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竹馬希望借腹生個孩子。他哀求我說他得了癌癥,必須給父母留個后。我拒絕了他的鬼話。他卻沖出馬路被車撞死。妻子嘴上說不關我事,卻在菜里下藥將我迷暈。她把我拴在車后拖行致死。“不就是給他生個孩子嗎,你...
妻子的竹馬希望借腹生個孩子。
他哀求我說他得了癌癥,必須給父母留個后。
我拒絕了他的鬼話。
他卻沖出馬路被車撞死。
妻子嘴上說不關我事,卻在菜里下藥將我迷暈。
她把我拴在車后拖行致死。
“不就是給他生個孩子嗎,你至于害死他嗎?!”
“你也好好感受一下他死前的痛苦!”
再睜眼,我回到了竹馬求我的那天。
“江總,求求你就讓琴琴給我生個孩子吧!否則我會死的!”
1
“我沒說假話,這是我的癌癥報告單!”
熟悉的聲音傳來,我低頭就看到妻子的竹馬陳墨跪在我面前,磕頭磕的頭破血流。
他一邊裝模作樣的咳嗽,一邊掏自己的病例。
“陳墨,你沒必要這樣,趕緊起來!”
妻子柳琴的聲音響起。
她心疼的沖過去一把扶起了臉色紅潤的陳墨。
我看著這一幕,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重生到了陳墨求我把妻子借給他生孩子的那一天。
今天是我和柳琴結婚五周年紀念日。
冷掉的飯菜像這段爛掉的婚姻。
還沒開口,陳墨又撲過來抓住了我的褲腿。
他額頭上全是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江亦,我家三代單傳,我父母死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讓我留個后......只有琴琴能幫我!”
“再說了,你和琴琴結婚五年都沒懷上孩子,肯定是你不行啊。”
“你幫我,我也幫你!等琴琴把孩子生下來,孩子可以同時認我們當爸爸!”
盡管前一世聽到過這樣無恥的話。
但再次聽到,還是覺得目瞪口呆。
看向柳琴,她的眼神里寫滿了對陳墨的認同。
看來,她也認為生不出孩子是我的問題。
我不禁自嘲一笑。
沒有同過房怎么生孩子呢?
婚后五年,柳琴說自己一緊張就會痙攣,沒辦法同房。
她還說自己看過很多醫生,都不奏效。
我信了她的話。
因為愛她,我接受了長達五年的無性婚姻。
要不是上一世發生的事情,我還不知道她這五年都是在為了陳墨守身如玉。
“你先起來吧。”
我聽到自己略顯沙啞的聲音。
即便死過一次,再看到柳琴和陳墨的親密,依舊覺得心臟緊縮。
突然,柳琴拿著煙灰缸猛地砸在我身上。
“江亦,你還是人嗎?有一點同情心嗎?現在陳墨都快死了!我只是幫他生個孩子,又不是出軌!你別把人想的那么齷齪!”
是的,她婚內要給別的男人生孩子,一點也不齷齪。
是我想的太齷齪了。
正因為如此,上一世的我拒絕陳墨后,陳墨用死亡來懲罰我。
柳琴更是把我活生生拖行致死。
這一世,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江亦求你了!”陳墨捂著臉痛哭,嘴角的笑容卻壓不住。
柳琴也指著我威脅,“你要是再不答應,我就......”
“我答應。”
我字正腔圓。
柳琴一時間愣住了,沒想到我會這么輕易答應。
我怕她不信,又重復了一遍。
“我同意你給他生個孩子。”
2
柳琴聽清楚了我的話,看到了我眼底的認真。
她沒有覺得愧疚,反而心疼的拿紙巾擦拭他額頭上的傷口。
而我的腳趾卻被她扔來的煙灰缸砸中,疼的鉆心。
“算你還有點人性!”
