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匪......好消息:穿越成匪,大當家是我義父。壞消息:義父被路過的俠女殺了,二當家想上位,準備拿我開刀立威!趨吉避兇開啟,預知未來,選擇決定成敗。【中下簽:二當家召集眾人聚義堂議事,你不為所動...
天色漸暗,遠處的山脈薄霧籠罩,猶如一張山水畫。
但這么美的景色,陳慶卻無心欣賞。
他收回目光,邁步來到小院柴門跟前,抬起手,正欲敲門,只聽吱嘎一聲,門自行開了。
“啊呀......陳少爺?”
開門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村婦,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出門時,明顯有些走神,被突然出現的身影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是陳慶,眼神瞬間慌了一下。
“李婆子,這天都黑了,你去哪啊?”陳慶把李婆子的反應盡收眼底,淡淡笑了笑問道。
他沒記錯的話,這個李婆子是他義父專門找來照顧李幼唐起居的,為了方便,也住在此處小院。
“我......我......”
李婆子嘴巴張了張,神情越發慌張起來。
陳慶四下看了眼,發現沒人,一把將李婆子拎回了小院。
這個李婆子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肯定沒干好事。
唰的一下,他抽出腰間長刀......
“陳、陳少爺,饒命饒命!”
然而,沒等陳慶發威,李婆子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連連磕頭求饒。
“老實交代,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陳慶把長刀架在李婆子后頸,冷聲說道。
李婆子感受到長刀傳來的冰冷,身子不由顫了顫,老老實實把事情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原來,李婆子是受四當家指使,偷偷給李幼唐下了藥。
但事情卻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
李幼唐被掠來當壓寨夫人有小半年了,大當家不是不想行房,也不是沒想過用強,但李幼唐性格剛烈,寧死不屈,屢屢讓大當家美事受挫,要是換做別人,說不定早被大當家給殺了,可不知是何原因,大當家對李幼唐一直很有耐性,不僅沒有殺,反而將其好好養著。
大當家死后,二當家想要掌權,除了一眾堂主支持,四當家的支持必不可少。
四當家這人好色,二當家為了拉攏四當家,便答應把李幼唐這個壓寨夫人送給四當家。
在大當家還在世的時候,四當家便沒少關注壓寨夫人,因而清楚李幼唐的性格,所以才找到李婆子,讓其幫忙。
李婆子并不是一個人在山上,她還有一個兒子。
四當家答應她辦完此事,把她兒子提拔為副堂主......
“黑風寨真的要玩完了。”
陳慶聽完,忍不住嘖了嘖嘴。
黑風寨遭遇空前危機,大當家三當家被俠女殺了,每夜都有人偷跑,又有傳聞官府要剿匪......這個時候,剩下的兩位當家,應該協力收攏人心穩住局勢才對,可顯然,誰都沒有這個心思,竟干些蠅營狗茍上不了臺面的事情。
“陳少爺,我知道的全說了......”
李婆子顫顫巍巍地想要抬起頭瞥一眼陳慶的臉色。
但沒等她抬起來,便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陳慶收刀入鞘,看了眼李婆子,隨即將其拖到一邊的草叢里。
剛做完這一切,便聽見外面傳來虛浮的腳步聲。
沒一會,院門被人推開,緊接著又被關上。
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這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黑風寨四當家‘張百書’,聽說原本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后因犯事才萬不得已落草為寇。
四大當家,張百書功夫最弱,但因讀了幾本書,在寨中素有小諸葛之稱。
“這個李婆子,做事真他娘的不靠譜!”
張百書踏進院子,看向透著微光的窗戶,腳步不由急切起來,邊走邊抱怨了李婆子兩句。
他之前交代過李婆子,事情辦妥后,告知他一聲,這天都黑了,也不見李婆子向他匯報。
“張先生!”
突然,陳慶的聲音從角落響起。
張百書腳步一頓,神色微沉,循聲望去。
陳慶從角落里走出,來到張百書面前,輕笑道:“四當家,你的傷勢好了?”
“你怎么會在這?”張百書皺了皺眉,不答反問道。
比起四當家,他更喜歡別人叫他張先生,因為這樣顯得他有學識,少了一些匪氣。
“作為義子,我來看望一下干娘,很合理吧?倒是四當家你,不該出現在這里。”陳慶淡淡地道。
張百書聞言沉默了兩秒,忽然呵的一聲,皮笑肉不笑道:“陳堂主,大當家已經不在了,可沒人慣著你,要是識趣,自己滾。”
唰!
寒光一閃。
陳慶抽刀而出,二話不說,便朝張百書砍去。
“好膽!”
張百書眼睛一睜,怒從心起,面對這突然起來的一刀,也只能閃身躲避。
這一刀是陳慶用盡全力的一刀,又是偷襲,張百書縱然反應已經夠快了,也沒有完全避開。
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從左肩延伸至胸前。
“你找死!”
張百書面露驚容,咬牙切齒罵了一聲,身子后傾,腳下用力一點,便向后滑去。
想逃?
陳慶瞧出張百書意圖,豈能讓其如愿?既已動手,自然要一做到底。
不然,等四當家張百書緩過這口氣來,死的可就是他了。
他跨步劈刀,趁勢猛打。
本就重傷未愈又傷上加傷的張百書,幾招下來,身上又多了幾處彩。
“陳堂主,等下,等下。”
張百書眼見不敵,連忙抬手,想要和陳慶講和。
“去和義父說吧!”
陳慶哪會給張百書機會,一刀將其抹了脖子。
張百書眼睛圓睜,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陳慶敢殺他!
而陳慶的想法比較簡單,他算是大當家的嫡系,二當家坐穩位子,他們這些大當家的嫡系即便不被清除也要被邊緣化,苦活累活都是他們來干。
想要活的好活的滋潤,要么另謀出路,要么坐上虎皮位,而要坐上虎皮位,不論是二當家還是四當家,都是他的攔路虎。
現在找個借口,把四當家除掉,也算替以后掃清了一道障礙。
“呼~”
由于二當家把人都叫到了聚義堂議事,所以小院里的打斗聲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陳慶處理好張百書的尸體,重重喘了幾口氣。
他的傷也沒好,大戰一場,五臟六腑隱隱有些悶痛。
打來井水,他清理了一下身上血跡,轉頭看向屋子,不禁暗道:“上上簽,機緣......莫非應在干娘李幼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