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胭脂完成快穿任務(wù)回來后,扔下一封休書,與渣夫君一別兩寬。在外祖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懇求下,再次被塞進喜嬌嫁人。看著躺在床上的病殃子夫君,祝胭脂摸了一把又一把。長得挺好看的。可惜得了惡疾,已經(jīng)好久沒有醒...
“算了,別叫了。”祝胭脂最見不得小孩子哭。
小孩子萌萌的時候怎么看怎么可愛,一旦哭起來,她的腦袋就會疼了。
孟子肅狠狠瞪她:“你讓我叫我就叫,你讓我不叫我就不叫?”
“那你到底叫還是不叫?”祝胭脂嗤道:“一個男人扭扭捏捏的,拿點魄力出來。”
“我……”孟子肅還是張不開這個口。
“算了,不勉強你。”祝胭脂說道:“快吃吧!吃飽了你的師傅也就到了。”
孟子肅有多久沒有正常吃早膳了?
記憶中,爹娘還在的時候,他無憂無慮的,下人對他也畢恭畢敬。現(xiàn)在二房控制著侯府,他這個大房的嫡次子比路邊的乞丐還不如。
他夾起灌湯包咬了一口,湯汁燙著他的舌頭,連忙吐了出來。
祝胭脂遞了一杯水過去:“喝點水。”
孟子肅大口地灌了一杯水:“好喝。”
甜美的果汁入嘴,舌頭的疼痛消失了,味道也是從來沒有嘗過的美味。
吃完了早膳,孟子肅巴巴地看著她,就是不說話。
祝胭脂這次沒有吊他的胃口,指了指院子外面:“你的師傅在外面等著你。”
孟子肅將信將疑地走出去。
院子里,一名高大的青年站在那里。他長相平凡,但是目露兇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那種。
孟子肅打量著這個人。
“你有什么本事?”
青年不說話,只用冷眼看著他。
“你不說話,那是沒有什么本事了?”孟子肅不耐煩。“我就知道是騙我的。真以為隨便一個下人就能做我的師傅?”
青年拔出腰間的劍,咻的一聲,對面大樹晃了一下。
孟子肅回頭看了一眼大樹,譏嘲道:“讓樹葉動一下就算……”
本事嗎?
這三個字沒有機會說出來了。
他看著面前化為粉末的大樹,整個人都驚呆了。
“怎么可能?”孟子肅跑到那棵大樹的位置,對著那里踩了又踩。“大樹變成粉末,但是樹干留下的空洞并沒有填滿,所以那里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
祝胭脂懶懶地靠在那里:“他有資格做你的師傅嗎?”
“有。”孟子肅眼冒金光。“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老嬤嬤,老嬤嬤對著祝胭脂說道:“世子夫人,你應(yīng)該去向老夫人敬茶。老夫人一大早便等你,各房長輩也在等著你去敬茶。”
祝胭脂淡淡地說道:“昨晚走水受了驚,到現(xiàn)在身體都不舒服。嬤嬤,你先去給我請個御醫(yī)來看看吧!要不然剛嫁過來就短命,平白給侯府添了晦氣。”
老嬤嬤:“……”
瞧著這么精神,哪有一點短命的樣子?這個世子夫人還真是無比難纏。
“世子夫人瞧著挺有精神的,可別杞人憂天了。您還是去一趟吧!老奴就是個跑腿的,只負責(zé) 把老夫人的意思帶給世子夫人。”所以給她說這些沒用。
祝胭脂摸了摸臉頰:“既然如此,那就走一趟吧!”
萱草疑惑 地看了一眼祝胭脂:“夫人,你真要去?”
“新媳婦給長輩敬茶是規(guī)矩,總不能因為自己身體不適就不守規(guī)矩。”祝胭脂微笑。“再說了敬茶的時候長輩還得送見面禮,既然侯府的各位長輩上趕著我收下見面禮,我要是不去收的話,那不是不給他們面子嗎?我這人向來善良,絕不做這種不敬長輩的事情。”
老嬤嬤:“……”
把貪財說得這么理直氣壯,還真是一個刁婦。
大堂里,孟老夫人的下方坐著二房的眾人,三房坐在二房的對面。
大房是老侯爺發(fā)妻所出,二房是繼室孟老夫人所出,三房是庶子,至于其他庶子,要么外放做了個小官,要么沒有活著長大。
“老夫人,來了。”站在孟老夫人身側(cè)的老嬤嬤壓低聲音提醒。
孟老夫人等得一肚子火,要不是維持著貴婦人的雍容華貴,早就開始發(fā)脾氣了。
祝胭脂換了一身紫色的衣裙,完全沒有新嫁娘的自覺。
那女子走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她腳下仿佛踩著云,整個人像是踏云而來。
孟子安排行第一,孟子肅排行第五,意思是說中間還有四個堂兄弟。而這幾個堂兄弟已經(jīng)看呆了,心里不由得嫉恨孟子安一個活死人還占著這種美人。
“不好意思,來晚了。”祝胭脂看向孟老夫人:“老夫人精神不錯。我還以為發(fā)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老夫人會寢食難安呢!看來是我太淺薄了。”
“老身活了一大把年紀,什么風(fēng)浪沒有見過?倒是你,身為世子夫人,這點風(fēng)浪都經(jīng)受不住,以后還怎么照顧世子?”孟老夫人趁機教訓(xùn)。
“老夫人說的極是。孫媳就是太年輕了,需要好好磨練一下。正好孫媳做了世子夫人,以后孟家的內(nèi)宅是不是也該交給孫媳練練手?”
孟老夫人:“……”
二房和三房的所有人:“……”
這是什么鬼?
他們等著她敬茶,等著給她一個下馬威,她一來就想搶管家權(quán)?
“這些事情還不急。”二夫人寧氏笑著說道:“我們一大早就等著你這個新媳婦,你倒好,現(xiàn)在才來。以后可不能這樣貪睡。我知你之前在蘇家,蘇家有蘇家的規(guī)矩,我們孟家有孟家的規(guī)矩。為了讓你早些適應(yīng)孟家的規(guī)矩,我就越俎代庖一下代替你婆婆給你立規(guī)矩。以后你早上來向我請安就是了。”
祝胭脂噗嗤笑起來:“二嬸想代替我婆婆?二叔不介意,我正兒八經(jīng)的公公應(yīng)該會介意吧?畢竟聽說我公婆情比金堅,我公公連個妾室都沒有。”
寧氏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偽善的面目裂開,看著祝胭脂的眼神帶著怒火:“子安媳婦,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教你,你竟這樣羞辱于我。”
“二嬸,我只是給你解析了你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這怎么就是羞辱于你?話又不是從我嘴里說出來的。”祝胭脂冷下了臉。
“好了。”孟老夫人打斷他們的爭吵。“規(guī)矩什么的是要立的,等會兒我就安排幾個教養(yǎng)嬤嬤,你好好給我學(xué)學(xué)規(guī)矩。現(xiàn)在先敬茶。”
寧氏得意地看著祝胭脂,仿佛勝利了似的。
祝胭脂淡笑不語,對旁邊的萱草說道:“萱草,端茶吧!”
讓她敬茶?千萬不要后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