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三年,我的丈夫執(zhí)意要擺脫我。他污蔑我出軌,帶著他的女朋友去南海,向他的女朋友求婚。甚至在小年夜,倒掉我包的餃子。后來,我和別人過小年夜的時候吃餃子的時候。他站在門外,眼眶通紅。“李妍,怎么不回家?...
“沒關(guān)系的,醫(yī)生你說吧……什么結(jié)果,我都接受。”
醫(yī)生面露難色。
但我還是看見了檢查報告單上的結(jié)果。
是血癌。
老天真是給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你這個情況啊……要盡快尋找合適的骨髓啊,小妹妹,你知道的……”
我的電話突然響了。
是路清承。
“李妍,我要訂婚了,你確定這場婚姻,我們還要繼續(xù)嗎?”
朋友圈是他捧著那個女人的訂婚照片。
“繼續(xù)?!?/p>
眼睛痛,鼻子痛,耳朵也痛。
但我還是扯出了一個笑來。我擦了一把鼻血:“放心吧,醫(yī)生我還不想死,我會好好治療的?!?/p>
我每一天按時吃藥,打針。
可每一天發(fā)燒還是昏昏沉沉的。
尋找合適骨髓的事情也石沉大海了。
我的腦子里面依舊沒有想起來關(guān)于我出軌的任何片段。
外面過年了。
路清承還沒有回家。
我們往年都是在一起的。
我親手捏了圓鼓鼓胖乎乎的餃子,送到他的公司樓下,往年我們都是一起,所以我希望今年我們也要一起。
因為我也有點害怕,萬一真的到了生命的倒計時階段。
我戴上了厚厚的帽子,遮蓋住了所剩無幾的頭發(fā)。
電梯間里面卻碰見了我丈夫的未婚妻。
她身上散發(fā)出一股我從來沒有的明媚和自信,好像一瞬間我就明白了,愛上她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姐姐,出軌了就不要來找路清承了,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你不配?!?/p>
我又頭疼起來了,這好像不是我第一次面對面的看見這個小姑娘。
到底是哪來著,我實在記不清了。
路清承靠在沙發(fā)上,半瞇著眼睛好像睡著了。我進來把他吵醒了,我掏出準(zhǔn)備好的餃子,熟練的放在茶幾
上。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原來路清承這幾年已經(jīng)對我這么惡劣了。
我記得剛來這里的時候,我給他送飯,他從來都是拉著我的手,問我冷不冷。
“過年了,路清承,我不知道去哪里?!?/p>
他突然笑了,猛然推了我一把。
“李妍,你少來裝可憐了,你念高中的時候裝可憐,不然我也不會和你過了這么多年,可現(xiàn)在,你裝可憐,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我念高中的時候,不是裝可憐。
我是真可憐。
“我可以保證,在自愿的情況下,我沒有出軌?!?/p>
因為我害怕,變成我媽那樣的人,所以哪怕我失憶了,我也可以確定我不敢對我的婚姻不忠貞。
“你的意思是,有人強迫你了?”
他說出來不可置信的笑了笑。
“李妍,下次撒謊,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你有沒有照一照鏡子,看一看你現(xiàn)在的模樣?”
他把我拉到那面鏡子面前。
枯瘦的身材,無神的眼睛,起了皮的嘴唇。
如今的我,我自己都不敢看了。我笑了笑:“餃子涼了,去吃餃子吧?!?/p>
路清承坐在椅子上,捧著我的飯盒,把我包好的餃子一個又一個倒進了垃圾桶。
“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們很不登對?”
在我聽到我配不上他之前。
我只知道,他說他中意我。
回家的時候,下了初雪。
我的鼻血也很不應(yīng)景的流了出來。
手里面的錢,算過來算過去,大概還有三萬塊錢。
應(yīng)該還夠吃一個月的藥。
來的時候還有出租車,可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打不到車了。
我知道的,人家也要吃年夜飯。
“愛哭鬼,你去哪?”
一回頭卻看見了白驍,他依舊騎著他的破電瓶車。
怎么哪哪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