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非洲做慈善,卻遇到***投擲定時炸彈。僅剩五分鐘,我給李燁打去電話,想給留下遺言告訴他,我愛他。十通電話,無一接通。最后一分鐘,我發了條朋友圈提前公布自己的遺言。本已做好赴死的準備,在爆炸前被拆...
我去非洲做慈善,卻遇到***投擲定時炸彈。
僅剩五分鐘,我給李燁打去電話,想給留下遺言告訴他,我愛他。
十通電話,無一接通。
最后一分鐘,我發了條朋友圈提前公布自己的遺言。
本已做好赴死的準備,在爆炸前被拆彈專家解救了下來。
帶著死里逃生的喜悅打開手機準備報喜,卻看到朋友圈評論區李燁好友清一色發來的嘲諷。
[現在都拿遺言來威脅燁哥了?可惜他根本不會在乎你死活。]
[燁哥忙著陪霖姚去給她寵物狗打針呢,哪有空搭理你。]
這一刻,分手的決心堅定了下來。
1.
三個月做慈善的時間如期而至,我踏上了回國的旅途。
在即將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前,我又打開了和李燁的聊天頁面。
一大片發出去的信息,而回復的一條沒有。
退出微信之際,我看到了白霖姚更新的朋友圈。
照片是她和李燁兩個人,她懷中抱著一只比熊,而李燁滿含愛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文案是“一家三口”。
李燁三分鐘前評論,[我最愛的寶寶~]
他的朋友清一色都是祝福的評論,和對我截然相反。
看見李燁的評論,我扯出一抹苦笑。
相戀七年,他從未來我的朋友圈留下給任何評論。
更不愿意讓我將他發布在朋友圈里,說不想別人對我們的感情指指點點。
最愛那兩個字眼,讓我感到無比諷刺。
那些石沉大海的信息,我終于無法再自欺欺人都是因為李燁忙。
一天一夜,回到家時我已經筋疲力盡了。
打開家門,沒有意外地李燁并不在家。
意外的是,家里多了一條狗。
滿地都是被撕扯的紙張,還有狗踩的腳印,沙發被翻得亂糟糟的。
我愣住了兩秒鐘,恍惚想起白霖姚的朋友圈,那只狗是她的。
一進門,狗對我狂吠不已,我害怕得不敢踏進門,站在門口瑟瑟發抖。
等待那只狗叫累了,自己回到籠中睡覺,才小心翼翼進了家門。
進了臥室想要睡一覺。
沒多久,家門被打開,隨之是李燁抱著狗沖到臥室來怒不可遏沖著我嘶吼,
“程菲!你把狗關著干什么?它才打了針回來醫生說要讓它放松會兒!”
我掀起眼皮看著他寒冷如冰的眼神,解釋著,
“我沒有關它,是它自己進去的。”
李燁擰著眉頭看起來更加生氣了。
他將狗放到了地上,讓它隨意在臥室撕扯窗簾不做阻止,
“你以為我會信嗎?霖姚讓我幫她照顧狗,要是她知道你這么對lucky跟我生氣了,我跟你沒完!”
我垂下眼皮將臉別去了一邊,心底覺得諷刺無比。
三個月沒有見面,才踏入家門,沒有關心沒有欣喜,為了一只狗將我罵得狗血淋頭。
不過,仔細想想,畢竟那是白霖姚的狗。
我在李燁心中,連她的狗都趕不上。
比熊撒歡地在臥室里狂奔,忽然猛地朝床上狂吠起來,把我嚇得坐了起來。
我緊張擔憂地看向李燁,急切地求他,
“能不能把狗先抱出去?”
李燁倚在門上完全沒把我的話當回事,甚至還對比熊夸獎,
“lucky做得好!就是要這樣懲罰惡人!”
話落到我的耳邊,我的心好像被針扎了一下,整個人蜷縮在被子里害怕得發抖哭出了聲。
直到十分鐘后,李燁才將狗抱到了懷中往外走。
臨走前,嗤笑著說,
“程菲,難怪你小時候別人欺負你放狗咬你,像你這么歹毒的人不被小動物喜歡是活該的?!?/p>
臥室拉著窗簾沒開燈,將我籠罩在黑暗中。
我顫抖著扯出份苦笑,李燁果然是李燁,最知道說什么能讓我如坐針氈。
2.
