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身邊有沒有這樣一種人,幾乎沒有存在感,參與什么活動也不會讓人記住,你甚至都不知道這人是一直和你坐得不遠的同學。我在高中時就有這樣一個同學。有一天,我們幾個下課無聊,在教室里數班級的人數,可是...
「我也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奇哥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
「現在怎么辦?除了我們三個,所有人好像都不記得牙哥了。」頭哥一臉茫然。
「我們三個,對了,我們三個本來也是要忘了的,要不是那天查人,我們現在恐怕就和他們一樣了。」奇哥后怕地瞥了教室里一眼,班主任正在拿我們三個做反面教材。
「不行,不能這么干靠著,得想想辦法找到牙哥才行。」我心情暫時緩和了些。
「可是我們不知道去哪找他,現在不光大家不記得他了,連他家也沒有人記得了。」奇哥說道。
「那就找他的親戚,我不相信他家的親戚都消失了。」我咬咬牙道。
「哎,我說你們兩個想過沒有,什么人可以做到連一個人存在的痕跡都消除?你們不覺得這根本不是我們能管的嗎,搞不好我們自己也……」頭哥皺了皺眉頭道。
奇哥我倆沉默了,我一下子想到了爸媽,頭哥說的對,這種事恐怕根本就不是我們有能力插手的。
「管他呢,我就要管一管,既然讓我記得牙哥的存在,那我沒理由不管。」奇哥握緊拳頭,嘭的一聲打在了墻上。
「你要是這么說,那我也沒理由不管了。」我也用力朝墻上打了一拳。
「你們兩個真是瘋了!」頭哥咬牙切齒地看著我和奇哥,然后給了我倆一人一拳。
「你們三個在干什么?」班主任一臉嚴肅地走了出來。
……
翌日。
我們決定先從學校查起。
我覺得牙哥桌上的課本有可能是被人收走的,這樣一來,說不定會有什么線索。
我問遍了周圍的人,所有人都說空位那里從來就沒有人,更沒有什么課本。
成績單也被我們仔細檢查過了,不像是新換的,甚至還能找到有人在上面計分時畫下的道道兒。上面的班級總人數也減一了,也就是說牙哥整個人在學校的痕跡完全消失了。
「怎么辦,學校這邊已經進行不下去了,他家里面我們也不熟悉,想找他家的親戚有點困難。」頭哥皺眉道。
趁著中午教室里面比較吵,我們在后面商量對策。
「派出所應該會有戶籍記錄對不對?」奇哥說道。
「有是有,不過我覺得希望不大,而且以我們的身份,也沒有權限查戶籍。」更何況,我覺得從成績單這件事看來,戶籍記錄被消除的概率非常大。
「對了,有一件事。」頭哥忽然說道。
「昨天和牙哥家對面的大嬸扯話時,我聽她說牙哥家曾經去過人施工,后來事情太突然,我給忘了。」
「你咋不早說?」
我聞言有些激動,既然有人去過那兒施工,那說明那個家里一定有人跟施工者溝通。
奇哥已經摩拳擦掌想馬上動身了。
「你們說牙哥家的房子現在屬于什么人?那個大嬸好像沒說以前牙哥家住沒住過人。」我想起一個重要問題。
「不管什么人,肯定和牙哥的事脫不了干系,我們現在就去再問問那個大嬸。」奇哥說道。
「下午不上課被老師抓到曠課叫家長,又是個麻煩。」頭哥提醒道。
于是我們一直挨到了晚飯時間,打了一輛車直奔牙哥家小區,晚飯時間只有兩小時,一分都不能浪費。
「怎么又是你們?」大嬸開門后有些無奈。
「不好意思,嬸兒,我們這次來,還是想再麻煩您一次。」頭哥順勢遞上半路買的水果。
「你們這些孩子,到底要干啥?」
進屋坐定后,大嬸板著臉道。
我們一邊套近乎,一邊問牙哥家房子的歸屬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