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寧語驚無法放棄自己如日中天的事業(yè),為陸霆驍洗手做羹湯。但現(xiàn)在她想要一個家。所以她只是想問問他,有沒有想給這十年來一個交代。可陸霆驍?shù)拇鸢赶癜训对M(jìn)她的心口。尖銳的疼痛從寧語驚的心臟傳來,但沒人...
照片上是寧語驚上個月和陸霆驍吃飯的畫面。
她的臉比陸霆驍清晰了數(shù)倍,而陸霆驍只是能依稀看見一張模糊的側(cè)臉。
琴姐怒罵著這個報社的記者不懂規(guī)矩。
而寧語驚還沒回神,就見陸霆驍走出來座機(jī)電話撥了個號碼。
他聲音淡漠:“攔下鑫華報社的照片?!?/p>
掛斷電話,陸霆驍就帶著衣服離開。
大門一關(guān),屋里瞬間安靜下來。
寧語驚怔怔的,心里像給戳了個大洞。
她知道以陸霆驍營長的身份,沒人會再敢報道那張照片。
可剛才有那么一刻,她本想詢問陸霆驍能否就將這件事直接認(rèn)下。
畢竟下個月……就到他們履行約定的時候了。
寧語驚拿起報紙又看了幾眼,看出了問題。
心忽然就沉了下去。
她想起來了,那天她和陸霆驍去的是私人餐館。
店主更是她相識多年的好友,絕不可能有記者混進(jìn)來。
只有一個人——那天吵著要看姐夫,非得跟著去的妹妹寧夢茵。
寧語驚立刻撥去電話:“茵茵,那張照片是不是你拍下來,賣給報社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并不清晰,但還是聽出寧夢茵無所謂的語氣。
“是我做的呀,誰讓你不肯借錢給我男朋友投資,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賺錢了!”
寧語驚壓著火氣:“茵茵,那個人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他根本就不愛你……”
“陸霆驍也不愛你啊,姐姐?!?/p>
——嘟!
說完,寧夢茵直接掛了電話。
寧語驚的心,被最后那句話穿了個透。
她閉了閉眼,拿出藥趕忙吃了幾顆。
躺在床上,寧語驚想起十年前。
她和陸霆驍確認(rèn)戀愛關(guān)系,陸霆驍說等到三十歲他們就結(jié)婚。
就是這句話,讓她挨過了這十年。
可現(xiàn)在,這承諾還算數(shù)嗎?
兩天后,寧語驚開始了巡回演唱會。
現(xiàn)場聚集了天南地北的粉絲。
寧語驚每一場都認(rèn)真對待,像是給所有人織造了一場場華麗絢爛的夢。
第一場演唱會剛結(jié)束,寧語驚就被邀請做慈善義演。
就像是天意,第一場義演,選在了陸霆驍所在的慶南軍區(qū)。
上次照片事件一別,兩人又是半個多月沒見。
而她給他發(fā)的短信,和寫過去的信,他都沒有回復(fù)。
或許有任務(wù)。
寧語驚每次都這樣勸慰自己。
終于回到北京,可剛回到家,就一個電話打來。
是她那一年多沒見的媽。
“語驚,你剛開了演唱會又賺了不少錢吧!快給媽寄點(diǎn)過來!”
跟這蠻橫的命令語句一起傳來的,是麻將被搓動的聲音。
寧語驚呼吸一窒:“你又在打麻將?”
不等寧母回答,她握緊電話:“媽,我說過只有你不再碰這些東西了,我才會給你錢。”
說完,她就狠下心掛斷了電話。
***了會兒,寧語驚隔著窗看向?qū)γ娴膽c南軍區(qū)。
想見陸霆驍?shù)男那樵谶@一刻達(dá)到了巔峰。
于是將全身上下都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去了軍區(qū)。
手里還帶著拜托朋友從意大利帶回來的巧克力。
在外國,情侶之間很流行送巧克力,于是她特意為陸霆驍帶了過來。
傳令兵知道寧語驚和陸霆驍?shù)年P(guān)系,帶她去訓(xùn)練地。
很快,她就看見人群中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陸霆驍。
他看起來剛剛結(jié)束一***練,軍綠色的背心濕得徹底。
寧語驚剛想上前,卻有一個小巧玲瓏的身影更快地走到了陸霆驍身前。
女孩同樣穿著軍裝,是區(qū)里的文藝兵王吟湫。
她掂著腳給陸霆驍擦汗,笑意盈盈:“辛苦了!”
旁邊一群兵立刻發(fā)出掀開屋頂?shù)钠鸷迓暎骸肮贿€是嫂子心疼咱們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