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流落在孤兒院的季清影被其他孩子欺負。被路過的季祁臣遇見搭救。那天大雨磅礴,而十歲的季祁臣緊緊牽著自己的小手,滿眼真摯地問:“你愿意和我回家嗎?”他發誓說要做自己一輩子的哥哥,永遠保護她,不讓...
季清影再次睜開眼,是在醫院里。
醒來時,沒有一人守在她的身旁。
她望著病房內的一片白,心底滿是漠然。
病房外響起細碎的說話聲。
是周淺。
“我來看季同學,她醒來看到我不會不高興吧?”
緊接著,又響起傅侗文的聲音:“不會的,有我在,她不敢生你的氣。”
下一秒,門被推開。
傅侗文、季祁臣和周淺都站在門外。
“清影你醒了。”
見季清影醒來,傅侗文和季祁臣連忙走到她病床邊,關切地看著她。
而季清影只是淡漠地看了兩人一眼,沒說話。
傅侗文見狀,滿是愧疚:“清影,你不要怪我和你哥,當時情況緊急,而且你會游泳,淺淺比你更危險。”
聞言,季清影眼中只剩下死寂。
真是關心則亂。
會游泳的人明明是周淺,自己根本不會。
傅侗文被季清影的眼神刺得心頭一顫。
他還想說些什么。
這時,周淺紅了眼眶,故作柔弱道:“都是我的錯,季同學你不要怪傅先生和祁臣哥哥,都是為了救我,他們才沒有去救你的。”
季清影攥緊了手,直直地看著她。
“你為什么要把我拉下海?”
周淺眼底飛快閃過一絲慌亂,很快鎮定下來:“是我腳滑了,一不小心才把你拉下去的,對不起,季同學,你別生氣。”
季祁臣也走上前為她幫腔:“清影,淺淺不是故意的,她都和我們解釋了。”
“是不是故意的,她自己清楚。”季清影反唇相譏道。
傅侗文蹙起英眉,眸色漸冷:“你非要這么咄咄逼人嗎?不救你的人是我們,你不要怪淺淺。”
季清影看著三人,眼底的眸光越來越黯。
“好,我知道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聽出她話里的趕人,傅侗文和季祁臣也惱了。
季祁臣擰著眉,向來溫和的俊臉上帶著幾分薄怒:“清影,我知道你在生我們的氣,但是你不能把氣撒在淺淺身上。”
季清影順從道:“嗯,以后我不會再怪任何人了。”
話音一落,傅侗文和季祁臣語滯住,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見季清影沒有興味再聽,三人只好離開。
待三人走后。
季清影起身,在病床旁找到自己的手機。
而后,她將自己朋友圈的背景圖從她和傅侗文的合照換成了一張風景照。
季清影的微信頭像是傅侗文兩年前親自給她畫的頭像。
她沒有一絲猶豫地將頭像換為了一朵荷花。
隨后又刪除了自己和傅侗文,以及哥哥季祁臣之間的所有回憶和照片,總共1856張。
一共保存了十年的照片,不到一分鐘就全部清空了。
現在,傅侗文和哥哥季祁臣再也不是她的特殊。
她決定重新開始了……
……
可沒過多久,傅侗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清影,你為什么把我給你畫的頭像換了?連朋友圈的背景圖也換了。”
季清影淡淡道:“看膩了,換個有新鮮感的。”
電話那頭的傅侗文聞言一怔,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這么回答。
“那些都代表了我們之間的回憶,你怎么能說換就換?”
季清影輕描淡寫一句:“下次再換回來就好了。”
但是沒有下次了。
掛完傅侗文的電話沒多久,季清影就給自己的親生母親打去了電話。
“我想好了,一周之后我就會離開京市去紐約見你。”
辦理音樂學院的休學手續和公司的解約退圈聲明,一周時間足夠了。
就在這時,去而又返的哥哥季祁臣拿著一份精致的餐食走了進來。
“離開京市?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