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樓花重金買了個男人。夜晚我坐在床榻欣賞他穿上我準備的褒衣博帶。我用腳輕踢他肩膀,他自覺伸手撫摸我腳踝。他向來不會忤逆我的話,卻在聽聞我即將大婚的消息時將我壓在身下。清冷眸子第一次出現(xiàn)占有欲。他狠...
?我在青樓花重金買了個男人。
夜晚我坐在床榻欣賞他穿上我準備的褒衣博帶。
我用腳輕踢他肩膀,他自覺伸手撫摸我腳踝。
他向來不會忤逆我的話,卻在聽聞我即將大婚的消息時將我壓在身下。
清冷眸子第一次出現(xiàn)占有欲。
他狠狠咬了下我的鎖骨,輕聲道:「主人,有時候要清楚自己帶回去的是狗還是狼?!?/p>
1
「秦斯遠,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動?!?/p>
我坐在床榻之上,居高臨下看向面前的男人。
秦斯遠垂著頭,乖巧的跪在冰涼地面,即使膝蓋已經(jīng)烏青也沒有挪動半分。
見他真如我所說,我赤著雙腳扭胯慢慢走向秦斯遠,腳踝的鈴鐺隨著步伐清亮響起。
地面微涼透過腳心,夜風吹拂起我的裙擺將白皙雙腿展露在其眼前。
我停在他跟前緩緩抬腿,腳掌順著他的胸膛逐漸上移,最終輕踩在他肩膀。
溫熱感將寒意替代。
我笑著用腳尖輕佻的勾著秦斯遠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
秦斯遠不得不掀眸看我。
他的眉如遠山,一雙桃花眸勾人心魄,鼻梁高峻,棱角分明的骨像能與潘安媲美。
只可惜我最厭惡他眼眸里的那抹孤傲。
明明身為我的專屬奴隸,卻始終保持著清高姿態(tài),可笑至極。
「若不是我不舍,否則真想剜了你這雙眼?!?/p>
我說著,指腹輕輕撫摸他閉上的眼睛。
只要我略微用力便能將他眼球戳破,奈何我實在不愿美男受苦,只得作罷。
「主人若想要我的眼睛,拿去便是,還有......」
秦斯遠垂下眼瞼伸出手,指尖拂過我小腿,輕握住我的腳踝。
「地面冰涼,主人該把鞋穿上?!?/p>
他分明沒有忤逆,我卻覺得窩火。
最煩他這種德行。
所以我的興趣則是親自撕開他的面具,看看他究竟能有多大的能耐。
我慍怒將腳尖踢了下他的肩膀,他維持著身影沒有動。
還真是聽話的狗。
「起來?!?/p>
我下達命令。
秦斯遠撐著地面起身,單薄的衣物將他膝蓋上的淤青暴露無遺。
我垂眸瞥了一眼,毫無憐惜之意。
秦斯遠看著我纖細雙腿眼眸微沉,喉結(jié)暗暗上下滾動。
我不懷好意踮起腳尖貼于他耳畔,呼出的熱氣似在有意撩撥。
終于,我清楚感覺到秦斯遠平靜的呼吸變的紊亂。
他擒住我的腰與其身軀緊貼,欲望翻涌的粗熱氣息噴灑在臉頰,隨即覆上了我的唇。
秦斯遠輕松將我橫抱起來走向床榻,我忍不住探手撫摸他手臂撩人的肌肉線條。
床笫之歡向來都是我做主導。
我將他壓在身下用指甲劃過他英俊臉龐,玩味勾起嘴角。
「若沒有七次,明日繼續(xù)罰跪?!?/p>
2
秦斯遠是我在青樓遇到的男妓。
我遇見他時,他正被所服侍的女客肆無忌憚的灌著酒水。
他他緊蹙著眉,雙手握著女客的手腕幾次掙脫,卻被老鴇起哄著阻止。
我遠遠看著,還不忘接住身邊男妓喂來的花生米。
酒水從秦斯遠的嘴角溢出,緩緩順著下巴流淌至胸膛。
許是被酒嗆著致使白皙肌膚逐漸呈現(xiàn)殷粉,看得我喝酒的動作情不自禁頓住。
我的目光不自覺落到他的健碩胸膛,寬肩窄腰,八塊腹肌加之腰胯性感的人魚線上。
相比身邊人精瘦模樣,秦斯遠可謂稱得上頭牌。
我收回貪婪飽覽他身材的視線,推開身邊的人便朝他走去。
「這位姑娘,人家喝不下了何必勉強呢。」
正在灌酒的女客停住動作看向我,眼底充斥不屑。
我無視她眼里的惡意,轉(zhuǎn)頭看向女客身后的秦斯遠。
他似乎有些醉意,唇紅齒白,眼尾都染上了幾分糜爛訓絢麗的紅。
「寧宗主,難道是近日逍遙門事物鮮少,竟管上其他門派如何瀟灑了?」
「啪——」
我將銀票甩在桌上。
老鴇一看見錢眼睛立刻發(fā)光,上前清點著。
