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蠱族族長的發(fā)妻,愛他至深。他的心卻像是蠱蟲的血,冰冷無情。因為聽信我妹妹的挑撥離間,就把我推下萬蟲谷,遭受萬蟲噬體之刑。一年后,我從蟲堆里爬出來,他問我:“江梓歆,你終于肯認錯了。”我摸著腦袋皺眉...
只有在夢里我才能抓住一些往昔的美好。
我跟哥哥江升、妹妹江玥三人都是孤兒,從小相依為命。
直到我嫁給黎禹前一直是和諧美好的一家人。
我一直以為這種好日子會延續(xù)下去,卻沒注意到妹妹江玥對黎禹日漸濃郁的情愫。
為了拆散我跟黎禹,她說我在外造謠她江玥是蠱族和外族人私通生下的臟東西,為此她不惜自毀經(jīng)脈以證清白。
事情發(fā)生后,黎禹大發(fā)雷霆,把我綁在石柱上,讓全族的人都來看我的笑話。
我餓了三天三夜才被他放下來,他第一句話就是:
“江梓歆,你知錯了沒有。”
我虛弱得動彈不得,但還是拼命搖頭。
“黎禹,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冤枉江玥……”
他勃然大怒,豢養(yǎng)的蠱蟲在他身后發(fā)出嘶鳴。
“真是冥頑不靈。”
他當著所有族人的面宣布,我江梓歆從此不再是苗疆圣女。
并且還把那些我從小養(yǎng)到大的蠱蟲全部處死。
蠱蟲對于蠱族人來說,是自己的伙伴、親人,而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一個個被虐殺。
它們都很強大,但是為了我,這些蠱蟲全都一動不動任由折磨。
憑借跟這些蠱蟲的精神聯(lián)系,我能身臨其境地感知到它們的痛苦。
但哪怕是生命的最后,我的蠱蟲們都還在安慰我。
我淚流滿面。
“黎禹,我錯了,我錯了,是我做的,我不該冤枉江玥。”
我跪倒在黎禹腳下,磕頭認錯。
“求求你,放過它們好不好,哪怕是放生也好,別殺了它們。”
黎禹一言不發(fā),冷冰冰地注視著我的所有蠱蟲掙扎著死去。
末了,他來了一句。
“這都是你的報應,江梓歆。”
“誰讓你竟然敢傷害江玥。”
我口吐鮮血,失魂落魄地癱倒在地。
而這還不讓黎禹解氣,因為江玥的病情又惡化了。
他氣得直接拉著我到了懸崖邊上,底下就是萬蟲谷,無數(shù)蠱蟲聚集的地方。
我一動不動地站在懸崖邊,雙眼無神地看著黎禹,這個我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在萬蟲谷的這一年,你就好好為自己的罪行懺悔去吧。”
話音剛落,他就干脆利落地把我推下萬蟲谷。
而我全程沒有反抗,任由自己跌落蟲子的海洋中。
在那一刻,過去的江梓歆就已經(jīng)死了。
夢境開始坍塌,我的意識浮出水面。
一個白色的模糊人影站在我身邊,我下意識地瑟瑟發(fā)抖。
“放過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冤枉江玥了,再也不敢了。”
白色人影逐漸清晰,是一個穿白大褂戴口罩的醫(yī)生。
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張溫暖和煦的面孔,語氣溫柔地開口:
“沒事的,在我的診所里,你不會再受什么傷害。”
我將信將疑地放下戒備,上下打量著醫(yī)生。
他毫無疑問是一個少見的外族人,居然敢在蠱族領地開診所。
“我叫趙熙玨,你可以稱呼我為趙醫(yī)生,你被送到診所的時候受傷很重,我只能給你進行簡單的治療。”
“誰把我送過來的。”
“當然是你們族長,隨手就把你扔在病床上讓我治好你。”
“他說你還沒有為江玥贖完罪,還不能死。”
我內心一顫,還是為了江玥的事。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都在這個房間里接受趙醫(yī)生治療。
他說我能活到現(xiàn)在真是個奇跡,我的血液里全是各種蠱蟲的毒素,本應該侵蝕我的身體,卻相安無事地共存著。
只不過我的血對其他生物來說就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我笑了笑。
“如果你也被那么多毒蟲咬過還不死,你也能做到。”
趙醫(yī)生的悉心照顧漸漸融化我心中的堅冰。
只不過黎禹的到來又把我心門鎖死。
而且妹妹江玥也跟著他一起來了,笑容甜美地跟我問好。
“姐姐,這么久沒見,你想不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