在我七歲的時候,被男同學欺負,放了一條大狗追著我咬。
我衣服被撕扯爛了,被嚇得一路狂奔跌倒幾次渾身淤青,躲在天橋了等到半夜狗離開了才敢顫顫巍巍回了家。
那件事情之后,我對狗產生了深深的陰影。
李燁聽完這件事情的時候,心疼地抱著我,淚珠沒有斷過,他說,
“菲菲,以后我保護你,有狗出現的時候,我會擋在你的身前。”
我記得很清楚,他還說,永遠不會讓我回想起那些事情。
事實上,他也確實做到了。
至少前五年是這樣的。
小區有養著大型犬的住戶,李燁索性直接買了棟別墅讓我搬進來。
每次出去,他會先在網上搜索,這段路會不會有遛狗人士。
遇到大型犬的時候,他會握緊我的手慢慢擋在我的身前,輕聲安撫我,
“菲菲不怕,我永遠都在?!?/p>
我想過李燁變心,我會失望會死心,還有可能會惡語相加。
卻沒想過,他能那么輕易用我的陰影來諷刺我。
翻來覆去睡不著,聽見客廳里的動靜,我起了床走了出去。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李燁正在打掃家里,還很仔細地把我們合照的相框擦得很仔細。
看到我出來朝我一笑,張開雙臂朝我而來,
“起來了?我把家里仔仔細細打掃干凈了,這樣你會不會心情好點?”
他窩在我的頸窩里,討好地小聲說,
“對不起,剛才是我態度不好,不該對你說那些話的。”
我推了推他,和他撤開距離,淡淡地說,“說都已經說了。”
這次,我沒再說沒關系。
已經說出口的東西,沒有任何可以再挽回的余地了。
李燁張了張唇,還想再說點什么,電話卻響了起來,
“好,你站著別動,待會我就過來?!?/p>
聽他那個溫柔寵溺的語氣,就知道對面的人肯定是白霖姚。
掛斷電話,他抿著唇盯了我兩秒,最終只是留下輕飄飄的一句,
“對不起菲菲,公司有事,等我忙完回來再補償你好不好?”
我自顧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語氣如常,
“沒事?!?/p>
李燁打量了我兩眼,又想過來抱我。
包里的電話急促響著,他頓了動作,猶豫兩秒接通電話對那頭輕聲哄,
“來啦,馬上帶著咱們寶寶來啦。”
之后滿臉笑意,再無任何愧疚拎著衣服帶著狗出了門。
我打開了慈善機構負責人的對話框,發去了信息,
[我想簽去非洲慈善駐地五年的合同。]
那邊很快回復,[這邊已經為您登記好了,您準備好護照,后天就可以啟程。]
回復好之后,我又看到白霖姚發布的朋友圈。
這次,是她和李燁去了公園遛狗。
李燁在她身邊顯得那么溫暖幸福,連臉上都洋溢著如沐春風。
不像在我身邊,露出個笑容都是件難事。
他的朋友還是照常祝福評論,有個人還在下面提起了我。
[霖姚姐,還是多虧了你把咱們燁哥的心給救活了,他在那個女的身邊成天要死不活的樣子我看了都心疼。]
我扯了扯嘴角,李燁朋友以為是我死纏爛打追到的李燁,所以絲毫不尊重我。
其實事實并非如此。
我和他在大學相遇。
李燁追求了我整整一年的時間,各種送花送早餐。
帶我去聽一票難求的演唱會,給我報名千金難求的鋼琴課。
他帶我在湖邊看星星,說等我們結婚那天,他要買下一顆以我的名字命名。
我們攀爬過四千米海拔的雪山,缺氧的情況下,他把最后一罐氧氣給了我。
在一起后,他還找律師做了公證,要是我們結婚了,不管是誰提出離婚,他都凈身出戶。
他手上有著近十億的資產,能做到這個地步,是抱著攜手一生的決心了。
想到那份承諾,我不禁發笑。
再美再隆重的誓言承諾又有什么用呢,他又不會跟我結婚。
他朋友對我的輕蔑厭惡,很多次讓我難受不已。
我不止一次提出過,他朋友這樣做,我不高興。
他卻不耐煩地說,“你想讓我說什么?這不是在為難我嗎?他們就只是喜歡開玩笑而已?!?/p>
我多少次安慰自己,他只是比較重情誼。
一次次強迫自己消化對那些所謂玩笑的不滿。
但很快就被現實給潑了一盆冷水。
白霖姚回國之后,他親自組了個飯局。
當著所有朋友的面說,要是誰敢提當年白霖姚拋棄他出國的事情來為難她,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他說,白霖姚是他最重要的人,不允許任何人不尊重她。
我不記得是怎么熬過一窩蜂起哄聲和祝福聲的。
只記得一直在動筷,卻沒嘗到半點味道。
如同嚼蠟,難以下咽。
3
我辦好了簽證,定好了機票。
回家把東西收拾好,就可以離開了。
剛才家門,發現門外被扔了一堆衣服和用品,全是我的東西。
推門而入,家里那些相框合照統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換上了李燁和白霖姚的照片。
臥室里帶著嬌笑的女人走了出來,是白霖姚。
她帶著一大袋垃圾袋出來,隨手往地下一扔,笑著對李燁說,
“阿燁,房間里的垃圾也太多了,我幫你全部收拾了,待會帶出去丟掉!”
