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霜,你真的想好要和我結婚嗎?想好了,我就為你還俗。”“想好了,我已經決定不和賀遲敘在一起了。”隨著話音落下,鋼印機也穩穩落在結婚證上,寧霜看著手...
寧霜走出森山別墅,走向別墅區外停靠的保時捷。
那是賀遲敘小叔,賀聞聲的車。
打開車門,賀聞聲就坐在后排,一身新中式祥云暗紋錦緞襯衫,襯衫上的盤扣一絲不茍系到領口,手腕上的黑玉佛珠發著耀眼的光澤。
由于常年禮佛,他的身上還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檀香,周身散發著清冷矜貴的氣質。
寧霜上車坐到他身邊。
“小叔。”
賀聞聲輕輕嗯了一聲,將手腕上的佛珠摘下放到寧霜手中。
“以后用不上了,交給你保管。我們15號去斐濟舉辦婚禮,你和賀遲敘的事,婚禮前處理好就行。”
寧霜點頭,將佛珠放進包里:“我知道了。”
她和賀聞聲不是沖動領證,是父母的安排,也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
賀聞聲常年禮佛,清心寡欲,身邊從來沒有女人。
很干凈。
賀遲敘背著自己和苗音在一起,那么自己也要背著他和他的小叔賀聞聲在一起。
希望他能像他曾經承諾的那樣。
不在意……
司機將寧霜的行李放好后,開車駛離森山別墅區。
賀聞聲溫和的嗓音響起:“我先送你回家,等14號晚上,我再接你去斐濟辦婚禮。”
斐濟是南太平洋一個小的島國,風景優美很適合辦婚禮。
“好。”
一小時后,保時捷停在星河灣18號。
寧霜的家。
賀聞聲看著她走進別墅才離開。
別墅里只有管家和傭人在,寧父寧母現在海外分公司處理工作,等她婚禮那天也會一起去往斐濟。
寧霜將行李給管家,準備回房好好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的并不踏實。
她夢到了和賀遲敘的第一次相遇。
那年,她大一,去新疆富蘊縣收集白云母,偶遇在新疆旅游的賀遲敘。
賀遲敘對她一見鐘情,追了她五年。
寧霜不想那么早談戀愛,也不想隨便把自己交給一個不熟悉的男人,拒絕了賀遲敘無數次。
但賀遲敘一直鍥而不舍,五年來,對她的喜好了解的一清二楚。
她喜歡畫畫,賀遲敘就給她買下美術館。
她有潔癖,賀遲敘會在觸碰她的時候,沐浴清洗全身。
她怕黑,賀遲敘會讓她所在的夜晚都是明亮的。
……
答應和賀遲敘在一起是在一個夜里。
寧霜一個人去山區采風,不幸遇到了暴風雨,失蹤迷路。
她手機沒了信號,完全不能和外界通訊。
是賀遲敘不顧一切,一個人找了她三天三夜,才找到已經失溫命懸一線的她。
回去的路上,他們兩人還遭遇了車禍。
賀遲敘想都沒想,直接抱住坐著副駕駛的寧霜,為她擋了所有傷害。
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寧霜卻一點事都沒有。
賀遲敘醒來后,看到寧霜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沒受傷,真是太好了。”
寧霜不是鐵石心腸,面對一個拼了命都要保護她的人,她不可能不動心。
于是,賀遲敘傷好后,她答應了和賀遲敘在一起。
在一起那天,賀遲敘還在心臟的位置,紋了她的名字。
賀遲敘抱著她,把她的手附在他的紋身上。
“寧霜,以后,我心臟的每一次跳動,都是因為你,你永遠在我心上,我會永遠對你好。”
賀遲敘真的很愛她,是愿意付出生命的愛。
朋友們都調侃賀遲敘是妲己,寧霜是紂王。
妲己愿意為了紂王付出八條命,賀遲敘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他們忘了,妲己是狐貍,狐貍哪有不偷腥的。
賀遲敘能為她去死,卻不能為她守身。
寧霜曾以為,她和賀遲敘會像她父母一樣恩愛。
但她忘了,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寧霜是被短信聲吵醒。
點開手機,是一張照片。
那個她撫摸了無數次,紋著她名字的紋身,此刻正被一枚唇印蓋住。
“寧霜姐,你看,紋身這樣是不是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