我抬眸對上秦斯遠的視線,他眼瞼耷拉著,那雙桃花眸因微醺浸上一層水霧。
終于,我抬手直指他。
「五千兩銀票,這個人我買了。」
女客沒料到我竟然會出如此天價,瞪大了眼睛看向我。
雖說江湖門派千萬,對美色有意的也不少。
但我寧千暮算是家喻戶曉的花錢如流水,且鐘愛男色。
如今大家親眼所見,果然如傳聞所說那般。
秦斯遠的眼中也充斥著不解,木訥的怔在原地。
「往后他便是我寧千暮的人了。」
我宣誓***。
而秦斯遠也因此成為了我的專屬奴隸。
看著他身上衣不蔽體的薄紗我微蹙眉梢,隨手丟了兩張銀票在他面前。
「買件像樣的衣服換上?!?/p>
秦斯遠看著地上的銀票用力攥了攥手,力度大到指甲嵌入掌心。
他垂眸將自己毫無意義的尊嚴掩藏,最后還是微顫著手將錢收下。
「你叫什么名字?」
我開口問。
秦斯遠聲音沙啞,緩緩道:「秦斯遠,斯年的斯,遠道的遠?!?/p>
瞧他明明已成低賤奴隸卻還維持孤傲,我淡笑一聲試圖摧毀他可笑的自尊。
「往后,你便喚我主人。」
3
「主人,您在分神?」
秦斯遠的雙手放在我的腰間,輕輕壓制著我的動作。
我垂首望向他腫脹殷虹的嘴唇笑的張揚明媚。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我,似乎要將我吞噬干凈。
平日里深沉淡漠的眸子此刻蘊著潮涌,眼尾與臉頰泛起的紅暈屬實撩人心脾。
我?guī)锥瓤煲萑胨捻校ㄓ欣碇堑南覍⑽揖o緊拉住才沒徹底沉淪。
「秦斯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p>
秦斯遠聞言我的提醒,不再多言。
他主動吻上我的唇肆無忌憚的攫取著呼吸,腰肢已然出現(xiàn)清楚地指痕。
仿佛只有在這個時刻,他才能無聲的發(fā)泄自己壓抑的情緒。
我承受著一切,熱情的回應著秦斯遠的親吻。
微弱燭光映照在墻面上,使得整個房間都彌漫著溫暖的氣息。
直到天色被白晝光線刺破一道,秦斯遠才終于停下。
我筋疲力盡倚靠在他胸膛,結(jié)束了旖旎纏綿。
秦斯遠將我摟在懷中,我能夠清晰的聽見他有力的心跳聲。
「今日便不罰你跪了。」
我有氣無力,卻不曾想頭頂傳來秦斯遠淡淡的輕笑聲。
他向來只會在事后露出幾分笑意,平日里我看的最多的便是他那張一潭死水的臉。
「我抱您去沐浴?!?/p>
我沒有阻止,自覺地將胳膊環(huán)過他脖頸,任他抱著我放進水捎。
溫熱的水包裹全身,我舒適閉上眼享受著秦斯遠的服侍。
秦斯遠耐心的為我洗凈身上汗?jié)n,掌心撫摸著腰線之際,他眼皮一顫,不動聲色挪開視線。
他將修長的手藏進袖中緊攥,似在克制。
我緩緩睜眼恰對上他目光勾唇起身,有意向他靠近。
他呼吸凝滯,慌張避開我的眼睛。
我眼眸閃過狡黠,伸手拉住他的手腕,略微用力將秦斯遠拉入水捎之中。
秦斯遠毫無防備的跌入與我緊貼,眸中的詫異還未消散便看向我。
我抬手替他整理著被水打濕的發(fā)絲,秦斯遠漆黑的眸子蘊著情動卻迅速被他藏好。
「主人希望我做什么?」
他聲音已經(jīng)啞的不行,伸手輕輕握住我放在他鬢邊的手。
我的視線情不自禁落在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反手將其十指扣住,順勢前傾縮短距離。
曖昧的氛圍愈加濃烈。
「今夜,再獎勵你一次?!?/p>
4
一夜春光過去。
我看著旁邊還在熟睡的秦斯遠,目光竟然摻雜幾分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正欲輕輕地伸出手想要撫摸他的臉龐,卻被門口的動靜阻止。
「宗主,玄陰門俘虜已被押回?!?/p>
聞言,我默默收回快要觸碰到秦斯遠的手。
迅速更衣后前往。
彼時本該熟睡的秦斯遠慢慢睜開眼看向門口,他抬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頰。
似乎是有些疑惑蹙眉。
而此刻的我已然到達逍遙門的地下室。
「你這般衷心于玄陰門,關鍵時刻還不是被拋棄。」
