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瑾祺……”“是我錯了。”蕭瑾祺偏頭避開她的手,推開一步。“是我不該一意孤行來到北京。”“是我不該跟你結婚。”“是我不該……癡心妄想一個從不屬于我的人。”每說一句,他就往后退一步。祝夢舒想要上前...
看到祝夢舒,周莉大步上前和她打招呼。
“團長,你不是在醫院照顧立洲嗎?怎么出來了。”
“不過立洲身邊真是不能離人,這傷還沒好,又弄得更嚴重了。”
祝夢舒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她手上的吃的:“你這是給他買的,準備給他送過去?”
周莉點點頭:“這是德記剛出鍋的餅子,豆沙餡的,他應該會喜歡。”
說著,周莉又想到什么,將手里的東西塞給祝夢舒。
“夢舒,要不還是你去吧,他肯定更樂意看到你。”
“要我說,雖然蕭警官也優秀,但還是立洲更適合你。”
“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明顯更放松,也更開心……”
周莉的話沒說完,就被祝夢舒沉著臉打斷了:“周莉,這樣的話以后不要再說。”
“我已經結婚了!”
周莉輕松嘀咕了一句:“結婚了也是可以離婚的……”
這句話像是踩到了祝夢舒的痛處,她的臉色驟然一沉。
祝夢舒一記眼刀過去,周莉沒有再說一個字。
“你要是這么閑,不如多訓練一會兒。”
周莉回避她的眼神:“我還是去給立洲送點吃的吧,也看看他的傷怎么樣了。”
說完,周莉立刻轉身跑進了醫院,祝夢舒都來不及叫住她。
回軍區的路上,祝夢舒忍不住回想著這段時間的事情。
周莉作為旁觀者都認為她和陶立洲在一起的時候更放松更開心,甚至說出這種話。3
那蕭瑾祺呢?
這段時間,她的確是冷落和忽視他了。
蕭瑾祺誤會和生氣,也可以理解。
因為周莉的話,這一刻,祝夢舒忽然想起蕭瑾祺苦笑的樣子,她的心里有些發堵。
想到那天兩人在醫院發生的爭執,想到蕭瑾祺說的那些話,祝夢舒的心里莫名有些發慌。
那天晚上,原本忙完部隊的事她是要回家屬院的。
可后來接了醫院的電話,她什么都拋在了腦后。
甚至一句話都沒和蕭瑾祺交代,祝夢舒心里有些愧疚。
她加快了腳步,回到了軍區家屬院。
可一打開家門,她便立刻覺得有些不對勁。
屋里空蕩蕩的,很多東西都不見了,仔細一看,便發現那些不見的都是蕭瑾祺的東西。
祝夢舒走進去之后,目光立刻落在了桌子上。
好幾個已經徹底涼透的菜,一口沒動的擺在那里。
旁邊還有一封離婚協議書,和一張被毀掉的結婚照。
蕭瑾祺留下的字,映入她的眼簾。
“祝夢舒,你自由了!”
祝夢舒沒有伸手去拿離婚協議書,而是死死的盯著看了許久。
像是要將那張薄薄的紙,硬生生盯出一個洞來。
她自由了?
什么叫做她自由了?
片刻后,祝夢舒用力推開了蕭瑾祺住的房間,里面已經沒有了生活的痕跡。
就像是,從未有人住過一樣。
她緊繃著下頜,周身都是低氣壓。
蕭瑾祺,真的要和她離婚?
就在這時,祝夢舒的一個部下跑過來:“祝團長,您可算回來了,領導找您。”
十分鐘后。
祝夢舒站在領導辦公室里。
“夢舒啊,這幾天你忙得不見人影,你自己看看吧。”
“按道理來說,你們自己的私事我不該插手,但你到底是個團長,有時候,和男同志打交道,還是要注意點影響。”
看著領導遞來的離婚申請書,祝夢舒才意識到,蕭瑾祺是認真的。
他不僅把自己的東西都搬走了,還瞞著她向上面遞交了離婚申請。
他是真的決定,要和她離婚。
祝夢舒當兵幾年,遇到過很多麻煩棘手的情況。
但從沒有哪一次,她覺得如此的慌亂。
心亂如麻。
她們結婚的時候曾經約定過,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蕭瑾祺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