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原以為既然何以棠的白月光死了,他們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她為了白月光的替身搶走他的工作,傷害他的感情,他知道自己該離開了。離開后何以棠才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默默付出的陳墨,可惜無論她怎么彌補,他都沒有回...
他從抽屜里拿出她愛吃的貝殼巧克力。
這是有一年春節(jié),她不想回家過年,讓他陪她爬山。爬到一半就走不動了。
陳墨背著她爬到山頂上,她趴在他的背上,告訴他看在他這么辛苦的份上允許他許一個愿望。
他看著對著日出大喊,希望老婆永遠開心。
“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每次我只要吃一顆貝殼巧克力,就能忘記難過的事情了。”
“那如果還是不開心呢?”
“那就吃很多很多的巧克力,不過你要每天鍛煉,即使我胖了也能背我上山才行。”
那時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讓他誤以為愛情離他并不遙遠。
如今他發(fā)現(xiàn)他就是那撈月的猴子,再多的努力也將歸于落空。
陳墨帶著一盒巧克力來到到總裁辦公室,安柏翹著二郎腿在工位上盯著他看。他穿過安柏的工位往何以棠的辦公室走。
安柏用腳攔住他,“干什么去?”
“我找何以棠。”
“總裁現(xiàn)在不在,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進去。她辦公室里很多商業(yè)機密,誰知道你會不會出賣給競爭對手。”
陳墨看著囂張的安柏,心平氣和地說道:“你不用在我面前宣誓***,我們現(xiàn)在還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你想取代我,那就維護好何以棠,激怒我對你沒什么好處。”
安柏這才認真地打量起陳墨。
任何男人在面臨老婆和別人曖昧還公開挑釁到原配面前時,都不會是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他們要么用拳頭對付情敵,要么就用世界上最惡心骯臟的詞匯來咒罵情敵,要么歇斯底里里和老婆爭吵,訴說著種種不公。
可自己從來沒見過有人像他一樣平靜,平靜到給競爭對手建議。
他該不是在挖坑給我吧,安柏一臉狐疑地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誰都知道如果不是你上趕著,你們根本不會結婚。”
陳墨低笑出聲,“可現(xiàn)在,不想離婚的是她。看來,你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大魅力。”
安柏眼神中帶著挑釁,緩緩開口:“哦,所以以棠姐送我這個沒什么魅力的人一輛跑車,而送你,她法律上的丈夫,一輛買車時贈送的玩具車啊。”
他張嘴還要再說什么,突然臉色一變,手拉著陳墨的胳膊。“陳墨哥,我想你誤會我和以棠姐之前的關系了,以棠姐只把我當成朋友和弟弟,我由衷地希望你們幸福,千萬不要因為我產生隔閡。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的話,我可以不做項目的負責人。你千萬不要怪以棠姐啊。”
這茶里茶氣的發(fā)言讓陳墨覺得惡心,他下意識地揮手,“你的能力勝任不了。”
“啊!”安柏順著陳墨的力氣坐在地上,眼睛里全是委屈。
“陳墨,”何以棠大踏步走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連忙沖過來,一把將安柏護在身后。
“你在給安柏下馬威嗎?人是我提的,我說他行他就行。”
原來安柏突然示弱,是演給何以棠看的。
“疼不疼?有沒有哪里受傷?”何以棠關切地問安柏。
安柏乖巧地搖搖頭,白著臉解釋:“以棠姐我沒事,你不要怪陳墨哥,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何以棠更加心疼,“我都看到了,你就是太懂事了,不用替他說話。看你臉色都不好了,我扶你去休息。”
說著她扶著他走進辦公室。
巧克力散落了一地,有幾顆被何以棠和安柏踩到腳下,碎成了粉末,看起來有點惡心。
陳墨慢慢從冰冷又堅硬的地上站起身來,“何以棠,你的私生活我不干涉,你想買什么想送給誰,想和誰交往都可以。但是這個項目,包含著很多人的期待,你不能這樣兒戲。”
何以棠雙手抱胸,睥睨的目光瞪著陳墨,“別忘了,你有今天全是靠我,我能讓你上去,自然也能讓其他人上去。你被停職了。”
陳墨苦澀地笑笑,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從來沒有認識過何以棠,如果那個夏天,他沒有去送水就好了。
這樣就不會放棄自己保研的機會,讓對他給予厚望的導師惋惜,重頭學習市場和運營。
就不用離開從小相依為命的大爺爺,住在這冰冷的城市里,感受不到親人的溫暖。
“不用那么麻煩,我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