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那天,我向沒有血緣關系的小叔送上暗藏心意的鴛鴦香囊,卻被他扔到鄉下的莊子。后來我被劫匪綁走,生命垂危之際將求救的信封送出。卻被他的白月光污蔑我小小年紀不學好,學起了宮中妃子爭寵的手段,求救信只不過...
“路哥哥!”
路景川一下馬車就被一個長相明媚的女子撲了滿懷。
他溫柔的揉了揉她的發頂,語氣也和在莊子里時截然不同。
“嗯,我回來了。”
看著兩人溫馨的一幕,我卻感覺心底一片冰冷。
明明以前,他對我也這么溫柔,但后來蘇瑤出現后,他把所有溫柔都給了她。
因著蘇瑤一句,我已然到了婚嫁年紀,再和以前那般纏著小叔于理不合,路景川便把我交給了她照看。
于是到路景川耳朵里,我就開始變得喜歡撒謊,沉迷榮華富貴和男色中。
又說為了我的清白,把我送到鄉下避避風頭,但到了鄉下,她對我的殺意厭惡更加明顯。
現在他們讓我替嫁,才想起我還在鄉下。
但他們怕是想不到,我的尸骨現在都已經被隨意的扔在樹林里,被野獸啃食。
“路哥哥,阿然沒和你一同回來嗎?她是不是在怨你把她送到鄉下了?
我去給她解釋,是我的主意,你們兩人可不要因為此事產生隔閡。”
蘇瑤溫柔體貼的樣子和當初威脅我時判若兩人。
路景川抱緊她:
“瑤瑤,你別想那么多,送去鄉下本來也是為她好,但她實是愚笨,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還是瑤瑤你理解我,不管怎么樣,我一定會把她帶過來,你也不用沒日沒夜擔心世子的騷擾了。”
“對了瑤瑤,當初求著去照顧路景然的那幾人的信息你可知道?”
蘇瑤眼神有些漂移:
“問這個干什么,那幾人就是府里普通的老人,我沒關注過。”
我在空中氣的跳腳,那些人明明是她安排的,現在她卻一直在撇開關系!
見路景川若有所思的樣子,蘇瑤不安的試探道:
“路哥哥沒事的,小然若是怨我們,不想回來你就給小然多些盤纏,也能讓她玩的開心些。”
路景川立馬變了臉色: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養了她這么多年,她總要做點貢獻!
她玩了這么些年了,也該讓她收收心。世子的惡毒我們都有目共睹,你萬不可冒險!”
我氣的渾身顫抖,他怎么可以這么狠心。
明明當初父親為了救他身亡時他信誓旦旦的向父親承諾會照顧好我。
還說以后他就是我唯一的親人,絕對不會讓我再受半點委屈。
蘇瑤聽罷笑的得意,面對路景川卻又換上了一副感動的樣子。
明明她才是內心最惡毒的啊,為什么要聽她的謊話,幫著她來折磨我!
“路哥哥,謝謝你。但這種話還是不要說,小然不管變成什么樣子都是你的家人,我愿意遷就她。”
蘇瑤慣會拿捏情緒,路景川開口就像繼續罵。
被一聲稟告聲打斷:
“路將軍,路小姐尸骨找到了!”4
路景然的身形瞬間僵住,瞪大了雙眸,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
她現在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買通了你們?她給了你們多少錢,你們這樣幫她演戲!”
路景川大吼著,聲音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前來稟告的獄卒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路將軍的態度為什么和傳聞中不同。
他定了定神,旋即匆匆往那放置尸骨之處趕去。
“她不是喜歡說謊嗎?我這次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拿出所謂的尸體!”
雖是如此說,但他的腳步卻顯而易見的慌亂。
待他趕到,看到那凌亂擺放著的白骨,以及周圍殘留的破舊衣衫碎片,他的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
我也是一驚,看著這具白骨,完全想象不到原來是一位鮮活靈動的少女。
“景然……”
路景川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聲音已然哽咽。
他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觸碰那白骨,卻又猛地縮了回來,仿佛害怕驚擾了我的安息。
這時,暗衛呈上了在山莊找到的物件,其中有幾封信件格外引人注目。
路景川接過,展開一看,那上面的字跡雖陌生,可內容卻令他的臉色愈發陰沉。
信中隱晦提及的事情,以及一些關于蘇瑤與求去照顧路景然之人的往來暗示,雖未直白地道出計謀,但他在朝廷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可能看不懂。
“這些信件從哪找到的?!”
路景川的聲音冰冷得仿佛能凍死人,他緊緊攥著信件,指節泛白。
暗衛們垂首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路景川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信件上的字,他想起蘇瑤的種種表現,再想起在莊子里看到的血污,心痛的不可交加。
“蘇瑤!”
他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眼里是從未有過的狠厲。
“查,給我查!所有人都不要放過!”
看著他這般癲狂的模樣,我竟覺得有些可笑。
活著的時候我不止一次向他解釋過,向他求助過,他卻只覺我心機重,一心只想裝可憐引起他的注意。
后來更是在我提出不要讓蘇瑤管我的時候他大發雷霆。
說我不知好歹,蘇瑤為照顧我盡心盡力。
現在來看,確實盡心盡力了,卻沒用在照顧我上。
他失魂落魄的往回走,看到蘇瑤迎過來動作半點也不輕柔的把她推開,語氣生冷。
“你去休息吧,今天政務有些多,我在書房。”
蘇瑤一愣,眼里透過一絲若有所思和陰狠,語氣卻溫柔如初。
“那你忙完好好休息,書房有我親自給你煲的湯,記得趁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