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白月光的百勝戰績,丈夫偷走了我的司法材料,讓我在人生最重要的一場官司中一敗涂地。他毫無愧疚甩給我一張卡:“頂尖的女性律師有一位就夠了,斯傾的職業生涯里不能出現敗績,所以夏秋,退出律界吧,以后我養你...
他仍舊習慣性問我公司的法務問題。
我笑著把法案推還給他,指了指放在書架上的法律職業資格證書,開口道:
“我已經不是律師了,有什么問題你去問斯傾姐吧,電話我已經給你撥過去了?!?/p>
電話那邊驚喜的女聲響起,林諍言卻罕見地沉默了。
他掛了電話,拳頭緊攥。
“我問的是你,夏秋。”
我依舊笑,眼底卻一片冰涼。
“太久沒接案子了,有些生疏,抱歉。”
他愣在原地,望向我的眼神一片茫然。
“所以這就是你突然決定離婚的理由嗎?”
林諍言拉住我的手,不可置信地問。
“放開?!?/p>
裴宥將我護在身后,指著林諍言的鼻子怒斥:
“夏秋做的每一個決定都不是心血來潮,她一定是...早早就有了和你離婚的打算。”
“是啊?!蔽尹c頭道:“林諍言,不是昨天,不是前天,其實從知道你偷走我的材料那刻,我就決定要和你離婚了?!?/p>
他晃了晃身形,在程斯傾的攙扶下才將將站穩。
他不是沒有發現端倪,只是他太過自信,篤定我不可能離開他,所以自動為那些即將離開的細節披上合理化的外衣。
我已經很久沒有為他挑選過西裝了。
每件案子結束后,我一定會申請一天假期,專程去給林諍言挑選西裝。
他工作忙,婚前都是生活助理為他打點一切,婚后自然而然的,我就接過了這個擔子。
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好些天沒換新的西裝了。
“夏秋,你現在不忙了,什么時候我們一起去逛個街?”
他暗示道。
在對愛情最憧憬的時候,我無數次幻想以后和喜歡的人手牽手逛街、逛超市,可這些幻想都在和林諍言結婚后被打破了,他沒時間陪我做這些細碎的小事,卻有大把的時間陪伴程斯傾母女。
我沒回話,他補充道:
“就這周六,如何?”
我答非所問:
“重新找個生活助理吧?!?/p>
聽出我的弦外之音,他強壓怒氣,用盡量溫和的語氣對我說:
“夏秋,我們談談?!?/p>
他毫無保留地將心里的不滿傾述出口,像在細數我的罪責。
“你現在不工作了,卻不能全身心地照顧我,夏秋,告訴我你在忙什么?”
“你是試圖用疏遠我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嗎?”
“我知道你對我有怨,但是我們是夫妻,我不會害你!”
“你還是趁早收起什么冷暴力的心思吧,像幼稚的小女孩,很無聊。”
......
他越說越激動,我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你說話啊夏秋,沉默解決不了問題?!?/p>
視線交匯,我已經很久沒有直視他的眼了。
“那我說,林諍言,我們離婚?!?/p>
他看起來氣極,卻仍把我的話當作玩笑。
“開什么玩笑,是我給你的錢不夠花嗎?夏秋,適可而止。”
我果真適可而止,不再提離婚,我看見他悄悄舒了一口氣。
日子就這么不溫不火的過,直到那個暴雨夜,平靜被打破。
林諍言怒氣沖沖的回到家里,卻怎么也不見我的身影,他一腳踹翻垃圾桶,滿腔怒氣無處發泄,因為——
我給他寄去了訴訟離婚的申請。
“吳媽,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