我坐在高階上的座椅上垂眸,睥睨一眼對面跪著的男人。
漫不經(jīng)心的低頭玩弄著手中的指甲,另只手輕輕敲打著寶座扶手,優(yōu)雅的翹著二郎腿。
「有本事就殺了我!玄陰門肯定會為我報仇!」
我聽著他的大聲嚷嚷,故作頭疼的閉眼輕揉太陽穴。
侍衛(wèi)乖乖的站在我旁邊,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于是點頭將我身旁的蚩尤刀遞來。
我起身拖著刀一步一步走下階梯,刀鋒摩擦著地面的聲音宛若死神的呼喚。
「呲——」
男人的性命瞬間終結(jié)在我的刀下。
骯臟的血液盡數(shù)濺在我的臉上,本就陰鶩的面上更添幾分可怖。
我看著男人的頭顱滾了幾下停住,眸色平淡沒有任何波瀾,而刀鋒還在「滴答」滴著鮮血。
接過侍衛(wèi)遞來的白布,我悠哉擦拭著蚩尤刀上的血跡。
血腥味蔓延開來,我嫌棄的撇嘴將刀別在腰后,用手背隨意擦掉臉上的污漬。
玄色的衣物恰好能隱藏鮮血的刺眼,我垂眸瞥了眼衣擺,煩躁的輕嘖。
「又弄臟一件?!?/p>
我從兜里摸索出兩張銀票,瀟灑的甩給侍衛(wèi),隨即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提醒他們,重新幫我定制一套相同的玄衣。」
5
回到屋內(nèi)時,秦斯遠已經(jīng)睡醒。
他抬頭看見我滿臉血漬,眸中閃過幾分擔憂。
秦斯遠主動上前替我褪去外衣搭在木架上,立刻取出手帕輕輕地幫我擦去臉上的血跡。
他的手帕被我的血染紅,卻沒有停下。
我掀眸看著他認真模樣不禁嗤笑。
自從秦斯遠成為我的奴隸后,常見我?guī)е貋怼?/p>
起初他還會驚訝,現(xiàn)如今早已見慣司空,每次都會自覺地替我擦拭。
「為何不問我,今日是去做什么?」
秦斯遠動作微頓,回答道:「聽他們說是捉到了玄陰門的俘虜,所以......」
「所以我就把他殺了?!?/p>
我說的理所當然,卻安靜的等待著秦斯遠的反應。
秦斯遠聞言只是點頭便不再有任何言語。
我忽然覺得無趣,嗔怪的看他一眼握住他手腕將其拉近。
秦斯遠猝不及防往前一傾,堪堪與我唇角擦過。
他倏然不自然的別過頭卻意外將耳朵暴露,我順勢貼于他耳畔呼出熱氣。
秦斯遠瑟縮著卻沒有要逃離的意思。
我彎眸又靠近幾分:「今日上元節(jié),陪我去京城逛逛吧。」
6
他壓根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便同我前往。
上元節(jié)的街道比起往日更加繁華。
夜幕降臨,千萬盞燈次第燃起,周圍掛滿了花燈,河面上更是有數(shù)不清的河燈閃爍。
秦斯遠許是太久沒有見到這般熱鬧情景,冷冰冰的臉上也展露一絲笑意,連同步伐也輕快。
他跟在我身后,直至駐足在糖畫攤前,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糖畫師傅揮毫潑墨。
我回頭瞧他遲遲沒有跟來索性上前站在他身旁。
「老板,這些完成的糖畫我全包了。」
秦斯遠本只想看看,卻不料我竟然這么大方包下整個糖畫鋪。
他的臉上寫滿了詫異,那雙深邃的眼睛里閃爍著疑問的光芒。
他輕聲問道:「主人,您確定要買下所有的糖畫嗎?」
「你不是喜歡嗎?那就全給你買下?!?/p>
我隨手拿出銀票放在鋪上。
老板哪兒見過這些錢,顫抖著拿起來用手指蘸唾沫認真數(shù)著。
秦斯遠站在一旁保持著緘默,看著我這大氣的模樣終于不禁彎眸,喉間溢出低低的笑聲。
于是我們兩人扛著一大堆糖畫走在街上,路人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仿佛在看兩個行為怪異的瘋子。
秦斯遠拿起一串糖畫,細心地撕下一顆,輕輕地遞給身邊的小女孩。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喜地接過糖畫。
秦斯遠的臉上也洋溢著溫暖的笑容,眼中滿是寵溺。
