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慘死,爹娘伸冤反被虐殺在亂葬崗,孟云姝背著血海深仇,底牌卻只有一張臉,于是她狠心將自己賣進百花樓為妓。她恨世道不公,恨女子艱難,恨官官相護,權貴者草菅人命!哪怕前路險阻,她也要用血肉之軀,鋪一條康...
謝庭淵這簡單的一句話,仿佛魔咒在孟云姝耳邊纏繞。
她明知是帶著毒的誘餌,卻還是忍不住主動上鉤。
孟云姝抬起泛著水光的眸子,望著謝庭淵,微微顫抖著伸出了如玉的白臂,環在謝庭淵的脖頸上。
她感受著他身上那股凜冽又洶涌的氣息,咬唇輕啟:“奴家愿成為王爺的人,還請王爺憐惜奴家。”
說完,她便羞赧地緩緩閉上了眼睛,等著身上男子的垂憐。
謝庭淵見她是有些害怕,這般又怕又嬌的模樣,惹得他胸口似有猛獸破籠而出。
他喉結滾動,黑眸沉了沉,拼命又忍住,低頭克制地親了親孟云姝鴉羽輕顫的眼皮。
隨后沉聲命令,“睜眼,看我。”
孟云姝的心猛地一跳,只能被迫睜開眸子瞧他。
誰知只是這一眼,便愣住了。
眼前這個男人充滿了侵略性,他沒有什么情緒起伏的眼底,掩藏著的炙熱,展露無余。
燙得她一哆嗦,忽然有些害怕,生了退卻之意。
謝庭淵立刻看了出來,心里一沉,難道她就這么不愿意?
后悔也晚了,他自然不可能給她這個逃脫的機會,
孟云姝只覺得又熱又暈,她深知討好謝庭淵是自己唯一的法子,只能生生受著。
她拼命咬著唇,眼角卻滑落了一滴又一滴淚珠。
謝庭淵不經意間看到被洇濕的枕頭,他伸手輕輕摩挲著她泛紅的眼尾。
無聲輕喃,“別怕我。”
而孟云姝此時已經累得閉上眼,昏沉睡去,毫無察覺。
她再睜眼時,天已經大亮。
而床的另一邊只剩冰冷,想來謝庭淵早已離開。
她掙扎著起身,神情有些低落和后悔。
昨晚太累,忘記向謝庭淵索要承諾,他莫不是反悔,直接走了吧。
孟云姝心底頓時一涼,她拽著被子的手微微緊了緊,想著起身再做打算,卻看到了枕邊一側,竟有一塊質地上好的白玉。
她拿起來看,上面赫然刻著一個古拙古樸的“淵”字。
“還好他沒食言。”
她頓時松了口氣。
這時劉媽媽推門進來,瞧著孟云姝握著一塊白玉,似笑似哭。
她的臉色瞧著也微微有些蒼白,一副虛弱的模樣。
劉媽媽當即心下一緊,慌忙上前詢問,“昨晚這是怎么了,難不成那個帶面具的男人,強迫了你?”
孟云姝輕搖頭,彎唇笑了出來,語氣激動,“媽媽,昨夜的那個人,他是端郡王,不是普通人。”
“玉王世子是指望不上了,但端郡王何嘗不是一個更加的機會。”
她便把昨夜的事情,一股腦告訴了劉媽媽。
只是說道最后,她自嘲地笑了笑,“還好他不像玉王世子那般難以攻克,只是不知能幫我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