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父是她爸爸的戰友,在她父母都走了后,賀父賀母這些年一直對她多有照拂。她會答應賀母和賀念辰結婚,一是報答恩情,二也是因為她的確可憐果果失去母親??墒菦]人相信,所有人都說她是為了賀家的錢財,才不要臉上趕...
紀語卿回到家屬大院時,幾個嬸子正坐在門口。
看見她那幾人便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嫁過來這么久了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別是個不下蛋的母***?”
“那難怪賀團長要回頭找前妻了?!?/p>
“我剛才看見姜麗姝同志,幾年不見更時髦漂亮了哩?!?/p>
賀念辰條件好,當初就算離了婚,這些嬸子們想把自家侄女妹妹嫁過來二婚的也不少。
可最后卻被紀語卿捷足先登,從她嫁進來開始,這些人就看她不順眼,處處說話擠兌她。
既然現在已經決定要離開了,紀語卿更不想去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等到晚上,那兩父女才回來。
賀果果蹦蹦跳跳的,手里抱著一個塑料娃娃:“爸爸,我們明天還去找媽媽嗎?”
賀念辰笑容寵溺:“不行,果果明天要上育紅班?!?/p>
等到看到屋子里冷鍋冷灶的,他愣了一下,問紀語卿:“今天沒做飯?”
紀語卿將手上的書放下,垂眸道:“我以為你們不回來吃飯就隨便吃了點?!?/p>
“你們還沒吃嗎?我現在去做?!?/p>
賀念辰還沒說什么,賀果果人小鬼大的搶話:“爸爸,你不是說媽媽做的飯更好吃嗎?去找媽媽做給你吃。”
紀語卿心里頓時涌出一股酸澀。
像賀果果這么大的孩子,都是想什么說什么的。
她費盡心思三年的照顧,在這兩人心里還是比不上丟下她們離開的姜麗姝。
賀念辰神色有些尷尬,摸了摸果果的頭:“果果先自己玩?!?/p>
來到廚房,他對紀語卿道:“語卿,果果還小,不懂事,她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p>
紀語卿手上動作一頓。
記憶中,這還是賀念辰第一次跟她解釋什么。
可轉瞬,心臟卻更冷。
他只是解釋,卻沒有反駁,是不是證明,他也是這么想的。
壓下心里的情緒,紀語卿笑了笑:“我理解的。”
“她畢竟是果果的親媽,如果可以,你就將麗姝同志接回來……”
她還沒說完,就被賀念辰沉著臉打斷了:“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p>
“你也知道她是果果的親媽,我總不能讓孩子不見她?!?/p>
紀語卿張了張嘴,最后什么也沒說。
將飯端上桌,她就借口不舒服先回了房間休息。
將賀果果哄睡后,賀念辰進了房間。
紀語卿感覺有人從后面摟上來,伸手摸上她的腰間。
她剛取了環不久,身體還不是很舒服,想要推開:“不要……”
賀念辰卻強硬地撞了進去,痛意讓她的臉一瞬間變白,可燈關著,賀念辰看不見。
直到一切結束,她已如同渾身骨頭碎裂一般。
賀念辰摟著她:“語卿,就算她回來了,我也沒有什么想法。”
“我和她早就過去了,我的妻子只有你?!?/p>
紀語卿想起上輩子,賀念辰也說過這句話。
可不管姜麗姝發生什么事,他都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她是果果的親媽,我不能不管?!彼偸沁@么說。
黑暗中,紀語卿起身:“我身上不舒服,去洗個澡。”
洗手間里,她將自己洗了一次又一次。
她以后或許會有孩子,但絕不是跟賀念辰。
直到精疲力盡,她靠著墻,眼淚無聲無息流下。
第二天早上,紀語卿將賀果果送去了育紅班后,就直接去了衛生院。
調去長沙之前,她還需要去衛生院做一次體檢。
路過其中一個診室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一個護士在喊:“姜麗姝同志的家屬在嗎?”
紀語卿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她朝那邊看去,就見人群中賀念辰站了出來:“我在?!?/p>
護士看了他一眼:“你是姜麗姝同志什么人?”
不消片刻,他低沉的聲音也透過人群清晰地傳進了她的耳中。
“我是姜麗姝同志的愛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