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味,表面上是個大學輔導老師,底下還暗戳戳接著私活,這樣日子,戰戰兢兢卻又安然無恙度過多年。直到一日意外,遇見季隨白。馬甲掉個干干凈凈。余味:你說,要什么條件才不將接私活的事說出去?!季隨白:不要條件...
余味沒想到,王老師會來探病第二次。
“腿骨從片子上看,愈合的不錯,石膏這周就可以拆了。”
季隨白看完病人的腿骨腳踝的X光片后,對著病床上的余味闡述病情。
“季醫生,拆了石膏可以馬上出院嗎?”
余味是宅男,死宅的那種。
單一和固定的場所,可以給他帶來安全感,而簡單的交往對象亦是如此。
可惜,醫院這兩樣都不滿足他的需求。
余味想他的小窩了。
“拆了石膏,看你的愈合情況,再做說明。”
這周就這周吧,好歹有個期限。
最起碼不像之前一樣,遙遙無期。打著石膏的腿,他也能感受到輕微的刺痛,有時候忍不住的想要撓一撓。
看來,快要痊愈了。
“余老師,晚上不要熬夜,會影響痊愈速度的。”
季隨白在病歷上,記下方才檢查結果,抬頭看到床上年輕人沮喪著微低頭,只看到那雙睫羽,時不時的呼扇上一下。
撓的人心上微癢。
“啊?”
床上因他這句話,忽然抬起頭的余老師,輕微的驚呼出口,一臉的不知所措,像只做錯事,被發現后驚慌無措的兔子。
十分招人逗。
“我沒……沒有。”
余味底氣不足,說起話來,便沒了那股子連貫在里頭。
“余老師與王老師,交情不錯。”
岔開話題,季隨白不知怎么的,想起方才離開的王陸王老師來。
一個星期里,這個王陸王老師已經跑兩趟醫院了,同事的交情可是支撐不了這么頻繁的探望。
“有嗎?”
他不覺得。
上一次王陸老師來,是因為幫他送電腦和《教師個人年終總結》,而這一次是與他商量怎么讓那群學生收收心,專心復習。
畢竟,離著期末答案也只剩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了。
“有的,余老師。”
季隨白看著眼前余味道。
王陸與余味,實則是一種人。
只不過,王陸老師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與余味藏于心中的不同,他是寫在臉上的,可一旦打破這副面具,藏在底下的便是另外一番光景。
余味機緣巧合讓那張面具有裂痕,只是不自知。
而季隨白私心里,并不想將這些告知面前的余味。
他不想,未必所有人都不想。
一旁替著余味扎針的護士長,梳理好輸液袋以后,起身笑著道。
“余老師,季醫生說得對啊,我們這些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王老師可是比第一次來看你的時候,自然的多了。”
護士長現在還記得,當日那個只因果籃壓到余老師骨折腿腳,就冒冒失失沖到護士臺,找醫生的王陸。
哪里像個學識淵博的大學老師啊。
這一次就不同了,看著穩重多了,也沒有動不動就臉紅的習慣。
余味只抬頭微笑。
并未回答護士長的話。
當天夜里。
余味輾轉難眠,始終睡不著,就坐著輪椅,搭著電梯上了醫院的天臺。
為了避免造成他人不便,余味跟護士臺的人說了去天臺透透氣。
可惜醫院的天臺,電梯不能直達。
還有一段的樓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