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苦了一輩子,到老學(xué)著年輕人閃婚了一個男人,本以為苦盡甘來,不想養(yǎng)子和婆婆竟然將她賣給老流氓,被活活打死。重生一世,姜穗不再是那個悲情女配,她要掌握自己的人生,虐渣男渣女,認(rèn)最牛親戚,嫁最寵老公!這...
河里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大的那個把小的那個推到岸邊,眾人七手八腳把小的拽上岸。
“快救人!”
“不行,沒氣了!”
“快給他控水!”
姜穗匆忙跑過去,就看見村民把一個六七歲的小孩放在石頭上控水,還有人不斷搖晃孩子手臂,又哭又嚎。
“不能這樣,快把孩子放下!”
姜穗立刻沖上去把孩子放在地上,給他做心肺復(fù)蘇和人工呼吸,幾分鐘后,姜穗累的滿頭是汗,孩子也終于把水吐了出來,哇哇大哭。
姜穗松了口氣,回頭看見那個救人的男子,從旁邊好上岸的地方,爬了上來。
說來奇怪,一群人救了孩子,卻沒一個人拉他一把。
那人上岸也不聲不響,拿起地上的衣服,一瘸一拐的朝村里走去。
陽光下,水珠順著他的短發(fā)和小麥色的肌膚滑落,莫名有幾分性感。
姜穗看見他的腿好像受傷了,匆忙追過去。
“等一下......”
聽見聲音,男人回頭。
姜穗看著他的臉,失魂般愣在原地。
那是一張年輕英俊,棱角分明,放在二十一世紀(jì),堪稱建模的臉。
男人長眸漆黑,挺鼻薄唇,純天然的野生眉帶著幾分什么都壓不下去的不羈和野性......
但這還不足以讓姜穗吃驚,畢竟上輩子,她也是見多了靚男美女的。
姜穗愣住是因為,這個男人的眉宇間,給她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男人的目光在姜穗臉上短暫停頓兩秒,垂眸問道:
“有事嗎?”
“你、你的腿受傷了。”
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微微皺眉,又淡漠地說道:“沒關(guān)系。”
這樣的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看著男人遠(yuǎn)走的背影,姜穗覺得心臟好像不受控制的,怦怦亂跳。
嘴邊有個名字,仿佛就要呼之欲出!
“姜穗,你怎么啦?”
“那個男人,是誰?”姜穗抓住張?zhí)m英的胳膊,聲音顫抖著問。
“他啊,不就是住在牛棚里的壞分子嘛。天天在這放牛,一身牛糞味,大家都躲著他走,不過......”
張?zhí)m英有點不舍的又盯著男人的背影看了幾秒,“雖然是壞分子,但是他長的好俊啊。”
“壞分子......”
壞分子跟下鄉(xiāng)知青不一樣,他們是來接受改造的,生活的地方通常都很糟糕,工作也通常非常勞累。
更重要的是,有些壞分子,甚至?xí)プ鋈说淖饑?yán)。
因為沒人把他們當(dāng)人。
“他叫什么名字?”姜穗神色有些恍惚,她覺得自己可能認(rèn)錯了,軍官和壞分子,怎么也不搭邊。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好像大家都叫他牛倌。”
“我知道!”曹爽擠過來,“他姓傅,叫傅,傅什么軍!”
姜穗一晃,差點摔倒。
真的是他!
真的是他!
這一刻姜穗眼中的淚水控制不住想要落下,她恨不得立刻追上去,緊緊抱住他。
“傅焰軍......他叫傅焰軍。”姜穗呢喃著他的名字。
“對對,是叫傅焰軍。”
“聽說他以前是當(dāng)兵的,后來在部隊犯了大錯誤,被下放了三年,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錯。”
“管他是什么,反正,這種壞分子就該關(guān)他一輩子!”
沒人知道姜穗此刻有多么激動。
原來她和傅焰軍在一個地方待了兩年,她卻不認(rèn)識他。
腦海里,響起男人溫柔的嗓音。
“我們,算是一起插過隊,不過你不記得了。”
“當(dāng)時在河邊有一群人,你穿著一件白色的格子裙,肩膀上落著一只蝴蝶,我一眼就看見你,還以為看見了小仙女。”
姜穗輕輕扭頭,看見肩膀上不知何時落下的小蝴蝶。
她愣了下,噗嗤笑出聲。
這狗男人,看了自己一眼,就一本正經(jīng)的把目光移開,原來早就對自己動心了。
姜穗笑著擦了擦眼淚。
她剛下鄉(xiāng)兩年,還沒有嫁給王全,也沒有放棄返城名額......她的未來,不,是他們的未來,還有無數(shù)可能!
