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中毒身亡后,我替嫁到平陽王府。大婚之日,蘇枕河掐著我的脖子說恨我,卻與我扮演了五年的恩愛夫妻。蘇枕河被封太子前一周,姐姐突然翻墻而入。「央央,我們家已經成為江南首富了,走不走?」我立即收拾包袱扛在...
早在幾個月前,阿姐便傳信來說要帶我走。
可那時蘇枕河面臨奪嫡之爭,我不忍他一人,于是回絕了。
現如今,他即將被封太子,不久后還要迎娶北寧國的公主。
至于我,不過是貶妻為妾,淪為京都笑柄。
蘇枕河不在乎我,更不愛我。
他說過,他恨我。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苦苦糾纏呢?
「阿姐,你帶我走吧!」
我拽著阿姐的衣角撒嬌,嘴角一撇,紅紅的眼眶便落下兩行淚來。
「早說要帶你離開,你偏不聽,非要替我嫁入這王府,如今可委屈了?」
阿姐擦去我眼角的淚水,滿眼心疼。
我垂眸,許久后說出四個字。
「我后悔了。」
蘇枕河是南夏國的平陽王,當今圣上第二子。
五年前,蘇枕河看上阿姐,便要以圣旨強娶阿姐為妃。
阿姐不愿此生依附男人而活,更不愿困于宅院,麻木愚昧。
她曾說,要將我們柳氏的店鋪開遍大江南北,那才風光。
所以,阿姐逃婚了。
大婚前夕服毒假死脫身,隨后駕馬直奔江南。
我自少時便喜歡蘇枕河,不愿離開。
索性代替阿姐嫁入平陽王府,也好圓了自己一片癡心。
我與阿姐一母同胞,長相一模一樣。
我自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卻不想被蘇枕河認了出來。
新婚之夜,他掐著我的脖子說恨我,此生此世要我孤寂終老,生不如死。
后來,他果真說到做到。
在外,他給予我平陽王妃所有的體面,與我夫妻情深。
在內,他從不肯踏入我院中半步,將我與歌姬作比。
外人從不知,我在府里的地位還不如一個下等丫鬟。
這種滿桃樹的臨芳苑,早已如同冷宮般清寂。
再過不久,我怕是連臨芳苑也住不得了。
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陣酸楚,我轉過身去,兩手把臉一捂,淚水從指縫里向外涌流。
身體也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阿姐輕拍我的后背安撫我「這不怪你,我瞧著那蘇枕河便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日到了江南,阿姐再為你另擇良婿!」
我撲進阿姐懷里,哭的像個孩子。
「那你這幾日收拾收拾,阿姐過幾日派人來接你。」
「好。」
入冬了,夜里風大,不知何時下起雪來。
瞧著小暖縮成一團,我將它抱起來放到床上。
小暖是我養的一只小貓,通體雪白,靈動的大眼睛,還有一雙可愛到萌化的貓爪。
每次看到它,心情再壞也能好起來。
剛熄了燈準備歇息,云箋來報說張管家有急事要見我。
在這府中,下人們都是現實的,見人下菜。
因著蘇枕河對我的態度,下人們也沒少在背后嚼舌根。
明面上的冷言冷語我也是見慣了的。
唯有張管家,對我還算客氣。
同樣,我也給予他應有的尊敬和體面。
聞言,我起身草草搭了一件外袍便出了房。
「張管家,有何事?」
他先是行禮賠罪,隨后緩緩開口。
「今日王爺在宮里與圣上敘話晚了些,飯也沒吃。現今回府說是想吃王妃做的蓮藕排骨湯了,故而讓我來尋,深夜叨擾,麻煩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