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還成了御賜贅婿?按說這個身份本該尊貴無比,但他結(jié)個婚,新婚夜連發(fā)妻的面都沒見著!作為一個新時代的新青年,他面對如此冷落,也只是一笑了之。隨后,他該過日子還是過日子,一道對聯(lián),讓堂堂公主對他上了...
也已張貼在了其余五大書院中,至今無人能對!
聽說就連季大才女本人也沒有想出滿意的下聯(lián)。
九公主看書累了,隨筆寫下,意欲能夠?qū)Τ鱿侣?lián),卻苦苦不得,這便回雅舍休息,吩咐自己將此聯(lián)張貼于書院的求知墻上,卻不料就在這短短時間已有人對出了下聯(lián)!
看起來除了字實在太丑,這下聯(lián)對的似乎極佳。
得趕緊拿去給九公主看看,九公主定會歡喜。
至于對出此聯(lián)之人……
這很簡單,他肯定是書院中的人。
這辨識度極高的字跡,估摸著張老院正一眼就能看出是何許人。
安取了那張紙,又看了看白知秋的背影,歡喜離去。
……
……
夕陽。
荷塘。
五月的夕陽下,荷塘里有數(shù)朵荷花已然綻放。
一條蜿蜒的九曲回廊架在這荷塘之上,盡頭在湖中央。
那是一處亭臺。
亭臺名為望樓亭——
坐在亭中,便可見那處八角六層的藏書樓。
興國九公主唐纖纖此刻就坐在望樓亭中,并沒有望著對面那樓,她看著張文千,那張俏麗的臉蛋上升起了一抹驚訝:
“您說……白少秋進了藏書樓?”
“就是父皇欽賜給鎮(zhèn)西王府的那個廢物贅婿?”
“我聽說他目不識丁,他進藏書樓做什么?”
九公主三問。
張文千拱手一禮,無可奈何的回道:
“殿下……當(dāng)年他父親白長庚給書院捐獻了紋銀萬兩,送了他的兒子白少秋來書院讀蒙學(xué)。”
“老夫記得那年白少秋四歲,教他蒙學(xué)的是書院的陳夫子。”
“他在書院讀了三年……對,就是三年!結(jié)果……陳夫子被他活生生給氣死在了那年秋!”
九公主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笑了起來,臉頰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
“被他給氣死了?他做了什么?”
“哎……他什么也沒做,三年!足足三年!他竟然識字不超過三十個!”
“陳夫子在書院教書三十年,不說桃李滿天下吧,卻也育人無數(shù),但從來沒有遇見如此蠢笨之人!”
“大抵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猶記得陳夫子懸梁自盡留下的一張紙,上面寫的是……吾以為天下無不可教化之人,直至遇見了白少秋!”
“吾傾盡心血,哺育三載,就算頑石亦當(dāng)花開。”
“然……他連頑石也不是!”
“他是朽木!”
“是草包!”
“是不折不扣的廢材!”
“嗚呼……吾唯有以死以明志,非吾不能,實朽木不可雕吾卻雕之……吾更蠢,無顏見人!”
張文千搖頭嘆息:“陳夫子是書院被人氣死的唯一一個夫子,白少秋是將先生氣死的唯一一個學(xué)生。”
“而后,書院自然將其勸退,其父白長庚是個懂道理的商人,他給陳夫子家里賠償了一大筆銀子,懇求老夫若有朝一日其子相求——不是求學(xué)——若不為難書院,還請老夫照拂一二。”
“老夫本尋思他這兒子左右是讀不了書的,也照拂不了什么,便答應(yīng)了。”
“這不,轉(zhuǎn)眼十年過去,白知秋卻求了老夫一件事,就是想進書樓里看看……”
“老夫?qū)に嫉钕聛頃旱臅r候也問起過他,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這還需要殿下親眼看看,便讓他進了書樓。”
“至于他進書樓做什么……”
張文千忽的笑了起來:
“他說他是去看書的。”
看書這兩個字他加重了語氣,但唐纖纖并沒有注意。
她抿了抿嘴唇,眼露疑惑之色:“會不會是他這十年里已開了竅識字了呢?”
張文千一捋長須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