柳琴居然對我如此評價。
我看著兩人在我面前旁若無人的親密,就好像他們才是結婚五年的夫妻。
我不禁自嘲,暗戀三年,結婚五年。
我用八年時間加上一次死亡,換來一個教訓。
只是這個教訓未免太痛。
和柳琴是大學同學,見她第一面就愛上她。
她家世好長得好,身邊卻始終只有一個陳墨。
原本我只是默默地暗戀,看著他們親密的出入,從未有過越界之心。
直到傳來消息,柳琴的干部父親被抓,家道中落。
柳琴哭著來學校,陳墨卻帶著一個學妹瀟灑路過,跟她說:“我們沒談過吧,我一直把你當親妹妹。”
那天太陽很大,柳琴在太陽底下哭到暈厥,是我把她送進醫院。
人人都勸我離她遠一點,她家這種情況,會影響三代人。
我卻不聽勸。
我愛她這個人,愛到可以接受無性婚姻,也可以接受沒有孩子。
在我的猛烈追求下,柳琴和我在一起。
陳墨也出國留學離開。
可事情卻戲劇性的發展開來。
我們結婚那天,她父親被放出來,還被查出是被人冤枉。
一夜之間,她對我的態度轉變。
要不是我創立的公司蒸蒸日上,她恐怕已經和我離婚。
但她也要求進入公司掌權,把我逐漸架空。
我愿意把一切都給她。
主動退居幕后開始洗衣做飯,當個外人口中的“軟飯男”。
可事實證明,這個時代的真心就像狗屎一樣無用。
一個月前,失蹤多年的陳墨回國了,一回國就說自己得了癌癥。
柳琴天天去照顧他到深夜。
身為丈夫的我不樂意,她就指責我沒有同情心。
現在,她更是把陳墨帶到我面前,要給陳墨生個孩子。
為了拖延時間我必須同意。
上一世被我拒絕后他沖出馬路被撞死。
我內疚時卻接到卡車司機的電話。
陳墨是被自己害死的。
他想刺激柳琴和我離婚。
先是偽造癌癥***,再制造車禍,加重我們的內訌,逼我們離婚。
他甚至提前買通了卡車司機輕點撞。
可沒想到卡車司機沒控制好,把他壓成了肉餅。
我立刻拿著卡車司機的錄音找到柳琴,卻沒想到她砸碎錄音筆,大罵我。
“你不僅害死了他,還在他死后詆毀他!你這個畜生!”
她制造我害死陳墨的假象,把我公司里徹底除名。
又在飯菜里下藥迷暈我,最后把我拴在了后備箱上一路拖去墓地。
“陳墨死之前的痛苦,你好好也感受一下!”
我被拖得遍體鱗傷,沒到墓地就死了。
重來一世,我徹底看透了柳琴的內心,絕不會再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我訂好了度假酒店,你們去住幾天吧。”
我甚至主動為兩人的造人計劃訂好了酒店。
柳琴很驚訝,但更多的是開心。
她旁若無人的拉起陳墨的手,臨走前還說:“孩子生下來,我也會讓他叫你爸爸,有兩個爸爸愛他,他一定會很幸福。”
我只冷笑一聲就回了家。
接下來三天柳琴都沒有回家,我也沒閑著。
找到了陳墨偽裝癌癥的證據,還聯系到了被他收買的卡車司機。
三天后的深夜,我剛躺下柳琴打來電話。
“我在網上買了幾套衣服送到家里去了,你幫我送到酒店里來。”
我打開包裝一看,是幾套露骨的情趣內衣。
3
五年的無性婚姻。
我一個大男人也有過掙扎的時刻。
但柳琴總會淚眼模糊的抱著我,“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無法享受到男人的快樂。”
八年時間,我把她刻進血脈。
我家也是三代單傳,但我單方面替她阻攔了所有外界的壓力。
我希望她開心快樂。
她希望我死。
我把情趣內衣拿到酒店門口。
柳琴穿著我從未見過的修身長裙,被疼愛過后的眼神嫵媚動人。
“這些衣服什么也不是,只是我喜歡穿給自己看。”
她的解釋很可笑。
我嗯了一聲。
她又說:“江亦,陳墨讓我體會到了做女人的快樂,等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們就可以做一對正常的夫妻了。”
她的話對一個男人來說,是莫大的羞辱。
可我卻更在意的是,她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為我生一個孩子。
那有關于她的秘密我也不會告訴她。
陳墨走出來,和她穿的衣服是情侶裝。
他似笑非笑的說:“江亦,麻煩你跑這一趟了。”
他接過了內衣,旁若無人的調戲起柳琴。
“這幾套衣服真好看,今晚你全部穿給我看?”