“姜穗,你怎么哭了?”
“沒有,是剛才救人時候的汗水。”
姜穗忍著激動的心情,在山上菜了很多野菜,回來交工之后,就趁著沒人注意,偷偷去了村東頭的牛棚。
牛棚旁邊有一個看起來搖搖欲墜的破房子,就是傅焰軍住的地方。
所謂的房門,只是一面破簾子,連風(fēng)都擋不住,姜穗直接掀開簾子走進(jìn)去。
她一眼就看見傅焰軍躺在床上。
如果那兩塊鋪在地上的板子,能稱之為床的話。
他換了一件干的舊衣服,褲子被卷起來到膝蓋,露出小腿上一道巴掌長的傷口。
應(yīng)該是被河里的石頭劃傷的。
姜穗輕手輕腳走過去,坐在床邊,下意識屏住呼吸盯著他看。
男人一頭利落的板寸,濃黑的眉毛下,雙眼緊緊閉著,還有干裂的唇,也緊緊抿著,透出幾分堅毅。
這是一張男人味十足的臉。
突然,姜穗發(fā)現(xiàn)他的臉?biāo)坪跫t色,呼吸好像也有點重。
她匆忙把手放在他額頭試探溫度。
下一秒。
“啊!”姜穗痛的叫了聲。
男人在眼睛睜開之前就攥住她手腕,另只手從床邊操起一把磨的锃亮的砍柴刀。
刀鋒照亮男人冷酷的眼神,和女孩發(fā)白的臉。
“是你?”傅焰軍有些驚訝,放下刀。
“你在這干什么?”
男人雙眉緊皺,周身泛著冰冷的氣息,從前刀尖舔血,如今暗箭難防,他早不信任任何人。
不知道這個朝自己走來的女孩,抱有什么目地。
“你發(fā)燒了,先喝點水。”姜穗穩(wěn)住心神,把裝水的水壺遞過去。
傅焰軍瞥了眼。
軍用水壺。
呵,看來那些人還是不死心。
但他實在太渴了,而且他相信,為了他身上的秘密,他們也不會要他的命,于是傅焰軍看了姜穗一眼,接過水壺,擰開蓋,仰頭往喉嚨里倒。
他動作不羈,卻一點都不顯粗魯。
姜穗眼睛發(fā)亮。
沒想到年輕時候的傅焰軍,這么帥,要是晚生幾十年,肯定是當(dāng)明星的料。
傅焰軍喝完水,用手背在下巴上隨便一抹,把水壺遞過去:“謝謝。”
“不用謝。”姜穗露出甜美笑容。
“你......”
“我是好奇!” 不等他追問,姜穗立刻用編纂好的理由打斷他。
“好奇什么?”
“好奇......明明是你救的那個孩子,但是卻沒一個人感謝你。”
男人愣了下,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半晌,唇邊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沒什么可奇怪的,不會有人相信,我這種人,會舍己救人。
他們只會認(rèn)為,我是和那個孩子一樣,不小心掉進(jìn)去河里。”
“他這種人”,指的自然是,“壞分子”。
可是,明明十幾雙眼睛看見他把孩子推上岸!
姜穗為他憤憤不平。
“沒關(guān)系,他們早晚會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她生氣的時候,臉頰氣鼓鼓,可愛極了。
傅焰軍別開視線:“你的疑惑解開了,可以走了。”
“你受傷發(fā)燒了,不治療的話,可能會感染,如果感染......你這條腿就廢了。”姜穗吸了吸鼻子,上一世,傅焰軍的腿有殘疾,不知道是不是和這次的事有關(guān)。
“我采了藥草,你先睡一會兒,熬好給你喝。”
男人猛的轉(zhuǎn)頭看向她,目光銳利如刀,下一秒,姜穗的細(xì)頸就被男人的大手扼住。
傅焰軍靠近她,冷酷的目光像草原的狼,仿佛隨時要將敵人撕碎!
“說,誰派你來的,有什么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