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前一周,我收了個陌生快遞。是一對刻有老婆和她男秘書名字的情侶對戒。身為珠寶設計師的我這才想起來,上周接到的戒指訂單上,刻的名字和老婆一模一樣。看著這對自己親手設計出的戒指,我默默將戒指扔進垃圾桶...
聽到這回答,沈薇薇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好啊祈遠,你是說出心里話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想和我結婚了是吧,所以在這拐彎抹角和我對著干是吧!”
“行,既然這樣,我不介意讓婚禮的新郎換人!”
丟下這句話,她氣沖沖跑進書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明明說要斷了念想的,怎么心還是痛得厲害呢。
我握住受傷的手指,任由鮮血沾了滿手。怎么擦,也擦不干凈。
好像從認識起,我和沈薇薇的感情,抑或地位就從來沒對等過。
十年前,我設計的項鏈被沈薇薇看中買下后,隨著她戴著項鏈出席宴會的照片爆火后,我的名聲也漸漸大噪。
她親自找到我的工作室,說希望我只為她一人設計珠寶。
對當時的我來說,她是伯樂,是知音。
慢慢地,給她設計的作品都投入了我不知何時產生的傾慕。
沈薇薇察覺了,也接受了。
“阿遠,你愿意當只屬于我一人的珠寶設計師嗎?”
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神,我按捺下心底的激動點了頭。
那時我真以為,自己是夠幸運的。能用自己的畢生所學,帶給自己心愛的女人這輩子的獨一無二。
可我忘了,沈薇薇是沈氏集團的千金。她很忙,也不會只為我一個人停留腳步。
就像我陪著她的十年里,她也不再,只佩戴著我為她設計的珠寶。
“祈遠,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別那么幼稚了好不好?你也不是多有名,我怎么可能只戴你設計的項鏈呢。”
猶記那時,沈薇薇面對我問題時的隱忍不耐。
怎么可能不難過呢。
但我很快哄好了自己,覺得只要我能做她身后的男人就好了。自己已經足夠幸運了啊。
然后我就等來了季堯。
這個精明的男人又足夠年輕,哄得沈薇薇直接破格提拔他做了秘書,時常把他帶在身邊出席各種活動。
反觀我,從來沒有被她在外人面前承認過我的身份,還經常被她說無趣,沒意思。
她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我們經常一周都見不到一次面。
就在我疑心,她已經不愛我的時候,沈薇薇主動提出了結婚。
“祈遠,我想明白了。這十年你的陪伴,我要用婚禮來報答你。”
那一刻我真的很開心,瞬間將她對我的忽視全部拋到腦后。
看啊,她其實也是愛你的。
直到后來,我在季堯的朋友圈的實況背景音里聽到了沈薇薇的真話。
“祈遠陪著我這么些年,按理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可他太沒意思了,又沒你年輕,每次看他總覺得去了養老院。嘖,真難受。”
然后就是,那對刻著沈薇薇和季堯名字的戒指。
收到訂單時的僥幸被徹底打破,我以為的一切都是我以為罷了。
想到這些年我也設計了情侶產品,送給沈薇薇時卻遭到了嚴詞拒絕。
“拜托我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哎,戴個小家子氣的情侶項鏈算個怎么回事啊!祈遠,你是故意想讓我丟臉的嗎?!”
那一刻我就該明白的,她沈薇薇,壓根就不愛我了。
或許從她買下我的設計時我就該提醒自己,別愛上不該愛的人。
不過還好,現在抽身也不是來不及。
看著緊閉的書房門,我沒有選擇打擾,而是拖著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走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