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年失明,妹妹才放心讓我做她的替身,陪在黎云臣的身邊六年。可是整整六年,黎云臣對我百般體貼,完全變成了一個寵妻狂魔。我不需要盲杖,他就能把我照顧得很好,所有人都說他是模范丈夫。可我費盡千辛萬苦治好了...
“沈小姐,你眼睛的狀況真的已經(jīng)恢復(fù)的很好了,也不枉你每天都來注射藥物,配合治療。”
“看你吐的那個樣子,我們都挺心疼的呢。”
話音剛落,辦公室里的其他護士也圍過來祝賀我。
我忍痛每天注射藥劑,治好了失明,就為了給黎云臣一個驚喜。
但是如果他們知道,我聽見黎云臣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還會祝賀我嗎。
我因為輸入藥劑太頻繁,引起了身體的排異反應(yīng),在家抱著馬桶吐個沒完。
現(xiàn)在看來,我的努力有多可笑啊。
“對了沈小姐,今天你先生沒來接你嗎,他肯定高興壞了吧。”
我垂眸,手心被我摳的發(fā)青。
“他今天公司有事,我自己就可以。”
醫(yī)生和護士都和黎云臣混熟了,畢竟他之前一次不落的陪我來治療,是他們口中的模范丈夫。
我也記不清是從哪天起,他總是記岔我來治療的周期。
我低頭又看了一眼那條消息。
“今天晚上公司團建,會很晚回來。”
究竟是團建還是幽會,我又怎么能知道呢。
直到我看見了公司員工發(fā)的朋友圈live。
向來對我愛重的黎云臣,緊緊地貼著沈晚晚坐,兩個人無意中的觸碰,仿佛觸電一般。
這一刻,我倒希望自己看不見。
只是如今,我復(fù)明的消息,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應(yīng)該和誰分享。
但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我在婦產(chǎn)科門口徘徊了好久,眼淚流了無數(shù)次,最終還是躺進了手術(shù)室。
“打胎肯定對母體有損,你真的確定嗎?”
醫(yī)生問我的那一刻,我確實猶豫了。
但又想到黎云臣的話,這個孩子不過是讓沈晚晚吃醋的工具。
我緊緊的攥著拳頭,最終還是點了頭。
冰涼的手術(shù)鉗一次次鉆進我的身體里,但都敵不過黎云臣冰冷的話鉆進耳朵里。
可他明明早上的時候,還用雙手捧著我的臉,熱烈的吻下。
“在家乖乖的,等老公回來帶你去吃宵夜。”
我也原本以為,整整六年,我已經(jīng)把黎云臣的心捂熱了。
可那只是假象而已。
我剛從手術(shù)室出來,就接到了沈晚晚的電話,她絲毫沒有客氣。
“云臣說你懷孕了,你趕緊打掉吧,孽種就是孽種,生下來也是冤孽,難道你還指著用孩子把他拴住嗎?”
我如鯁在喉,剛平緩好情緒要回答的時候,聽到電話里熟悉的男聲響起。
“晚晚,你洗完澡早點睡,別著涼了。”
“我答應(yīng)你,明天就來公司當(dāng)我的助理。”
緊接著是不斷落下的吻。
瘋狂,又貪得無厭。
不知是我的精神,還是我千瘡百孔的身體,讓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招架這些。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