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我申請轉業離開文工團。”指導員很驚訝。“小許,這事你跟傅總商量了嗎?他馬上要調到總部去,那邊舞蹈隊正好缺個首席,你可以站上更大的舞臺了。多好的事啊,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好福氣呢。”
當車子停下,傅景深驚訝地發現,許家的別墅前車水馬龍,堵得根本開不進去。
他只能帶著傅錦繡下了車,可剛走到門口,便被門衛攔住。
“先生小姐,請出示一下請帖。”
“什么請帖?”傅景深茫然,“我是來找許卿音的,我必須立刻馬上見到她。”
門衛卻搖了搖頭:“抱歉,沒有請帖進不去。”
傅景深心中疑惑,那種熟悉的心慌感又襲來。
他一把抓過想要往里走的賓客,奪過那人手中的請帖。
頓時,傅景深猶如被重拳擊中,向后跌了幾步。
竟是一張訂婚邀請。
他的卿音竟要和別人訂婚了。
傅景深怒火攻心,不管不顧地就要往里沖。
“我不允許,我是許卿音丈夫!我沒有同意離婚,她就不能嫁給別人!
“讓我見她!我要見許卿音!”
動靜鬧得太大,剛準備換上禮服裙的許卿音也聽見了。
“音音,別擔心,我們這就把那個瘋子拖走,不會讓他壞了今天的好事。”
周許兩家都聽說了傅景深的所作所為,也恨得牙癢癢。
要不是今天是訂婚的好日子,對這個自投羅網的家伙,他們恨不得痛毆一頓。
許卿音想了想,卻說:“沒事,我去見見他。”
當時走得匆忙,有些事,正式說清楚也好。
“音音我陪你去,等我一下。”
周思邈本已換好了西裝,他再度回來的時候,脫去了西裝,換了一身休閑服。
看到許卿音奇怪的目光,他笑了笑:“這樣有利于施展拳腳。”
許卿音無奈地笑了笑,被他牽著手走下樓。
看著宛若一對璧人般走來的許卿音和周思邈,傅家兄妹幾乎陷入癲狂的嫉妒。
傅錦繡忍著濃烈的酸意說:“我們換個幽靜點的地方談吧,這邊賓客來來往往,也不好看。”
她對這里的地形很熟悉。
周思邈離開后,她時不時還會來附近轉轉。
抱著一絲期待,期待他突然回來,跟她有個浪漫的重逢,可惜,一次都沒能如愿。
周許兩家的別墅挨得很近,所以連帶著許家外面的情況,傅錦繡也有所了解。
四人來到了后花園。
傅錦繡看了一眼身后并不高的鐵柵欄,藏住了眼底的惡意。
“思邈哥哥,他們有事要說,我們不如到旁邊等一下吧,我們也好久沒見了,這年年,你過得好嗎?我一直......”
傅錦繡一顆心撲通狂跳,幾乎要控制不住目光中的癡迷。
可周思邈卻仿佛沒看見,禮貌而疏離地拒絕了。
“不用了,我要陪著音音。”
傅景深發了怒:“我和卿音有話要說,你湊什么熱鬧!閑人走開!”
他認出來了,當年他和傅老爺子去看剛出生的許卿音,就是這個姓周的小子,防賊一樣防著他們!
如今新仇舊恨,傅景深恨不得立刻痛打他一頓。
但他知道,這樣用武力解決,只會把許卿音越推越遠。
他和許卿音是很有感情的,他有自信挽回她!
可跟他“很有感情”的許卿音,態度卻十分冷淡。
“傅景深,思邈不是外人,有什么話你現在就快說。今天我們很忙,沒有太多時間給你。”
稱呼上的親疏有別,也讓傅景深黯然神傷。
見許卿音態度堅決,他也顧不得情敵和妹妹在場,當即向許卿音表明心跡。
“卿音,其實我早就已經愛上了你!很深很深地愛著你!只是我太遲鈍,太慢熱,等你離開后,我才發現這一點。
“你知道嗎?我曾經到處找你,我去了江城,去了滬市,去了全國的好多地方,可惜都沒有找到你,那些時候,我就發現,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還有,我已經知道,是唐琬之一次次污蔑你,我也是誤信了她,才會不小心傷害到你,但她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以后,我一定會好好彌補你的,跟我回去吧,余生我都會好好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
說完,他飽含深情地望著許卿音。
許卿音靜靜地聽著,心里想著的卻是。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