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病住院,我去前臺繳費,卻被告知銀行卡里只有三塊二毛七。我給丈夫打電話,助理推說老板工作忙,我卻在丈夫歸國白月光的朋友圈里發現他的身影。白月光提著一只愛馬仕最新款,配文是:「城哥送的每日小驚喜,嘻...
孩子生病住院,我去前臺繳費,卻被告知銀行卡里只有三塊二毛七。
我給丈夫打電話,助理推說老板工作忙,我卻在丈夫歸國白月光的朋友圈里發現他的身影。
白月光提著一只愛馬仕最新款,配文是:
「城哥送的每日小驚喜,嘻嘻。」
我瞬間流下眼淚,心如死灰,在白月光發來的床照后回:
「你以為他只愛你一個嗎?」
1
「Cindy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我面前站著三個女人,一個年輕漂亮,一個經驗豐富,一個有留學經歷。
我卻選了其中年輕漂亮的那個作為孩子的英語外教老師。
Cindy看我的眼神帶著不解,我卻從這個女孩的眼底窺見名為野心的欲望。
「太太,您為什么選我?」
「你覺得你的優勢在哪里?」
「我年輕,聽太太的話。」
我笑了起來,將茶杯放在茶幾上,起身走到她面前,搭著她的肩膀讓她轉了個身,鏡子里兩個女人的身影幾乎重疊,我將自己的珍珠耳環取下來戴在她的耳垂上。
Cindy眼神微微發光,呼吸急促,她羨慕地看著鏡子里一身高定,優雅得體的我。
我微微一笑。
「如果你想要愛情,我現在就可以推薦你去當我丈夫的助理。」
「但如果你喜歡這棟別墅和這里的一切,跟我合作。」
兩秒鐘后,我沒有看錯人,Cindy神色堅定,毫不猶豫問:
「太太,我需要做什么?」
「勾引我丈夫,池氏集團董事長,池城。」
2
兩個星期前池城的白月光白知微回國,他再沒回過家。
我和池城結婚七年,我為他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侍奉公婆,最后竟然要在別的女人的朋友圈才能知道我的丈夫每晚去了哪里。
我給池城發消息質問,他讓我別鬧。
「你能不能懂事點,知微只是我的妹妹,我們能發生什么?」
「這些年我工作養你,每天都很累,現在我只不過是去見一個多年沒有聯系的老朋友,我難道不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嗎?」
「如果你繼續像個潑婦一樣,我就停掉你的銀行卡,你好好反思一下吧。」
現在他好不容易回家,卻是帶著白知微,她從池城的身后走出來對我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城哥,我突然上門打擾,雅思姐不會生氣吧?」
池城眼神柔和地望著她,轉頭涼涼掃了我一眼,我卻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大方得體地朝他一笑,對客廳中的人伸出手。
Cindy穿著一件干凈的白襯衫,牛仔褲帆布鞋,馬尾扎高清爽元氣,她繞過吧臺站在我們面前,我余光清楚瞥見池城眼底劃過一絲驚艷。
「老公,還記得我說要給小寶找個英語老師嗎,介紹一下,大學剛畢業的——許真真。」
3
白知微挽著池城的胳膊撒嬌,「城哥,我在國外念了那么多年書,正好現在也沒什么事,不如就讓我當小寶的英語老師吧。」
「我不是懷疑雅思姐的眼光,但大學剛畢業會不會沒什么經驗啊?」
池城神色如常地從Cindy身上收回目光,漫不經心地說:「好,小寶跟著你學,我也放心。」
白知微得意地朝我笑。
Cindy有些急了,我拉住她的手示意稍安勿躁。
果不其然池城緊接著又說,眼神落在Cindy身上:
「不過既然雅思辛苦面試了你,你也留下吧,知微一三五,你二四六。」
好一個時間管理大師,坐享齊人之福,我差點沒忍住譏笑出聲。
白知微愣了愣,臉都氣白了。
池城卻把胳膊從她的手臂中抽出來,攬過我的腰,微微低下頭,「老婆我餓了。」
我強忍著惡心,裝出賢良淑德的表情:「嗯,飯已經做好了。」
4
晚上我躺在床上,池城剛洗完澡,從背后抱住我。
腰上傳來溫熱的觸覺,耳邊呼吸熾熱。
他聲音低啞:「老婆。」
我閉著眼推開他,「今天不行。」
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手臂撐在我的身側,居高臨下地審視我。
「我記得你的特殊時期上個周應該已經過了。」
我深吸一口氣,心底涌上深深的疲憊。
「小寶才剛出院,我沒心情。」
我永遠忘不了他趁我回家照顧他爸媽,說是帶著小寶去郵輪玩,結果卻任由白知微把小寶推進海里。
小寶被救上來后發燒發到四十度,還是助理見情況不好給我打了電話。
我抱著她去醫院的路上她渾身都在抽搐,我想擦干凈小寶的臉,她卻一直在吐白沫,無論我怎么哭著喊她都沒有回應。
醫生說是發燒引起的腦細胞水腫,再晚送來一會兒就救不回來了。
我在醫院崩潰大哭,打電話給池城,助理卻說他忙。
我去繳費卡里的錢卻不夠,我迫不得已想通過白知微聯系池城,卻看見她在朋友圈剛發了一支價值三百萬的包包。
背景里刷卡的是我那忙到連接電話都沒有時間的丈夫。
而他終于在小寶出事一周后想起自己還有個孩子。
「抱歉,那天公司有好幾個會要開,我已經罵過助理了。」
他輕吻我的額頭,將我摟得更緊,一下一下拍著我的背,溫聲安撫。
「辛苦你了老婆,小寶已經沒事了。」
我蜷縮著,一只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掌心下傳來心臟跳動的頻率。
「在海上白知微——」
「她不是故意的。」池城打斷我。
