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三年后,我偷偷回宮,藏在御書房,打算給父皇一個驚喜。卻撞見了來獻殷勤的貴妃。剛欲開口,她便將一碗熱湯盡數潑在我臉上,還命人堵住了我的嘴。「如你這般心思的宮女,宮里一年抬出去幾十個!」
御書房里,我蹲在桌子下面,頻頻往外看。
門剛響了一聲,我就俏生生地站起來,打算撲到父皇懷里。
迎面來的不是父皇,卻是一碗熱湯。
一個聲音傳來。
「又有找死的了,如你這般心思的宮女,宮里一年抬出去幾十個!」
臉上的疼痛讓我緩了一會兒才睜開眼。
一個妃位制服的女子,一臉譏誚地看著我。
「敢來御書房蹲著,膽子倒是大得很。」
我的怒意一下到了頭頂,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打算砸過去。
我在這宮里待了十幾年,作為他們最疼愛的女兒,就連父皇跟我說話都是溫聲細語,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她旁邊的幾個宮女見狀,立馬上來奪了茶杯,不由分說將我按在地上。
「還是個潑辣的,給我掌嘴!」
幾十個重重的巴掌下來,我眼冒金星,嘴腫得連話也說不出了。
門口進來一個小太監,看到我的臉后愣了片刻。
仔細分辨了一下,趕緊跪在地上。
「如妃娘娘快住手,這是皇上皇后最疼愛的嘉榮公主,使不得啊。」
如妃挑挑眉,「和親公主怎么可能回得來?就算回來,也是兩國大事,怎會沒有一點風聲?」
「來人,將這太監嘴堵上,打昏了給我扔出去。」
看見燃起來的希望破滅,我只能想辦法自救。
我極力擺脫她們的控制,從腰間摘下一塊令牌。
這是父皇在我及笄時送給我的,上面有他的親筆題字,「吾之至寶。」
令牌掉在地上響了一聲,如妃看見后,撿起來端詳了一番。
「我就說你這個賤蹄子怎么敢在御書房待著,原來是已經爬過龍床了,有恃無恐了?」
「就你這毫無根基的宮女,皇上隨便賞個玩意兒你就當寶了,憑這個你就做上娘娘夢樂?你真當皇上還記得你?」
見她如此肯定,想來我再說自己是公主也不會信,我只能忍著痛意,跪伏在地,艱難開口。
「是奴婢僭越了,還請如妃娘娘饒了奴婢這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譏笑兩聲,更加自得,「果然與我的猜測不差分毫,本來看這令牌還信了那小太監兩分,你這狗奴才倒先承認了。」
話鋒一轉又說,「不過你算什么東西?這種令牌我入宮兩年,皇上都未曾賞我,你一個宮女,竟然得皇上如此青睞?」
「給我帶回宮!今天本宮有興致,倒是要好好****這種不知死活的東西。
「也教那些存了心思的宮女看看,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是什么下場!」
說完,便起身出去了。
還吩咐宮女將我嘴巴堵上,免得臟了皇上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