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一句冰冷的“婚禮暫停”,秦南城將我獨自一人扔在婚禮現場,使我成為全城笑柄。這已經是林珊珊第九十九次用同樣的借口把秦南城從我身邊叫走。一段婚姻三人行,終究是太擁擠。我選擇退出。不成想當我徹底消失,秦...
這段感情我堅持了七年。
可能就是因為我一次次的原諒他,才讓秦南城有恃無恐,認為無論他怎么做,我都不會離開。
等待的滋味太煎熬。
如今我累了,也堅持不下去了。
今天本來是我給自己和秦南城彼此之間的最后一次機會,可惜,秦南城并不珍惜。
似乎就連老天都感應到我的悲痛,天空中竟然飄起了細雨,落在臉上,竟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渾渾噩噩中,我聽到身后有人驚呼:“小心!”
就在我回頭的那一瞬,耳邊便響起刺耳的剎車聲。
我倒在地上,鉆心的疼痛迅速席卷全身,鮮紅的血液在我身下迅速蔓延,瞬間便染紅了潔白的婚紗。
“寶寶!”
我渾身血污,臉色蒼白地躺在醫院的急診室里,小腹陣陣絞痛,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從我的小腹慢慢抽離。
我一遍遍地撥打秦南城的電話。
第一通,無人接聽。
第二通,還是無人接聽。
......
直到第七通,電話終于被接起。
“南城!”
然而我剛哭著喊出秦南城的名字,便被無情打斷:“在忙,有什么事回頭再說?!?/p>
我聽出秦南城掛斷電話的意圖,搶著說道:
“南城我出車禍了,你現在能來趟醫院嗎?”
此時,我的額頭全是冷汗,疼得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如果仔細聽,不難發現我的聲音顫抖,在極力地忍耐著巨大的痛苦。
然而,電話另一端的秦南城卻完全沒有發現我聲音里的異常,反而不悅地斥責道:“沈繁星,爭風吃醋也要有個限度,為了騙我連出車禍這樣蹩腳的借口都想出來了,有意思嗎?”
緊接著話筒里便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秦南城的話仿佛是帶刺的尖刀,將我刺得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心在這一刻徹底涼透。
在小護士同情的目光下,我抓過筆,抖著手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在徹底陷入黑暗之前,我對醫生說:“醫生,孩子不用保了?!?/p>
……
再次醒來,入目是刺眼的白。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的是第二天的上午九點。
病房里格外安靜,只有監護儀偶爾發出的嗡鳴聲。
我伸手撫上自己的小腹,那里一片寂靜,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生命的悸動。
眼淚終究還是抑制不住地順著眼角滑落。
寶寶本來是我打算送給秦南城的新婚禮物。
當我知道自己懷孕的那一刻,滿心歡喜,我曾無數次幻想象秦南城知道這個消息時開心的樣子。
也曾無數次在夜深人靜時,猜測寶寶的樣子是像我還是更像秦南城。
……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
直到眼淚流干,我擦掉臉上的淚痕,拿出電話,撥了號碼出去。
“怎么,想好了?”聽筒里響起一道漫不經心的男聲。
“想好了,我接受你的提議去港城?!蔽衣曇羝届o,聽不出起伏。
蕭元白不置可否的輕笑,似乎早就預料了我的答案。
我并不在意蕭元白輕謾的態度:“但我有個條件,這三年你要幫我徹底掩藏身份信息,我不想秦南城被找到。”
以秦南城的財力和勢力,想要不露一點蹤跡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我知道蕭元白可以。
“沒問題。不過, 你真舍得離開秦南城?”掛斷電話前蕭元白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心口微滯。
舍得嗎?
我也在心里問自己。
七年感情,哪能說放就放。
但我相信,終有一天自己會徹底放下,而放下的第一步,就是遠離。
十分鐘后,我的手機上收到一條蕭元白發來的航班信息。
時間是七天之后,好巧,那天剛好是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