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尸堆撿到失憶的太子,帶他從野狗口中奪食。后來太子回宮,皇帝問我要什么賞賜。我的眼前出現一排彈幕:【女配不會真要太子娶她吧?】【鄉野獵戶也敢癡心妄想嫁進皇室,難怪最后落得個毒酒賜死的下場。】
遲疑中,對面飛來一只箭,我沒有思考,箭尖對準了那只華麗的羽箭。
錚鳴一聲,兩只箭同時折斷。
白狐感覺到了什么,跳入草叢跑走了。
蕭景鈺皺眉,示意侍衛去圍捕那只白狐。
我擋在他面前,蕭景鈺面沉如水。
「阿黎,你要為一個畜牲和我動手嗎?」
我搖頭:「萬物有靈,獵人不殺懷孕的母獸。」
山野獵戶心懷敬畏,我曾經教過蕭景鈺的,只不過他現在好像忘了。
「阿黎,你就這么討厭我嗎?不僅故意推倒我,如今連我喜愛的白狐都要故意放走。」
錦陽泫然欲泣,衣袖滑落間是厚厚的紗布。
「我沒錯。」我堅持不讓。
蕭景鈺看我的眼神更加失望。
「阿黎頑劣不服管教,冒犯錦陽郡主,禁足七日反省。」
我被奪了羽箭,像獵物一樣關進了別苑。
當晚蕭景鈺被派往江南,他隔著窗對我說:
「阿黎,京城不是燕州。」
「就算是孤也不能隨心所欲,你能理解嗎?」
我抬頭,一字一句認真說:
「蕭景鈺,可我從來都不想留在京城。」
只是當時喜歡你,所以才勉強自己。
我摸了摸心臟,可是現在好像沒那么喜歡了。
「阿黎,別說氣話了,等我回來我們就成婚好不好?」
賜婚圣旨遲遲未下,蕭景鈺心中有些不安。
可燕州遠在千里,路上匪患眾多,阿黎一個孤女,不留在京城還能去哪呢。
蕭景鈺離開的第二天,我就被斷了糧。
別苑在京郊,鐵鏈將大門緊鎖。
錦陽來時,我已經兩日水米未進。
一張腥臭的狐皮被丟到我的臉上,血水打濕了我的睫毛。
錦陽倚門嘲諷一笑:「畜牲命真硬,小崽子活剖出來叫了整整三個時辰才咽氣。」
她厭惡地擦擦手:「就和你一樣,怎么就弄不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