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阮歆塵被嫡母逼迫,代替姐姐嫁入戰(zhàn)王府沖喜。本以為她嫁過去就得守寡,不想昏迷了七天的戰(zhàn)王活了過來,之后更是對她寵愛有加,夫妻倆琴瑟和鳴。而本該給戰(zhàn)王沖喜的阮家嫡長女阮怡禾,則是嫁了恭王世子。可誰曾...
看他只著單薄的里衣就向自己走過來,阮歆塵才意識到洞房夜最大的威脅還是來了。
“世子,我們還不熟,不如......”
話沒說完,就見他突然像死機(jī)了一般立在床前。
抬起的手,邁出一半的腿,微張的唇,還有那森冷的目光......
“世子?”阮歆塵忙站起身來,又緩緩地走向他,“世子你怎么了?”
楚玄澈睫毛煽動,然后猛地一把將她推開,抓起地上的衣裳轉(zhuǎn)身就走。
他的腿那么長,幾步就邁出了房門。
阮歆塵被推倒在喜床上,等她爬起來,屋里已經(jīng)沒人了。
只剩下那輕輕晃動的門扉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在嘲笑她。
這一切都發(fā)生得猝不及防。
阮歆塵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怎么突然就變臉?
等彩玉進(jìn)來時,她還在風(fēng)中凌亂。
“小姐,出什么事了?世子怎么跑了?”
我還想問呢,出什么事了,他怎么突然當(dāng)機(jī),又突然跑了。
“小姐?”
阮歆塵搖搖頭,“我不知道啊,他突然就跑了。”
“啊?那怎么辦?”
怎么辦?
我還想知道怎么辦呢。
“小姐,您快坐回去,我出去找。”
“去吧,順便找個人問問。”
“是。”
彩玉出去了好一會兒都沒回來,外頭靜得可怕,似乎一個人都沒有。
這不正常,這么大的王府,下人呢?
坐在這里等不是辦法,阮歆塵扯下繁重的頭飾,提著裙擺也跑了出去。
果然,這里就她一個人,她從洞房出來就一直沒見著人。
順著掛著紅燈籠的回廊一直往前,在拐彎處,她突然撞進(jìn)一個人懷里。
“哎喲,誰呀,這么不長眼,撞死人了。”
熟悉的聲音,陌生的語調(diào)。
熟悉的人,陌生的神情。
對方打量她全身,然后嬉笑著開口,“穿著這身衣裳,你一定是我嫂子吧。”
恭王妃生的是雙生子,哥哥楚玄澈,先皇還在世時,就封了世子。
弟弟楚玄靈,算是京城里有名的紈绔。招貓逗狗,打架生事。
平時都被恭王妃拘在家里,鮮少被放出來。
因?yàn)樗槐环懦鰜恚蜕俨坏萌鞘巧恰?/p>
有了對比之后,在大家眼里,哥哥楚玄澈的名聲就要好許多。
多是夸贊他沉穩(wěn)內(nèi)斂,頂多有些不親近人。
直到阮怡禾慘死的事鬧出來,大家才知道楚玄澈是個瘋子。
“是二公子啊。”阮歆塵將他拉起來,再后退兩步問道:“你怎么在這里呀?”
他沒回答她,反倒對她說:“你在找我大哥吧?別找了,他今晚不會來了。”
啊?
“他怎么了?去哪里了?”
楚玄靈收起笑,然后十分嚴(yán)肅的對她說:“看你初來乍到,我真心實(shí)意的提醒你一句。在這恭王府中,關(guān)于我與大哥的事,不要問,也不能問,這是王府的禁忌。”
阮歆塵十分不解。
楚玄靈直接越過她,往洞房方向走去。
阮歆塵心中咯噔一聲,急忙跟上,“你要上哪兒?”
楚玄靈沒理她,直接進(jìn)了洞房里。
這可得了?
“哎,二公子......”
楚玄靈進(jìn)屋后,直接彎腰把地上楚玄澈遺留的玉帶撿起來。
他轉(zhuǎn)身,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玉帶對阮歆塵說:“東西落下了,我來拿。”
“哦,他讓你來拿玉帶的呀,那他......”
“噓,怎么這么快就忘了?我和大哥的事,你不能問。”
阮歆塵:“......”
拿了玉帶的楚玄靈也沒立刻離開,而是杵在原地。
看了她片刻,才微笑著道:“不謝謝我救了你嗎?”
“你救了我?”阮歆塵狐疑。
楚玄靈笑道:“是啊,要不是我提議趕緊把你接進(jìn)來,你可就得去給人沖喜了。”
阮歆塵說:“去戰(zhàn)王府沖喜的人是阮怡禾。”
“我知道,要是楚璃在三日之內(nèi)活過來了還好,要是沒活過來,你也得去。”
什么?
誰說的?
“哼。”楚玄靈勾起嘴角,冷冷的笑了,“那死老太婆就是見不得我們一家好,這么多名門貴女,偏偏指定不怎么樣的阮家女。你真當(dāng)你們?nèi)罴遗蔷让`藥呢?那不過是為了羞辱我們恭王府罷了。”
上輩子,阮歆塵在沖喜成功后,深得太后喜歡,各種賞賜如流水般給她送去。
太后對她來說是和藹的長輩,但她也知道,太后很不喜歡恭王一家。
因?yàn)楣醯哪稿谀贻p時和太后爭寵,要不是那女子死得早,不管是皇后還是太后,都輪不著現(xiàn)在的太后。
不喜歡他們一家她倒是知道的,但她很難想象那么和藹的老人會故意干出搶奪***,用以羞辱他們的事來。
上輩子她沒想那么多,畢竟戰(zhàn)王醒來了,太后高興,并沒有報復(fù)誰。
而阮怡禾最終也嫁進(jìn)了恭王府。
這輩子,仔細(xì)想來,是有這么個意思。
哪能這么巧合的?要沖喜的人偏偏是阮家的女兒。
楚玄靈拿著玉帶走了,也沒聽她道謝。
要真是這樣,她還真得謝謝他。
可是,上輩子他怎么沒提出提前娶阮怡禾進(jìn)門呢?
彩玉氣喘吁吁的回來,“小姐,世子回來了嗎?”
阮歆塵搖搖頭。
彩玉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再也不說她和楚玄澈般配的話來了。
“那可怎么辦啊?我找了好久才找著一個人,人家卻告訴我,主子的事少過問。”
“那就少過問。”
“可是今晚......”
阮歆塵打斷她道:“別說了,去睡吧。”
彩玉一臉的憂愁,可見小姐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睡了,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洞房夜新郎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這要傳了出去還得了?
原本彩玉還為小姐高興,心想小姐得了這好親事,可算熬出頭了。
現(xiàn)成弄成這樣......
唉!
小姐定也心煩著呢。
這都什么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