沉默在我們倆之間蔓延開,他找補地添了一句:「以后不會了。」
5
之后池城又是接連幾日不回家。
白知微發來床照挑釁,我看都沒看直接轉給了律師,對方以離婚官司十訴十勝著稱。
「以我們目前手上的證據,已經可以***池城婚內出軌,但麻煩的問題是你們夫妻二人的共同財產所剩無幾。」
我不解:「怎么會?房車股票債券和不動產......」
律師將一沓文件遞給我,「您看看。」
我越翻心里卻涼,「他轉移了財產?」
我簽署過婚前協議,目前手上池氏集團的股份一旦離婚就要被收回,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我狀告池城婚內出軌,我也一分錢都拿不到。
可是小寶生病留下了后遺癥,后續的特效藥和治療費用都是個無底洞。
一個連工作都沒有的單親媽媽根本不可能負擔。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切地問律師:「小寶出生前,池城的父母答應會給她股份保障以后的生活,你幫我看看有沒有涉及到撫養權的問題。」
律師查了半天,皺眉問:「您確定有正式的公證嗎?」
我愣了下,當時好像只是口頭答應。
「我確實查到了一份池家涉及股權的文件,不過規定了只有男孫才有資格繼承,您要不要回去再確認一下?」
我內心涼透了,想起小寶出生后噓寒問暖的公公婆婆第二天就訂了去歐洲旅游的機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每次他們生病池城都沒有時間,是我盡心盡力的照顧,沒想到最后卻換來這樣的結局。
滿嘴謊話,口蜜腹劍,我真想挖出這一家人的心肝看看,是不是又臟又黑。
我強忍著淚意問律師,「我該怎么做?」
6
我強撐著回到家中。
一推開門就聽見二樓傳來高亢的尖叫,聲音是從我的臥室傳出來的。
我一步一步走近,廝混聲愈發不堪入耳。
一想到他們躺在我的床單上,***相對,我捂著嘴沖進隔壁衛生間吐了出來。
我看著鏡子里那個滿眼恨意的女人,抽出衛生紙整理好儀容,擠出一抹得體的微笑。
白知微的聲音透過房門的縫隙傳出來。
「城哥,我爸又催我了,昨天說要介紹一個什么地產大亨的兒子給我,我才不稀罕呢,不過逃得了這次下次怎么辦?」
「伯父也是關心你。」
「城哥!我們好不容易重逢,你甘心看著我嫁給別人嗎?」
池城笑了兩聲,「我所有的錢不是都在你那嗎,再忍一段時間好不好?」
「現在是公司和古氏集團合作的關鍵時期,不能鬧出丑聞。」
「再說就你這個性子,給我爸媽當保姆?雅思替你你就偷著樂吧。」
「哎呀,誰讓雅思姐是懂事的池太太呢,我可沒她那么大方,城哥心尖上的位置必須只有我一個。」
池城寵溺地說:「小醋包。」
白知微又發出陣陣嬌喘,我背靠著墻壁冷笑。
池城心尖上是插著一個白知微,可誰能保證他就一個心尖,有些人說不定是榴蓮呢。
被晾了許久的Cindy忍不住給我發了條短信試探。
我回:
「明天一點半,池氏集團一樓咖啡廳,穿我上次給你選好的第二套衣服。」
7
Cindy走進集團大樓,我坐在窗邊的位置朝她招了招手。
她穿著廉價的白T恤神情略微窘迫,往下扯了扯衣擺坐在我對面,眼神有懷疑。
「太太,您確定池董喜歡這樣的......清粥小菜?」
不怪她有疑問,白知微嬌憨明媚,我端莊賢惠,雖然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可我們的共同之處是家世清白,形象好,能完美滿足池城對妻子和情人的不同需求。
我卻故意讓Cindy展露出她弱勢的出身,而且從那次在家里見過之后,池城也并未主動聯系她。
我淡定攪了攪咖啡,問:「你覺得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Cindy想了想,出乎我意料,她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
「自我感覺良好,花心,把別人當傻子。」
我莞爾一笑,「他只是把女人當傻子。」
「上次見面他和白知微還在蜜月期,不過看他的反應,估計這道菜也開始膩了。」
「算算時間差不多該是你再次登場的時候了。」
Cindy沉默了,她今天從坐下來就心事重重,我見她欲言又止,直截了當道:
「你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提出來,我希望我們的合作建立在坦誠的基礎上。」
「太太,您能不能先借我點錢......」
她垂著頭,不敢看我,手指在桌下攪在一起。
我挑人之前當然事先調查過,她有一個癱瘓在床的弟弟,家里還有跳樓的父親欠下的一大筆賭債。
我沒有多問,拿出支票簿,「多少?」
她猛地抬頭看向我,眼里有水光,小心翼翼比出一個三。
「三十萬行嗎?」
我簽了三張十萬的給她,「單張超過二十萬池城那邊會收到提示,這筆錢不算借,就當我提前支付定金,無論結局是不是我們所期望的,都不用還了。」
她哽咽著跟我道謝:「謝謝您,您放心,您要我拿回的財產我一分也不會多貪。」
「擦擦眼淚。」
我遞給她一張紙巾,向不遠處看,電梯門緩緩打開,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方一眼就發現了我們,目光只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落在眼眶微紅的Cindy身上,眸光深沉,盯了超過五秒。
我笑著招了招手,「老公,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