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男友答應我,只會為受傷失憶的初戀情人完成九十九個愿望。可當我默默數完了九十九個愿望時,卻瞧見他和初戀情人深情依偎。后來,我不再鬧著纏著他去照顧初戀情人。只是跟他要了一枚嬰兒腳鐲,當作即將出世的孩子...
在這檢查單下面壓著一封泛黃的信紙。
那是他第一次向我表白時親手寫的。
我輕輕撫過那些俊秀的字跡,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他了,他現在眼里只有柳筱筱一個人。
賀子成卻突然推門而進,看到我滿臉淚水的樣子有些***,“你怎么哭了?”
他走過來想要擦去我的淚水,卻被我躲開了。
“你沒事吧阿黎。”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搖搖頭,“我沒事,只是想起來我有自己寶寶那天了。”
他看見我手里那封信紙,微微一愣。
我心里一慌,忙把那封信抽走。
“剛剛我在找東西的時候不下心帶出來了。”
他半信半疑的看著我,“你現在懷著身孕,可不能老是哭。”
“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對了,你怎么又回來了。”
“我拿些換洗的衣服,另外想問你,那枚嬰兒腳鐲你想刻什么紋樣。”
我一愣,他居然會在意。
“不如就‘四合如意’吧。”他說。
我低頭,眼神落在小腹上,心里用上酸澀,“你決定就好了。”
也好,從此我們各自如意。
他收拾好又望著我,“你真的沒事嗎?”
看著他這副模樣,我忍不住心生一絲期待,“如果我說我有事,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他笑笑,有些為難,“阿黎別鬧好嗎,筱筱該等急了,我不想讓她擔心。”
“我開玩笑的,你走吧。”我心里自嘲的聲音讓我覺得自己更加可笑。
怎么還會對他有期待呢?不該再對他有期待的。
我起身收拾著我的行李,不想讓自己再去想,但仍舊阻擋不了眼淚穿過悲傷落到心事上暈開一片過往。
我將收拾好的行李放在一邊,余光看到那罐星星。
那是我一顆又一顆的期待,賀子成親手打碎了我所有期待。
我拿出一顆星星,將它拆開,沿著我折過的折痕,最后攤開在我手心,突然看見手上那枚戒指。
那也是當初他親手為我做的。
“我一定要為你打造一顆獨一無二的戒指。”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手機上彈出賀子成的消息,他告訴我腳鐲已經做好了,讓我過去拿。
他們已經從醫院搬到另一個住處,我是今天才知道的。
我站在那個完全陌生的門前,按了按門鈴。
那人將我帶到花園,柳筱筱正在那里悠然的蕩著秋千。
她好像他精心打扮的公主,不用擔心任何事,彷佛一切都可以歲月靜好。
我甚至有些羨慕。
哪怕就一點點。
我理了理情緒,淡淡的開口問:“子成呢?”
柳筱筱回過頭看著我,臉上生出一副得意的模樣來,仿佛一切都是她的了。
“是小黎姐啊,你是來拿腳鐲的吧。”
我嗯了一聲。
她更加得意的朝我走來,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她脖子上掛著一個小巧的腳鐲。
“我覺得喜歡,就讓子成哥哥送給我了。”
“你想要啊,等會我告訴子成哥哥,讓他重新給你一個。”
我望著她得意的神情,此時此刻,我的心如墜冰窟。
明明他已經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了,明明我只是想要一個只屬于他的腳鐲。
為什么你連這個也隨便的給了柳筱筱。
那些痛苦過往再一次回溯,我從沒要求過你什么,甚至你要陪柳筱筱我都同意了,曾經的我愛你愛到可以原諒你的一切。
可偏偏為什么這一次你這么過分。
那是我們孩子的腳鐲!
我氣的控制不住的渾身發抖。
再抬眼看著柳筱筱時已經雙眼通紅。
柳筱筱看見我這副樣子有些吃驚。
不等她反應過來,我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捂著被打的臉,“你敢打我?”
“這個巴掌,是替我孩子還的。”
我不想再看見她,也不想再看見賀子成。
身后只留下柳筱筱的哭聲。
聞聲趕來的賀子成見狀瞬間心疼不已,“筱筱你怎么了?你的臉被誰打了?”
柳筱筱趁著賀子成不注意將脖子上的腳鐲扯下放在兜里,接著就梨花帶雨的哭訴起來,“是小黎姐,她說她來取腳鐲,我說我不知道在哪里,她卻說我把腳鐲弄丟了,然后就打了我一巴掌。”
賀子成聽完之后氣憤不已,柳筱筱趕緊安慰說沒事。
轉念一想,他又覺得有些奇怪,我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打了柳筱筱呢。
“子成哥哥,我的臉好痛啊。”
賀子成柔聲的安慰著她,心里的疑惑卻越來越大。
傭人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陸醫生到了。”
“你不是不喜歡醫院嗎,我讓我的私人醫生來這里,我們以后就不用去醫院了。”
陸醫生給柳筱筱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又從包里拿出剛從醫院拿回來的單子,“我去醫院取了一下之前柳小姐的病歷單,我看過了,柳小姐如今只要注意不要有精神上的刺激會慢慢恢復的,賀先生就放心吧。”
賀子成松了一口氣。
陸醫生又拿出另一份單子,接著說:“倒是您的夫人需要多注意一下,我剛好看見莫小姐的病歷單就一并帶過來了。她的身子要注意修養,否則要是落下病根恐怕以后不好再懷孩子了。”
賀子成聽著有些奇怪,忍不住皺起眉,“什么意思?她怎么了?”
“莫小姐剛流產,要注意身子......”
“流產?!”私人醫生話還沒說完,賀子成一臉不可置信的打斷了他的話,“什么流產?誰流產了?”
私人醫生看著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有些疑惑,“賀先生不知道嗎?莫小姐一周之前就流產了。”
賀子成懵了,為什么我沒有告訴過他,為什么我什么都沒有說。
他一把搶過私人醫生手里的單子,果然是我流產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