我遠遠看著,竟然一瞬間愣神,連同腳步也慢慢停止。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秦斯遠的笑容。
他在我的面前謹慎的維持著尊卑條約,向來不會逾矩。
也因此,我?guī)缀醪辉吹剿男θ?,尤其是這般純真的笑意。
秦斯遠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朝我看來,他臉上的笑意還未收斂,讓我愈發(fā)沉溺。
7
「姐姐,能給我一串嗎?」
衣擺被小女孩拉扯,我見狀也趕緊拿了一串糖畫遞過去。
小女孩開心的拿著糖畫向朋友們分享,沒一會兒那群小朋友便紛紛圍到我身邊。
秦斯遠笑意愈濃,主動走到我身邊將糖畫分給圍在周圍的孩子們。
他們高興地接過糖畫,歡笑聲此起彼伏。
很快糖畫便被分發(fā)完畢。
我看著光禿禿的木棍,忽然想起居然忘記給自己留一串。
「主人,給您。」
秦斯遠忽然開口,將手里的那串糖畫遞到我面前。
僅僅是瞬間,我仿佛被時間凝固,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動。
我垂眸看清楚糖畫上面的圖案: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狐貍。
我的指尖輕輕觸碰到他的手,溫度讓我心底泛起層層漣漪,雀躍和驚喜悄悄爬上心頭。
「你還藏了一串?」
「嗯,因為我猜到您會全部分給其他人?!?/p>
秦斯遠雙眸閃爍著星光點點,炙熱的目光竟讓我先行避開了視線。
一股異樣的情愫在心底蔓延開來,我別扭的偏首蹙眉,干咳一聲試圖將這種感覺驅(qū)散。
我接過糖畫,含在嘴里抿了抿,甜膩的味道瞬間在口腔內(nèi)蕩開。
「做得好,今晚好好獎勵你?!?/p>
我直勾勾的盯著盯著秦斯遠,掌心順著他的脖頸撫摸臉頰,隨之輕輕拍打。
偏偏秦斯遠彼時也正直視著我的眼睛,對比之下我竟第一次敗下陣來,倉惶逃避。
可惡,今日是怎么回事?
8
「我逛累了,走吧?!?/p>
我率先轉(zhuǎn)身掩飾臉上的慌亂。
秦斯遠緊隨其后,嘴角掛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可很快我便察覺周遭異處。
是玄陰門!
想法剛竄上腦門下一秒便得到證實。
一把劍倏然從耳畔堪堪劃過,刺耳聲讓我立刻警覺,拉著秦斯遠躲在角落躲避攻擊。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都能遇到玄陰門的人?!?/p>
這些年來我與玄陰門的恩怨早已傳遍江湖。
他們對我的恨意猶如跗骨之蛆,時刻不忘找我復仇。
原因不過是因為他們抓走我門派弟子當眾絞殺,試圖用殺雞儆猴來警告我逍遙門。
而我也當晚潛入玄陰門殺掉了宗主的愛狗和愛徒,將尸體掛在玄陰門正門亮相。
「他們?yōu)楹我虤⒛???/p>
秦斯遠忽然開口詢問,我緊緊握住刀柄,雙眸緊盯著周圍試圖尋找敵人的蹤跡。
良久我才嬉皮笑臉,吊兒郎當?shù)慕o出回應。
「可能是因為當初我在他門派大門上畫了兩個王八?」
我的回答讓秦斯遠突然失語,很好的表現(xiàn)出什么叫此時無聲勝有聲。
然而在這繁華的街道上,敵人隱藏得極好,一時間難以察覺。
「小心!」
秦斯遠突然低喝,身形瞬間擋在我面前。
一道銳利的劍氣擦著他的肩膀而過,留下一道血痕。
他眉頭緊皺捂住傷口。
看著秦斯遠指尖斑駁的血跡,傷口的血漬已然滲透衣物,不斷往外擴散。
我驀地抬眼犀利看向周遭屋檐處,眸色染上一層冰冷的兇狠,默默攥緊了手中的刀。
借著刀面的反光,我終于看清躲藏在屋頂正欲偷襲的家伙。
趁他不備,我猛然蹬地騰起腳踩屋頂瓦磚,拿著大刀狠狠朝對方砍了過去。
隨著一聲痛苦的嚎叫,總算是解決了一個。
我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睥睨著尸體。
敢動老娘的男人,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