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韻梨從海外研究院秘密回國,本想給男友顧斯寒一個驚喜。可她推開房門,卻只看到滿地的‘攔精靈’。
跑車的轟鳴翻越閔浦大橋,然后停在他們的婚房前。
沈韻梨身體陡然僵硬。
顧斯寒解開安全帶,笑的溫柔:“梨梨,下車,到家了。”
沈韻梨看著他沒有一絲異樣的神情,只能壓下心里的情緒,推門下車。
顧斯寒繞過車跟她并肩,聲音帶笑。
“你不在的時候,我在二樓陽臺上種了很多玫瑰。”
“臥室也重新裝修了一遍,換成了你最喜歡的暖色調(diào)。”
他走到門口,眼里滿是幾乎溢出來的愛意:“你在海外的這一年,我就是做這些有關(guān)于你的事情來度過沒有你的每一天,好在你終于回來了。”
被他那雙深情的桃花眼看著,沈韻梨這一瞬間只有落淚的沖動。
可人總是奇怪的,此刻,她竟還能扯出笑容,輕輕搖頭:“辛苦你了。”
辛苦他在自己面前裝的天衣無縫,也辛苦他一顆心愛兩個人。
顧斯寒輕笑著推開門,拉著她坐在沙發(fā)上:“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洗個澡。”
沈韻梨木然的坐在沙發(fā)上。
顧斯寒動作很快,她下午在這里看到的所有痕跡都不在。
就像那些不堪,只是她臆想出來的一場噩夢。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是夢。
沈韻梨拿出手機,翻出領(lǐng)導(dǎo)林嘉嬌的微信,緩緩打下一行字。
?領(lǐng)導(dǎo),我想撤回我的辭職申請。】
林嘉嬌回復(fù)的很快:【你沒騙我吧!走的時候說要跟男朋友結(jié)婚,多放些心思在家庭上,我怎么勸你都不行,現(xiàn)在怎么想通了?】
沈韻梨盯著那行字,眼眶發(fā)澀,最終還是回了她:【他出軌了。】
微信聊天界面沉寂一瞬,才閃出林嘉嬌的信息。
?沈韻梨,十天后,你回來任職就行!】
?好,謝謝領(lǐng)導(dǎo)。】
十天后,是她跟顧斯寒八年戀愛的最后一天,也將是她跟顧斯寒劃清界限的第一天。
沈韻梨剛按滅手機,就從漆黑的屏幕上看見擦著頭發(fā)從浴室走出來的顧斯寒。
他翻過沙發(fā),直接將沈韻梨抱在身上:“梨梨,下次回來是什么時候?”
沈韻梨笑的苦澀:“不知道。”
顧斯寒抱著她的手緊了緊,聲音有些委屈:“梨梨,我真的好想時時刻刻跟你待在一起,你回國好不好?我的股份給你,工資卡也給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了,我好想你。”
在她面前,顧斯寒這個紈绔太子爺向來不顧及形象。
她看書上說,男人只會深愛的人面前才會變成小孩子。
所以他的撒嬌耍寶,沈韻梨也一直以為是愛的象征。
可現(xiàn)在,她只有滿心的荒涼。
她輕聲開口:“顧斯寒,我說過,我不想做依附他人的菟絲花。”
顧斯寒抬眼看著她,突然湊近親了親她。
“我知道,我的梨梨永遠是堅強獨立的帶刺玫瑰。”
沈韻梨被他親的有點愣神,可這份愣神卻輕易撩動了顧斯寒眼底的火焰。
天旋地轉(zhuǎn)間,沈韻梨被他打橫抱起,直直走進了臥室。
沈韻梨還沒反應(yīng)過來,顧斯寒的薄唇就落了下來,帶著幾乎要將她吞吃入腹的力道。
沈韻梨推了推他,卻被鉗制的更緊,顧斯寒灼熱的呼吸在她耳畔噴灑。
“梨梨,我想你想的快瘋了……”
沈韻梨難捱的扭頭,卻瞥到枕頭上的異樣。
身為科研人員,她很清楚的知道,那是干涸過后的血漬。
這一瞬,如同有冰水從頭頂潑下,澆滅了她的所有沉淪。
這是顧斯寒跟別人太激烈弄出來的痕跡,還是他要了別人第一次的證明?
正陷入迷亂的顧斯寒感覺身下人沒了動靜,下意識抬頭,卻對上沈韻梨通紅的眼眶。
他驚的連忙從她身上下來,急道:“梨梨你是不是不想?對不起,以后沒你的允許我絕對不越界好不好?”
熟悉的溫柔和尊重卻像壓到沈韻梨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攥著床單,淚意橫流。
顧斯寒瞳孔縮了縮,他給沈韻梨系扣子的手都在抖。
“祖宗我錯了,別哭了,哭的我心疼!”
他捏著沈韻梨的手,一遍遍的扇著自己的臉:“我錯了祖宗,你消消氣行不行?”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韻梨終于止住情緒。
她把手從顧斯寒手里抽出來,啞聲道:“顧斯寒,我想睡了。”
顧斯寒如釋重負(fù)的吐出口氣:“不生氣了?”
沈韻梨沒理他,自顧自的翻過身去。
顧斯寒看著她悶笑一聲,探身按滅了燈。
黑暗中,沈韻梨只覺得疲憊鋪天蓋地的壓在身上,她剛要睡著,就聽見顧斯寒的聲音。
“乖乖等我,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