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婆擔心我和兒子覬覦她的錢財,將我們的花銷嚴格控制。后來兒子病重,我給她打電話要錢治病,她嗤笑拒絕:“為了要錢竟什么理由都用上了,真是不擇手段!”“你好歹做做樣子,下次給他p個死亡通知書過來。”?...
殯儀館內,空氣中彌漫著焚香和消毒水混合的怪異氣味,壓抑得我喘不過氣。
工作人員緩緩走近,將一個檀木盒子遞給我,目光中流露出憐憫:
“節哀。”
木盒很輕,輕得仿佛里面盛放的不是兒子的全部,而是一縷即將消散的煙。
我剛接過兒子的骨灰盒,***刺耳地響起。
是蘇曼打來的。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在網上胡說什么?”
咆哮聲從聽筒里傳來,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我閉了閉眼,強忍著喉嚨里翻涌的悲痛:
“我只是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你這是誹謗!”
“現在顧淮已經被網暴了,還有人罵他是被包養的小白臉,你滿意了?”
我緊緊攥著骨灰盒,指關節泛白,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濃濃的疲憊感涌上心頭,多說一句都覺得累。
她卻不肯放過我:
“顧淮工作能力出眾,那是我給他獎金。”
電話那頭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一些,卻依舊帶著強硬。
“立刻,馬上刪掉評論,并且向顧淮道歉。”
“否則,兒子籃球夏令營費用,你想都別想!”
籃球夏令營…
聽到這幾個字,我忍不住笑出了眼淚。
兒子曾經是那么渴望擁有一顆籃球。
他眼巴巴地看著同學們在球場上奔跑跳躍,眼里滿是羨慕。
為了能融入班級,他小心翼翼地向媽媽提出申請。
卻被蘇曼斥責花錢大手大腳,玩物喪志。
籃球夏令營的名額,還是我不忍兒子傷心,苦苦哀求了許久,她才勉強松了口。
她將我和兒子的花銷控制得死死的,斤斤計較買籃球的錢。
如今,卻能輕而易舉地給顧淮買千萬高奢項鏈。
兒子臨終前模樣浮現眼前。
他臉色蒼白,費力地睜開眼問我:“爸爸,媽媽為什么不來看我?”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那雙充滿期盼的眼睛,最終黯淡無光。
兒子高燒到四十度,渾身滾燙,迷迷糊糊地喊著難受。
蘇曼卻輕描淡寫:“扛扛就過去了,和病毒做斗爭,這是在增強免疫力。”
學校組織體檢,蘇曼也以“年輕人哪有那么嬌氣”為由拒絕交費。
這才導致兒子病情延誤,無法挽回。
而顧淮只是手指破皮,她就緊張得不行,立刻送他去高端私立醫院,還買了昂貴的體檢套餐。
看著手里的骨灰盒,我心中積壓的憤怒再也控制不住。
“蘇曼,你根本不配作為一個母親!”
“滾!”
而后狠狠地掛斷電話,任由淚水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