看到我的瞬間,她有些驚訝,換了副奚落挑釁的笑容,
“菲菲,你怎么來了?”
我望著她襯衫下那抹紅色的曖昧痕跡。
垃圾袋里是我和李燁的情侶拖鞋、衣服、牙刷,甚至照片。
曾經被我和他視若珍寶的東西,統統裝進了垃圾袋。
我扯了扯嘴角,回懟,
“這是我家。”
白霖姚臉色一變,走到了李燁身邊委屈巴巴地說,
“阿燁,你還沒和程菲商量嗎?她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啊?”
李燁攬住她的腰,輕聲安撫著,
“她怎么敢對你有意見?不用跟她商量,讓她收拾東西滾就是了?!?/p>
轉而黑著臉睨著我,眉間閃爍著冰冷不耐,語氣不容置喙,
“你東西在門口自己收拾以后搬出去,霖姚家里太小了lucky得換一個大的環境,以后她搬來這里住?!?/p>
我怔住了兩秒,不敢相信這話是他說的。
所有能展示我和李燁關系的東西全部被扔到了垃圾桶。恩愛幸福的痕跡全部換成了他與白霖姚的一切。
若非家里大大小小的裝飾是我親手布置的。
我都會懷疑這不是我住了五年的家。
還記得剛搬到這兒來時。
李燁說,這里要我親手布置,因為未來,是我們的婚房。
現在卻為了白霖姚養狗拆除了所有我們相愛過的痕跡。
還將我趕這里。
明明早就心死,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打轉,哽咽看向他,
“李燁,你買這棟別墅的目的是什么,你還記得嗎?”
李燁眉心皺了皺,下顎繃成一條線,臉色不太好看。
顯然,他是想起來了的。
只是下一秒,白霖姚抱著他的手嗲聲嗲氣地撒嬌,
“怎么了嘛阿燁,是我和lucky不能搬進來嘛?不是說以后咱們一家三口住在這里嘛?”
李燁緊皺的眉心舒展開,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
“當然,答應過你的事情肯定不會反悔。”
轉臉,對著我硬聲硬氣地低吼,
“你別拿以前的事來扯!現在霖姚需要我,我就必須幫她!”
“你的東西全部扔在門口了,待會帶著你的行李,自己搬到城郊那套房子去??!”
白霖姚聽到他對自己的維護,笑得得意,奚笑著說,
“菲菲,那就只能委屈你啦,待會走的時候記得把這些垃圾帶走扔掉哦!”
我看著李燁厭惡地踢了腳垃圾袋,里面的情侶戒指掉在他腳邊。
他擰著眉滿臉嫌棄踢開。
我冷笑了聲,本想作一場體面的道別。
可現在,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再多的話都是自取其辱而已。
譏諷地牽起唇角,我神色淡漠,
“不用你趕,我本來一早也準備好離開的,祝你和白霖姚在這棟別墅里白頭到老。”
我邁步要走,李燁忽地拽住我的手,瞪著眼質問,
“你什么意思?!”
我冷著臉掙脫開他,鄭重其事地對他宣布,
“我的意思是,我們分手,以后永遠別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