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系統(tǒng)拐到了八十年代,苦等六年,終于等來了脫離世界的消息。臨行前,系統(tǒng)給我七天時間和這里道別。于是,這最后的七天,我變成了陸振霆心目中最理想的模樣。他將大半工資給了付雪娥,我不再跟他吵鬧。他要為付雪...
陸振霆從未見過我如此大度的模樣。
他反而不適應(yīng)了。
沉默了一會兒,皺著眉問我:「婉儀,你又在耍什么花樣?」
花樣?
如果曾經(jīng)我攔著他去找死也算花樣,那我可能真的是個花樣百出的女人。
可是,我的那些花樣并沒有留住他的心,他的人。
我想起來,上個月我肺炎發(fā)起高燒,陸振霆推說部隊太忙,讓我自己去醫(yī)院。
可當(dāng)我昏昏沉沉打著點(diǎn)滴,差點(diǎn)以為自己撐不下去的時候,卻看見了他。
我以為自己燒出幻覺了。
狠狠咬了下嘴唇,痛意傳來,才知道一切都是真實(shí)的。
我開心極了,以為陸振霆來陪我打針了。
可下一秒,就見到付雪娥出現(xiàn)在他身后。
她感冒了,有點(diǎn)流鼻涕。
陸振霆馬上抽出時間來陪她抓藥。
甚至見到我在打針,也沒為我多停留一秒。
還有大上個月,我生日那天。
他不知怎么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帶我去供銷社買了一副羊皮手套。
可還沒等我戴到手上,付雪娥就來了。
她說她相中那副手套很久了,特意等開了工資才來買的,沒想到被我買走了。
她紅著眼圈的模樣楚楚可憐,陸振霆二話沒說,就將手套塞在了她懷里。
甚至連買手套的錢都不要了。
那天我沒忍住,哭了。
陸振霆卻說我小題大做。
「不就是一副手套嗎?你一個家庭婦女又不出門,干活的時候戴棉手套就行,人家是老師,穿戴當(dāng)然要講究點(diǎn),你怎么這么不懂事,什么都要跟雪娥搶,哭哭哭,有什么可哭的?」
所以,被愛的人眼淚是珍珠。
而不被愛的人,連眼淚都是沙礫。
明明是她搶了我的手套,到了陸振霆的嘴里,卻成了我跟她爭。
再往前的事……時間久了,又太多了,所以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