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詩予結(jié)婚的五年里,我見過太多太多縈繞在她身邊的狂蜂浪蝶了。她似乎對讓我吃醋這件事樂此不疲。可是我也會累。在她豪擲千金地為那個(gè)小鮮肉舉辦游艇生日宴會時(shí),我提出了離婚。她哭著和我解釋,說她真的沒有變心...
「小辰,醒醒!」
耳旁傳來一陣呼喊,擾得我不由得皺眉。
強(qiáng)撐著睜開雙眼,隱約對上一雙滿是擔(dān)憂的眼睛。
姐姐輕輕地?fù)嵘衔业念~頭,無奈嘆了口氣。
「姐?」我的聲音沙啞得有點(diǎn)嚇人。
「我?guī)闳メt(yī)院吧?還是你想在家休息?」
我搖了搖頭,猶豫片刻才答道,「帶我回家吧。」
姐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后只能妥協(xié)。
我又陷入了沉睡,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是姐姐的一句呢喃。
「你們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是啊,明明是一起走過這么多年的人,怎么就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呢?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生過病了,這次的發(fā)燒來勢洶洶。
接連好幾天,我都昏睡不醒。
可憐我那個(gè)平日最是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姐姐怕我嘎在家里,只能沒日沒夜地照顧我。
待第四天我徹底恢復(fù)精神,姐姐眼瞧著比之前憔悴了許多,肉眼可見的瘦了。
她嚷著要護(hù)工費(fèi),我被她吵得直翻白眼,余光卻不自覺投向手機(jī)屏幕。
這四天消息不斷,可其中似乎并沒有那個(gè)熟悉的名字。
見我望向手機(jī)的樣子,姐姐也不說話,只沉默地?cái)嚢柚肜锏陌字唷?/p>
半晌她開口,「小辰,你和詩予……」
「姐。」我打斷她,「如果我離婚,你會祝福我嗎?」
葉晚意的表情呆愣了一瞬,隨即若無其事地舀起一勺白粥。
「隨便,你愛干嘛干嘛。」
長時(shí)間沒人住,加上四天沒收拾過的屋子,總是顯得格外凌亂的。
我決定眼不見為凈,叫了熟悉的家政后便收拾好去何氏了。
消失四天,即使葉晚意已經(jīng)替我告知了助理Ellen,但是一些需要我親自點(diǎn)頭答應(yīng)的事情還是不負(fù)眾望地堆積如山。
小助理在微信上狂轟濫炸,讓我覺得自己再不回去他都打算和那些不安好心的股東一起跳樓了。
剛進(jìn)公司,Ellen就撲了過來。
「葉總,你可算回來了!我可太需要你了!」
一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就看到何詩予坐在我的辦公椅上和紀(jì)凌調(diào)笑,我覺得我剛剛才痊愈的頭痛又回來了。
看了眼苦大仇深的Ellen,我堅(jiān)信他想帶走的人里,絕對有眼前這兩位。
「如果何小姐要回這間辦公室辦公,那我就不打擾了。」
「Ellen,幫我安排個(gè)新的辦公室。」
我扭頭就要走。
身后響起辦公椅滑動(dòng)的聲音伴隨著男人做作的驚呼,何詩予帶著怒意的聲音傳來。
「葉秋辰,你這幾天玩失蹤玩得挺瀟灑啊?」
何詩予站起身,先發(fā)制人。
「我和紀(jì)凌只是玩玩而已,你連這都要計(jì)較?」
「我前幾天心情不好,我還難受著呢,你就給我甩臉色,還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
「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有想過我會不會擔(dān)心嗎?」
一聲聲的質(zhì)問涌入我的腦子,面前是何詩予憤怒的,咄咄逼人的模樣,我頭痛欲裂。
恍惚中,這張暴怒的臉,慢慢和求婚那天深情款款的臉龐在我眼中不停地交替出現(xiàn)。
最終,23歲的何詩予消失,只有眼前這個(gè)27歲的何詩予。
那陣縈繞在我腦子里的疼痛,突然消失了。
「何詩予,我討厭臟東西。」
何詩予臉色一變。
我繼續(xù)道,「更討厭我的東西被人弄臟。」
「葉秋辰,你什么意思?」
何詩予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平靜地看著她,「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