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很愛裝有錢人,冬天曬她在澳洲玩雪,卻忽略了南北半球季節相反。被人戳穿后,又開始曬自己昂貴的首飾和球鞋,最后被人扒出是某寶買家秀偷的圖。炫耀自己住獨棟別墅,實際上住在全市的最破的老舊筒子樓。
下午放學的時候,我趴在桌子上不敢起身。
生理期來了,但我忘記帶衛生巾。
臉上還有些窘迫的紅。
只能祈禱同學們趕緊放學離開,然后我再離開。
我害怕被人看到沾染血跡的校服褲子,藍色的校服褲如果被印上血跡,就會變成深色的痕跡。
青春期的男生如果遇到女孩的生理期,哪怕看到女孩袖口藏著的衛生巾,都會戲謔的笑,更別說是褲子上的痕跡。
這只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但卻總讓我像是小偷一樣鬼鬼祟祟。
每當看到有人那樣不懷好意的對視,都讓我渾身像被剝開一層皮一樣難熬。
林茵卻遲遲沒有離開。
她東扯西扯了半天。
「閻野,過幾天我生日,我請你吃飯吧。」
「閻野,過兩天,可不可以陪我逛街?」
「閻野,我奶奶做的手搟面可好吃了。」
我疼的直不起身,直到教室里最后一個人離開。
她才從書包里掏出一片粉色的衛生巾。
「我陪你去衛生間吧,然后送你回家。」
她將她的外套圍在我的腰間,然后輕車熟路的背起我的書包,牽著我的手一起出了教室門。
夕陽的余暉灑在她的臉上,能看到細細的絨毛,白皙的皮膚上有幾顆無傷大雅的小雀斑,走廊里的瓷磚被光照射的有一大片光影。
她牽著我,踏在那片光影之上,我的心似乎柔軟了下來。
腦海中閃過一個聲音:「靠,這女人,該死的甜美。」
她騎著自行車,送我回家。
路上很多人都在側目看她。
風穿進寬大的小腹,恰好能勾勒出少女若隱若現美好的曲線。
普通的校服被她穿的格外好看。
我忍不住說:「林茵,你以后不要對班里的人炫耀你的生活了。」
恰好此刻有汽車鳴笛的聲音。
她問:「閻野,你說什么?」
「沒什么,謝謝你林茵。」
在我家小區門口,她把我放下后,又騎著車離開。
江凜和顧慕舟恰好看見。
「喲,這不是你那個年級里出了名的裝 X 女嗎?閻野,你怎么和她混到一起去了,小心她帶壞你。」
他們兩個跟著我上樓。
是,我們是發小。
從小光著屁股一起長大。
今天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兩個又要到我家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