡證明。”
阮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半晌才有些艱難的詢問:“裴修澤知道你做了這些嗎?”
我喉間哽塞,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我就是給他看的……”
阮茉愣了一下,試探性的詢問:“裴修澤,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畢竟是重生回來的,上輩子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阮茉見我面上苦澀,心中有了答案,心疼的抱住了我。
“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幫你。”
……
我從醫(yī)院回來,就見裴修澤已經(jīng)回到家,還換了一身西裝。
我故意把病歷本放在了桌上,這才驚喜的看向他手邊的高定禮服。
“修澤,這是為我準備的嗎?”
裴修澤寵溺的看著我,點了點頭,卻瞥見了桌上的病歷本。
他神色一緊,頓時擔憂:“知語,你哪里不舒服嗎?”
我裝作驚慌的把診斷書收起來,抱著禮服回了房間。
“昨天感冒有些頭疼,今早就去醫(yī)院看了看,已經(jīng)沒事了,別擔心。”
裴修澤這才松了口氣,等著我換上禮服。
我穿著鑲滿碎鉆的深藍禮服出來,裴修澤眼神驚艷,含情脈脈的在我發(fā)頂落下一吻。
“知語,你今天好美。”
我心口一滯,并未多說什么,和他一起去了老宅。
可讓我意外的是,蘇柔薇也在。
而裴父裴母甚至還大方和賓客介紹她,仿佛她才是裴太太。
我攥了攥指尖,這才明白他們二老一直討厭我,是因為中意蘇柔薇。
是我以前太傻太天真,還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
裴修澤牽住了我的手,有些緊張的解釋:“知語,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在這里。”
我心口微澀,卻還是要裝作體貼的搖搖頭。
裴母見他們來了,嫌棄的打量了我一眼。
“垮這個臉給誰看?來的這么晚,還沒有薇薇懂事,一早就過來幫忙。”
蘇柔薇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卻又裝作受寵若驚的說道。
“這樣的宴會我本來是沒有資格參加的,能幫的上忙是我的榮幸。”
裴修澤沉下臉,擋在了我面前。
“知語是我的未婚妻,薇薇不一樣,她在公司多年,會做這些不算什么。”
我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他雖是幫我說話,卻也把我貶低成了花瓶。
宴會進行到一半,他們都忙著社交,我卻注意到了蘇柔薇的中途離席。
而裴修澤在看到她出去的那一刻,牽著我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下一瞬,他就有些不自然地看著我:“知語,我去下洗手間。”
我有些艱難的點頭,眼睜睜的看著他追著蘇柔薇的腳步出去。
猶豫了片刻,我還是跟了上去。
剛走到老宅的后花園,我好聽到了裴修澤動情的聲音。
“薇薇……我今天這么做也是為了保護你。”
我呼吸微滯,看見他們深情相擁的畫面,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
“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