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變成了大美人,葉燕飛飄了。中西醫雙修,空間在手,錦鯉體質,咱怕過誰?荒山變藥田,草棚變大屋,左手活死人,右手治頑疾,天天都是好日子。只是這自己跑上門來的傲嬌小美男,你哪里來的牌子氣?“燕燕,我吃魚...
紅紅的落日將一道長長的余輝灑在河面上,波光瀲滟,美不勝收。
可是五峰村的村民們誰也沒有心情去欣賞這落日的風光。
“打死她,打死她。”
“打死她!”
一聲又一聲激憤的聲音好像魔音一樣蠱惑煽動著人心。
五峰村小河邊的石灘上圍著一圈人,人人神情憤慨,似乎有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眼前。
人群中間,一個全身濕淋淋的孩子無聲無息地躺在地上,而他的身邊還倒著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身上穿著極不合身的短衣、短褲,露出了細長干瘦的手腳。而這干瘦的手腳被一條破舊的腰帶綁著,動彈不得。
“柱子怎么了,柱子怎么了?”
遠處,一個腳上只穿了一只鞋的男子邊叫著邊朝這邊奔來,圍著的人們自動讓開出一條縫隙。
“柱子,我的兒,你這是怎么了?”
在發現躺在石灘上的柱子毫無聲息,男子震驚之后痛苦地伏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大山叔,就是她,葉燕飛!”一個少女指著被綁成粽子的小姑娘,大叫一聲走上前來,“我和柱子到河邊捉魚,柱子不小心掉進河里,我費盡力氣將柱子從河里救出來,沒想到這個葉燕飛突然跑過去趴在柱子的身上……口對口他精氣。她一定是個妖精!”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倒在地上的小姑娘掙扎著坐了起來,墨蝶一般的睫毛下面眸光明亮。葉燕飛沖著那指證她的女子冷笑兩聲,然后轉頭望著張大山,“你不覺這種說法很可笑么,如果我是妖精,能吸人精氣,能飛天遁地,還能被抓在這里等死?”
“大山叔,你別聽她說,她就是妖精!”那女子指著葉燕飛言辭鑿鑿地道,“我親眼看見她吸食柱子的精氣,不然柱子明明已經被我救上了岸怎么就沒了氣兒了?就是她把柱子的精氣給吸走了!打死她,打死她說不定還能收回柱子的那一縷精氣讓柱子活過來!”
“春樹!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葉燕飛冷冷地望著那個明明長得還不錯卻因戾氣太重而變得有些猙獰的少女,“第一,柱子不是你救起來的,第二,柱子上岸時已經氣絕,所以我才給他渡氣救他。”
“什么渡氣,你當我們都是傻子么?若不是李老伯剛好下田去河邊洗手撞見了你害人,你怕是吸完柱子的精氣就逃了。真沒想到,抓了個現形還不認。”春樹咬牙望著葉燕飛,眼底有些得意,似乎有恃無恐。
“對,這種狐媚女子就是善辯。”人群中又站出來一個***,指著葉燕飛道,“哪有害人的人說自己害人的,肯定是要狡辯的。要我說張寡婦死后就該把她趕出村去。進財兄弟心軟,只是將她趕到墳山坳,真是留了個禍害。”
葉燕飛側頭朝那說話的婦人看了一眼,凜冽的眼神讓那婦人便打了個哆嗦,本來還想說什么,卻因為突然刮起的一陣陰風吹得她脖子發涼而硬吞了回去。
葉燕飛又轉頭望著張大山,一字一頓,“張大山,別人怎么說我管不著,但柱子是你兒子,我只問你,你想他死還是活?”
“你什么意思?”張大山一愣。
“我剛才說了,柱子是溺水暫時呼吸心跳暫停,如果搶救及時還會恢復,我剛才正在搶救,卻被他們當成妖精綁起來了。”葉燕飛瞪著張大山,***摸摸的男人真是讓人煩躁啊。
“你真能……”
“大山叔,你別信她。”還沒等張大山說完,春樹就打斷了他,“她一定是想等你給她松綁后逃走。你想想,再厲害的大夫也不能把已經絕了氣的人救回來,又或者……”
春樹眼珠子一轉,“又或者她想將吸食的精氣還給柱子,讓柱子暫時活過來,可是被狐妖吸食過的精氣再回到人身上,怕是活了也是傀儡,得為她做事了。”
葉燕飛咋舌:這腦洞夠大,怎么不去寫小說,比坑害人有前途多了。
不過她沒時間跟她瞎扯,柱子溺水已經快超過五分鐘了,再耽誤下去就算救回來也可能因為大腦缺氧時間太久而留下后遺癥。
還有一點,她餓啊,能不能快點把事情解決然后讓她吃點東西。
她搖頭嘆息,時間一去不回返啊。“張大山,我數三下,三下之后就算你求我也不會救你兒子了,因為錯過最佳時機救回來也沒用了。”
說完,她輕輕啟動嘴唇,“一。”
“你真能讓我兒子活過來?”張大山充滿血絲的眼睛里有著一絲希翼,但旋即又覺得自己是在妄想,而讓他妄想的就是眼前這個害死他兒子的妖女,于是眼神突然痛苦而狠厲,沖上去揪住葉燕飛的衣領就將她提離了地面,“你這妖女還想騙人!”。
葉燕飛秀眉微蹙,“難道你就那么希望我是在騙你?難道證明我是妖精比你兒子活著還重要?如果是,那隨便。”
“二。”吵歸吵,數數還得繼續。
張大山一雙濃眉狠狠地擰在了一起,他眼睛直直地盯著被他揪在手里的這個小姑娘,明明是那么的瘦弱,可是她的眼睛里卻有一道讓人不能忽視的光。
他相信春樹不會騙他,春樹可是即將嫁給他大兒子的人。
但葉燕飛說的話卻不能不能讓他動搖,如果能救回柱子,哪怕傾家蕩產,哪怕是讓他一命換一命,他也甘愿啊。
“這是一道選擇題,救還是不救,其實很簡單,對吧。”葉燕飛覺得自己以后找相公千萬別找個這么咪摸的,萬一她一個不小心出了點意外在搶救室里被搶救,而他就是那個簽治療同意書的人,他的遲疑分分鐘就是結束她生命的利刃。
望著糾結到滿面是痛苦神色的張大山,她又慢慢補充一個數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