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院唯一一個沒有領結婚證的軍嫂。只因領證當日,盛延川的心上人在國外給他寄來了一封信,素來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瞬間狂喜,連她也顧不得,直接沖出了民政局。那一天,他們沒有拿到結婚證,而后,盛延川雖跟她辦...
“嗡”的一聲,溫知晚什么也聽不到了!
她努力穩住踉蹌的身體,“盛弈宸,你再說一次,是誰給你吃花生糖的!”
看著她這副模樣,盛弈宸下意識的往后躲了躲,眼淚越來越兇。
“璃月阿姨,我要璃月阿姨……”
阮璃月連忙沖過去將他護在懷里,“別怕,璃月阿姨在,你爸爸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她的兒子躲在加害他的人懷里,卻說害怕送他去醫院的親生媽媽?
這就是她十月懷胎,教了養了五年的親生兒子!
她正要繼續質問,盛延川卻一把攥住她,清亮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夠了,溫知晚!虎毒尚不食子,為了一點小事,你居然要害死自己的親生兒子,我看你真是枉為人母!”
“你現在就給我離開,從今往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靠近孩子一步!”
看著父子倆這副模樣,溫知晚只覺耳邊嗡鳴,眼里也越發寒冷和失望。
最后,她輕笑出聲,模樣破碎至極。
“好,我走,我走!”
不光是這次。
往后余生,她都會走得遠遠的!
看著她這副表情,盛延川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輕微的刺痛,結婚五年,溫知晚在他面前向來冷靜,很少有這么失控的時刻。
可想起兒子那蒼白的臉,他胸腔里的怒火幾乎沖破胸膛。
他徑直將她推出門,隨后走回病房,房門狠狠在她面前關上!
溫知晚也攥了攥拳,不再看病房一眼,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醫院,再沒回頭。
一連幾天,溫知晚都窩在了家里。
她沒去過醫院一次,也沒問過盛弈宸的情況,仿佛他是生是死都與她再也無關。
直到這天,家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溫知晚剛接起,就聽到盛延川冷淡的聲音響起。
“孩子想吃你做的飯菜,這幾天鬧著不肯吃飯,你等會做一些他愛吃的帶到醫院來。”
溫知晚只覺可笑,“你不是不讓我見兒子嗎?”
那頭的盛延川語氣一頓,聲音染上一絲不滿。
“我說讓你不見就不見嗎,你就不能將功補過嗎,溫知晚,你以前不是很愛孩子的嗎?孩子受一點小傷,你就急得要命,現在他連命都差點沒了,你卻連看都不看一下,你怎么能這么心狠?”
她自嘲一笑。
是她心狠?
還是他們心狠?
她語氣依然平淡,“我沒空,既然他那么喜歡阮璃月,你讓她照顧他。”
說完也不等電話那頭的反應,她一把掛斷了電話。
直到孩子被盛延川接回家,她都沒有去看過孩子一眼。
反倒是盛弈宸,在傍晚時,怯生生的敲響了她的房間門。
溫知晚剛一開門,就看見孩子舉著禮物,紅著眼眶道:“媽媽對不起,上次我不是故意誣陷你的,只是璃月阿姨很脆弱,我怕爸爸斥責她,為了保護她,所以才說是你給我喂的花生糖。”
“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會撒謊了。”
她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孩子,心里冷笑。
這就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卻為了一個認識不到半年的女人這么誣陷她。
她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冽,“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盛弈宸瞬間慌了,眼淚就要掉下來,“媽媽,你不肯原諒我嗎,以前無論我做錯什么,你都會原諒我的。”
回答他的只有房門被關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