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診癌癥后,我為所欲為。毒舌死對頭?炒一下。清冷鄰居?炒一下。好消息:是誤診。壞消息:我懷孕了。我懵了。不是,孩子他爹到底是誰啊?
醫院走廊。
我捏著化驗單,感覺天都要塌了。
癌癥?
「不就是流了幾天鼻血嗎?」
「癌癥?」
醫生長嘆一口氣,語重心長:「小姑娘,你年紀輕輕的,也是不容易。」
「沒事啊,最后這段日子,咱們放松心情。」
「吃好,喝好,別的不要多想。」
這就是沒救,讓我回家等死的意思了。
我頓時悲從心起,哭得像個剛燒開的開水壺。
補藥啊。
「老天爺你補藥欺負我啊。」
我還是個純情花季少女,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
怎么可以讓我現在去死?
我死也不同意。
從醫院出來,我直奔商場。
買了一堆性感吊帶小短裙。
我發誓,在死之前,我一定要勾引個男人來玩玩。
至于人選……
雖然宋懷野是我的死對頭。
但他也是我的青梅竹馬。
我們兩小無猜,知根知底。
他連女孩子手都沒牽過,人際關系簡單又干凈。
我勉為其難先找上他。
宋懷野背對著我,身高腿長,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大半夜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讓我來你家?」
「林晚意,是不是覬覦小爺我的肉體呢?」
我一時語塞。
他一直這么嘴貧。
換成平常,我早罵他了。
但這次他真說對了。
我不吭聲,他冷笑轉身:「說話,啞巴了——」
「草。」
宋懷野看見我的吊帶。
瞬間繃直身體,一臉警惕:「你穿成這樣,要去哪?是要出門?和誰約會?」
「你找我給你把關約會穿搭?」
「你怎么敢的。」
他話好密。
怎么聲音聽起來,還有點咬牙切齒的呢?
我有些疑惑:「你和機關槍一樣噠噠什么呢?」
「還不是你?」
宋懷野看起來臉都黑了。
「好端端的,突然換穿衣風格做什么?」
也對。
平常我都是衛衣長褲,渾身包得嚴實。
這么精致的打扮,還是頭一回。
但我也不好意思直說:宋懷野,我想睡你。
我摸摸鼻尖。
視線不由心虛地往下移了移。
純白色的襯衫下,宋懷野的鎖骨若隱若現。
再往下,胸膛寬闊,腰腹有力。
的確小有幾分姿色。
我咽了下口水。
如果——
他是個啞巴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