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那年,我撿了個和尚。和尚遭人暗算,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拉著我沉淪了一晚。我并未挾恩圖報,可他卻堅持還俗娶了我。他不過三分體貼溫柔,我便動了真情。陳王謀逆失敗,走投無路下挾持了我跟公主。
我話一出口,那邊的女眷們都愣了一瞬。
似是不敢相信我居然就這樣明晃晃將這件見不得光的事情提到了明面上來。
為首的姑娘不自然地清了清嗓:「世子夫人既問心無愧,又何懼人言?」
「我是不懼,但架不住有人添油加醋顛倒黑白?!?/p>
我站起身來,目光直逼那位姑娘。
「且不說別的,虞子安十歲去了普濟寺,至今八年,其間從未下過山。
「姑娘說我嫁入國公府是用了手段。那么請問,我如何得知他就是虞子安,我又
是如何給他下的藥?」
那姑娘被我說得啞口無言,良久才憋了句:「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世子夫人何必
如此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
我被氣笑了。
「姑娘說我小家子氣,既然如此,我還想問姑娘芳名,如此家教是家中哪位長輩
所教?」
「世子夫人,言過了?!?/p>
我還要說什么,一直裝聾作啞的宋時婉終于坐不住了。
有她這句話,我自然不好再刁難那個姑娘,只不過也沒了留下來的心情。
于是我提出離開。
宋時婉本也不是真心邀我赴宴,見過面了,我是去是留她都不在乎。
只是我回家沒多久,虞子安就回來了。
他臉色有些難看,我替他更衣的手也被他錯開了。
「你在百花宴上說了什么?」
他話一出口,我下意識的想法就是宋時婉跟他告狀了。
自我知道他跟宋時婉的事情后,就心有芥蒂。
雖然當年他們不過是稚童,但青梅竹馬的情意,我不敢賭。
我怕他也認同別人的看法,怕他除了對我負責以外,心里也覺得是我配不上他。
我控制不住情緒的崩場,直接抬手將他推出了門外。
「你既然來問我,我說了什么你不都清楚了嗎?
「怎么,世子是覺得我說的哪句話損壞了國公府的名聲,還是覺得我的話便你的
佳寧公主受了委屈?」
門關上的時候,虞子安好似才反應過來。
他拍了好一會子門,察覺出剛才的問話傷害到了我。
于是他略有無奈,只得站在外面隔著門跟我道歉。
「溫酒,我剛才不是質問你的意思。這跟時婉也沒有關系,你別誤會。」
可他不知道女人的心思,他在這個時候還將宋時婉的名字說出來,分明降不了
我的火氣。
反而讓我們之間開始有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