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今晚陪客戶,別等我了。”收到秦心蕊消息的時候,我人已經在她和傅寒聲的婚禮現場了。我看著他為別的男人戴上戒指,親吻她的新郎,而我是那個可悲的看客。被秦心蕊哄騙談了十年不見光戀愛的我,始終沒能等...
"您確認沒問題的話,可以在這邊簽字。"
工作人員將合同推到了我面前,我低頭粗粗掃了一眼后簽下了名字。
“那時間就定在后天。”
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我點了點頭,獨自一人走出了藝術葬禮中心。
自從我確診神經類罕見病以來,我很少出門,出門也都是秦心蕊陪著。
她總是隨傳隨到,從不會把我丟下。
秦心蕊總是點點我的鼻尖,滿臉寵溺地看著我告訴我:
“我就是小王子的守護天使,永遠不會缺席。”
可秦心蕊,你現在已經缺席了。
你身邊的男人,已經不是我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紅綠燈處,遠處的大屏上播放著傅寒聲的廣告片。
”傅寒聲真帥啊,今天可是他的婚禮誒。”
“對啊,我聽說他娶的那個女人是平頂山那棟莊園的主人,他這是傍上頂級富婆了!”
“是啊,還很美!”
平頂山莊園。
是秦心蕊斥巨資為我打造的伊甸花園,是她金屋藏嬌的地方。
她說等到我身體好了,一定會和我舉辦一場盛世婚禮。
可我不知道的是,后來嫁的另有其人。
而金屋藏嬌的地方,成了她的婚房。
“我聽說,傅寒聲是因為那位女總裁懷孕了才閃婚的。”
“什么?”
女孩子們的驚訝聲逐漸走遠,而我的腳如同灌鉛一般怎么都邁不動了。
原來,秦心蕊已經懷孕了嗎?
苦澀的眼淚緒滿了眼眶,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到家時見到的就是秦心蕊神情緊張的樣子。
她濕透的襯衫,幾乎能擰出水來。
“誰讓你這么晚了,還一個人在外面游蕩!”
近乎苛責的語氣里透著對我的關心,而我的眼神卻落在了傅寒聲身上。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衣站在那,嘴角帶笑地看著我。
儼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態。
“心蕊,你別那么兇。”
秦心蕊回頭瞪了他一眼。
“他為什么會在這?”
秦心蕊張了張口,卻沒說出什么話來。
“恒之,做戲要做全套,我現在是心蕊的丈夫,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
“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你搶心蕊。”
略帶戲謔的幾句話,聽不出任何真誠。
我看著秦心蕊點了點頭,眼底滿是失望。
我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淡淡地推開了秦心蕊:
“我累了,想睡了。”
我坐在床邊,看著陽臺上的那株翡翠蘭。
這是秦心蕊高價從一位大師手里買來的,說是開花就會帶來福音。
可不管我怎么精心照料,它始終沒有開花。
淚水一點點潤濕泥土,我的心也像這株蘭花,將死非死。
十歲那年,一場火災帶走了我的父母。
除了一筆可觀的遺產外,什么都沒給我留下。
在所有人都覬覦我的遺產時,是秦心蕊帶著人把我從狼牙虎口里帶了出來。
而我也順勢留在了秦家,這筆可觀的遺產也為秦家帶來了更好的發展。
更是讓秦心蕊成為了秦家唯一的繼承人,即使她是家族里唯一的女性。
我以為,我和秦心蕊會一直幸福下去。
直到十五歲那年確診神經類罕見疾病,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二十歲那一年,秦心蕊為了我修建了平頂山莊園,而我成了莊園里唯一的主人。
本以為是幸福,是獨寵。
現在我才驚覺是秦家為我營造的假象,是禁錮,是欺騙。
看著掛鐘一點點走向十二點,十二點前一定會回家哄我睡覺,是我和秦心蕊的約定。
即便是再忙,她也從來不會讓我一個人過夜。
耳邊叮地一聲,時針和分針都指向了十二點,秦心蕊沒有走到我房間里來。
懸著的心咯噔一下落下,期待落空的悲傷將我淹沒。
淚眼朦朧中,我看見了秦心蕊推門而進的身影。
秦心蕊從身后抱住了我,溫柔耐心和我解釋。
說著自己的為難,說偌大的秦家需要她。
我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開門見山地問她:
“你懷孕了。”
“懷的是傅寒聲的孩子,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