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二十歲那天,我和姐夫領了結婚證。婚后我媽帶我去醫院放節育環,全心全意替死去的姐姐照顧九歲的兒子顧濤。轉眼五年,我每天扮演好一個母親的角色,并且成為顧明風能夠拿得出手的妻子。顧濤十四歲生日那天,我為他...
十四歲的男孩兒已經有了成年人的身高,眉眼間像極了顧明風,渾身上下更是透著一股冷傲的氣質。
“一大早你杵在這里做什么,我問你話,你倒是說啊。”
他上下打量我,似乎剛看見我還穿著睡衣,以往這時候我早就收拾妥帖了。
看見顧濤嘴角又笑了一下,我知道他心情不錯。
“你昨天的東西我沒動過,以后也不會動。”
我嫁給顧明風的第一年,就全面接手父子倆的衣食住行安排。
兒子是過敏體質,很多東西都需要遵照醫生的安排避免接觸,偏偏他還十分挑食。
每次他瘦了幾斤,我的零用錢就會被扣除幾萬。
“你對我說這話?”兒子表情頗為不屑,“一個拼命討好我的人,昨天被我拆穿真面目就不裝了?”
我照顧了五年,多少是付出了心血的,但對方毫不領情。
就像顧明風,曾經和朋友說,“她是一個極力模仿我亡妻的女人,偏偏總是東施效顰。”
九點零八分,顧明風打開門。
他看了顧濤一眼,然后問我衣服去哪了。
我覺得好笑,衣服都在衣帽間里,還能去哪?不過是我昨晚沒有給他提前搭配好,所以才開門問我。
自從嫁進來,我就沒有讓他們操心過這些。
衣服的搭配,飾品的選擇,都是我精心學習鉆研過的。
如果做不好,我的零用錢又要被扣。
今天,我什么都沒有管,他們還不適應自食其力。
見我不答話,顧明風進去了一會兒,又穿了一套并不合適的衣服出來。
“你的零用錢這個月扣一萬,如果你還這樣,剩下的十萬也沒有了。”
顧明風威脅我,曉得我最在乎零用錢了,如果沒有零用錢會哭。
在他們父子的眼里,我愛財如命,奢侈品包包只要到我手里,都會兩眼放光。
“不用等了,你就是全扣光,也和我沒關系。”
兒子瞪大了眼睛,“喲,口口聲聲說不愛錢了?”
我轉過身,雙腿有些發麻,忍不住晃了晃,“現在你們給的錢,不及我的自尊重要。”
父子倆對視一眼,似乎這才意識到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