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仗著我喜歡她經常跟我提分手。每一次我都會竭盡全力的挽留她。最后一次她提出分手后我看了她很久,然后說好。五年了,她終于將我對她的愛消耗殆盡了。
我剛和唐糖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有幾個朋友一起去酒吧,那天下雨,我不想打擾她和朋友一起喝酒聚會的興致,就守在酒吧對面的書店等她。
因為不放心她醉后一個人回家,她剛出來我就看見她了,然后撐著傘走到她面前,對她微笑,說:「唐糖,我們回家。」
我一直覺得「我們」和「回家」是兩個很溫暖的詞。
當時她身邊的朋友都在起哄,說:「救命,糖糖,像蘇鶴這樣又癡情又溫柔的男朋友,你到底是怎么拐騙到手的。」
根本不用拐,是我追著她跑的。
但不管外人怎么艷羨,她當時還挺煩的,可能是我對她太好了,好的……沒有一點個性和挑戰了。
人骨子里都是有賤性的。
她那時候還問我:「蘇鶴,你就沒有點自己的生活嗎?」
我工作其實很忙,我那個時候剛受邀開自己的個人畫展,除了創作外的時間,我幾乎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在她身上。
我記得我當時對她笑,說:「你也是我的生活啊?!?/p>
我那時覺得這是我對她在漫長歲月里無聲的告白。
現在想想,她大概很煩吧。
后來有一次我在酒吧門口一邊畫畫一邊等她出來一起回家,她出來看見我后不出意料的笑了笑,然后她身邊的朋友一人給她一百塊說:「你又賭贏了?!?/p>
唐糖和她們打賭說我一定會去接她。
這次估計賭輸了,才會氣急敗壞的給我打這個電話吧。
我起身下床去倒了一杯水,喝完進臥室的時候竟然又接到唐糖的電話。
好幾個未接來電,接起電話的時候我有些意外,我問:「怎么了?」
那邊頓了頓,她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來,她問:「蘇鶴,我回來了,你的東西呢?」
她竟然注意到我把我的東西從她的家里清空了,我還以為她至少要過段時間才會發現。
我耐著性子輕聲細語的提醒她:「唐糖你忘了,我們分手了?!?/p>
「七個小時前你親口說的,我答應了?!?/p>
她在電話那端一直沉默,就在我以為電話是不是斷線的時候,她突然有些生氣的來了一句:「行,你別回頭求我復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