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弛牧打開倒計時軟件,設定了一個為期六十天的離開倒計時。看著手機上一分一秒隨時間流逝而減少的倒計時,他忽然笑了笑,“嫂子,六十天后你就能徹底擺脫我了。"說完,他收起手機,便也回了房間。這一晚,沈弛牧睡...
十一點,即便能直接找到沈弛牧,他也應該睡覺了,還是等明天更加穩(wěn)妥。
這一晚夏鳶躺在酒店的床上輾轉反側,卻怎么都睡不著,她睜著眼睛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直到第二天早上七點,買了一份早餐后便直接去了華大。
她先是用同樣的手段的找到了沈弛牧的班級與宿舍,隨后便直接去了宿舍堵人。
這個時間,應該是學生們下自習吃早餐回宿舍的時間。
但沈弛牧向來不愛吃早餐,沒有她盯著,他肯定不會乖乖吃飯的,所以她才特意帶了早餐來見他。
這個時間回宿舍的學生非常多,一身精致打扮,還提著早餐站在男生宿舍樓下的夏鳶就格外吸睛。
來來往往的學生們都紛紛朝她行著注目禮,一些不需要經(jīng)過這邊回宿舍的學生更是寧愿繞路也要從這邊路過看一眼,
沈弛牧從食堂吃完早餐回宿舍時候,看到的就是被一堆學生圍在中間的夏鳶。
其實起初因為圍觀的學生太多,他被遮擋的太過嚴實,沈弛牧并沒有看見他,是準備直接回宿舍的,但耐不住同行的舍友好奇心過重,非拉著他一起過去湊個熱鬧,
這一湊,便看見了他以為不會再相見的夏鳶。
看見是她,沈弛牧下意識就想垂頭逃離,誰知她卻先眼尖的看見了他,見他轉身就想離開,便不由提高了音量。
“沈弛牧,等等!"
夏鳶以為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就會停下,誰知話音剛落,他離開的腳步卻更加匆忙起來。
和沈弛牧同行的人有些好奇的來回看,見他快要跑遠,便也匆匆追了上去,
無奈,夏鳶只能自己撥開人群,朝著幾人追去,最終還是在沈弛牧快要走進宿舍樓的時候拉住了他的手臂。
“跑什么?"
被生生拉住手臂無法離開,沈弛牧有些無奈,但終究還是敗下了陣來,朝幾個室友打了招呼讓他們先回去不用管自己后,才轉過了身,面朝夏鳶,低聲叫了一句嫂子,
見他終于肯停下來,卻仍舊低著頭不肯看自己的模樣,夏鳶簡直要被氣笑了。
“你還知道我是你嫂子?自己改志愿跑到這么遠的地方,還給我留了兩張卡和一張莫名其妙的紙條,怎么,翅膀硬了,想自己飛了?"
但更讓夏鳶沒想到的是,一番話說完,她竟看見沈弛牧點了點頭。
一瞬間,她的臉色就黑沉如水。
“你什么意思?"
直到這一刻,沈弛牧才終于抬起了頭,目光直視著他,“夏女士,我很感謝這五年來您對我的養(yǎng)育之恩,也很感謝這無年來您對我的包容,不管我犯了什么錯,都會包容我。我沒什么能還你的,所以我賣掉了老房子,您之前送我的那些禮物我也都賣掉換成了錢,全都在我留下的那張卡里,您后來給我的那張金卡我也沒有動,我能還給你的,只有那些了。"
“從前我不懂事,給您添了很多麻煩,特別是我向您告白之后,給您增加了許多困擾,但我已經(jīng)放棄啦,夏女士您放心,我已經(jīng)成年了,從今以后我會自己照顧自己,不會再給您添麻煩了。"
他一字一句將自己的心意表達得格外清楚,卻像是一把重錘,重重砸在了她的心上。
她只覺得腦海中如同一團亂麻,抓著他的手漸漸用力,不斷的重復著那句問話:“什么意思?"
沈弛牧躲開她的手,“夏女士,我想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我的意思就是,夏女士,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叫你嫂子,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關系了,至于你之前一直煩惱的我對您糾纏不清的事,以后也不會在發(fā)生了。"
“夏女士,我不會再喜歡你了。"
說完,他也不再去看她的反應,轉身就準備離開,她卻像是沒有聽到他之前的話一般,又出聲叫住了他,
“弛牧,這是我給你帶的早餐,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乖乖吃早餐,特地給你帶的。"
夏鳶將手上打包好的早餐遞到他的面前,眼中卻隱隱藏起期待與哀求,
沈弛牧不懂,她如今這幅模樣是想要做什么,但他沉吟片刻,最后還是朝她搖了搖頭。
“夏女士,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吃過了,不愛吃早餐的壞習慣我早就改掉了,這份早餐吧,你還是自己吃掉吧。"
說完,沈弛牧便直接轉身離開,再沒有停留。
他沒有回頭去看夏鳶是什么表情,有什么反應,也不在意她打算什么時候離開,
她是成年人,是是夏氏集團最年輕的總裁,是商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她做什么事,不需要沈弛牧這個18歲的大學生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