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未婚夫把全村唯一一個教師編制給了村頭的女寡婦。我不哭不鬧,只默默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女寡婦看見了恥笑,等新教師編制下來,你這種代課老師就該下崗了。“陳念,你怎么還沒消氣,我沒空跟你鬧。”這樣...
我在麥田忙活了一上午,饑腸轆轆,剛要離開,卻被計分員叫住。
“你不能走,今天你得和陳丹丹一組。你們村長給她請假了,讓你把她那五十壟地也收了。”
我沉默不語。江辭總是偏袒陳丹丹,把她的工作推給我已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身為村長,無論我愿意與否,最終都得遵從他的指示。
我看著手上磨出的水泡,苦笑著繼續勞作。
天色漸暗,田野里只剩我一人。
寒風嗚咽,吹得我心慌意亂。
又餓又冷的我不禁再次望向村口。
這一眼,我倒抽了一口冷氣。
黑暗中,幾個形跡可疑的男子正悄無聲息地向我逼近。
恐懼瞬間淹沒了我。
我拔腿就跑,心中吶喊:我才二十多歲,人生還很長,父母還在家中盼我歸來,我不能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那些人嚎叫著追來,我慌不擇路,一頭栽進了化糞池。
這一刻,我幾乎絕望。
幸運的是,有村民聽到了騷動,帶人舉著火把趕來。
很快,那些流氓被嚇跑了,我得救了。
我爬出化糞池,渾身散發著惡臭。
我硬著頭皮去河里清洗了一遍,才哆嗦著跟隨村民返回。
來到知青點,我已經冷得幾乎僵硬。
正要敲門,卻聽到里面傳來陳丹丹的聲音:
“江哥,教師編制名額只有一個。你把妹妹那個給了我,被你家人知道了,恐怕不太合適吧?你不是說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嗎”
緊接著是男人溫柔關切的回應:“別在意她,你做你自己就好。”
寒風呼嘯,我裹進了身上的衣物。
卻依然無法抵擋男人的話語中深入骨髓的寒意。
我仰望著星空,良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