柳琴卻意外的沒有附和他,反而尷尬的看了我一眼,“江亦,你先回去吧,等我這邊忙完我就會回家的。”
她是很忙,忙著和陳墨造人。
上一世的我看著她和陳墨親密,心痛的滴血。
這一世我不會再為她傷心難過。
我要走時,陳墨卻突然拿起了內衣,提高音量說道:“這些衣服怎么被撕破了?”
我什么也沒說。
他突然皺眉,一副可憐虛弱的模樣。
“江亦,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心答應我的請求,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強求,祝你們早生貴子。”
他沖向了馬路,路口一輛卡車正飛速駛來。
我眼睛亮了一下。
就是這一刻!
柳琴狠狠推了我一巴掌,“江亦,你自己答應的,你現在又在鬧什么?!”
我一愣。
我鬧了嗎?
“陳墨!危險!”柳琴大喊一聲,沖向馬路中間的陳墨。
滋啦一聲剎車聲。
“啊!”柳琴尖叫。
但卡車剛剛好的停在了陳墨的面前,就差幾厘米。
他臉色蒼白,錯愕的看著卡車重新開走。
他還不知道,卡車司機已經被我說服,不再受他的指使。
見這一計失敗,他又猛地倒在地上,捂住心口。
“琴琴,為什么不讓我去死......”
柳琴扶著他心疼的要命。
“你別胡說!無論江亦答不答應,我都會給你生一個孩子!”
陳墨倔強的甩開她,“琴琴,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吧,江亦會不高興的,就讓我一個人病死,等我下了地獄,會跟我父母跪著求他們原諒的。”
柳琴哭了。
“江亦,還不快滾過來和陳墨道歉!”
陳墨的嘴角難以掩飾的上揚,看向我的眼神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見我沒動,柳琴沖到我面前。
我最后一次問她。
“你真的相信他得了癌癥嗎?”
“你還想詆毀他!還不快道歉,否則......”
柳琴一聲怒吼打斷我,抬手想扇我。
掌風扇滅我最后一絲僥幸。
算了。
我捏住她的手腕,甩開。
“不用否則,離了吧。”
柳琴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你什么意思?!”
我最后一次認真的看她的臉。
大一時初見,她走路林蔭小路上笑容明媚。
像一束光照亮我。
可如今的她,滿身污濁。
再也不是從前我愛的那個人。
“意思是,我們離婚吧。”
我摘下婚戒扔到最遠處,一字一頓。
“以后你可以盡情的跟他生孩子,想生多少生多少。”
4
大夢一場,是時候該清醒了。
可柳琴卻不信。
像狗一樣追了她八年的人,怎么可能說走就走?
她冷笑一聲,“江亦,你還學會了欲擒故縱?你看看陳墨,他都得了癌癥要死了,還想著我和你能幸福快樂,你呢?!你巴不得他早點死!世上怎么會有你這種人!”
“我沒他格局大吧。”
我只愛一人,想和一人終老。
最后得到慘痛的教訓。
我看向陳墨,他坐在地上如釋重負的笑了。
他的目的達到了。
我的目的也達到了。
這場婚要離,但不會按照他們想的那樣離。
“想離婚可以,你凈身出戶!滾!”
柳琴咬牙切齒的罵我一句,轉身再次毫不猶豫的奔向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