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她決定要退圈,因?yàn)樗矚g的人也就是姜媛媛口中的金主盛堇銘,已經(jīng)愛上別人了。她不再是他的唯一。
江舒瑤再次睜開眼,是在醫(yī)院里。
醒來時(shí),沒有一人守在她的身旁。
她望著病房?jī)?nèi)的一片白,心底滿是漠然。
病房外響起細(xì)碎的說話聲。
是周淺。
“我來看江同學(xué),她醒來看到我不會(huì)不高興吧?”
緊接著,又響起盛堇銘的聲音:“不會(huì)的,有我在,她不敢生你的氣。”
下一秒,門被推開。
盛堇銘、江祁臣和周淺都站在門外。
“舒瑤你醒了。”
見江舒瑤醒來,盛堇銘和江祁臣連忙走到她病床邊,關(guān)切地看著她。
而江舒瑤只是淡漠地看了兩人一眼,沒說話。
盛堇銘見狀,滿是愧疚:“舒瑤,你不要怪我和你哥,當(dāng)時(shí)情況緊急,而且你會(huì)游泳,淺淺比你更危險(xiǎn)。”
聞言,江舒瑤眼中只剩下死寂。
真是關(guān)心則亂。
會(huì)游泳的人明明是周淺,自己根本不會(huì)。
盛堇銘被江舒瑤的眼神刺得心頭一顫。
他還想說些什么。
這時(shí),周淺紅了眼眶,故作柔弱道:“都是我的錯(cuò),江同學(xué)你不要怪盛先生和祁臣哥哥,都是為了救我,他們才沒有去救你的。”
江舒瑤攥緊了手,直直地看著她。
“你為什么要把我拉下海?”
周淺眼底飛快閃過一絲慌亂,很快鎮(zhèn)定下來:“是我腳滑了,一不小心才把你拉下去的,對(duì)不起,江同學(xué),你別生氣。”
江祁臣也走上前為她幫腔:“舒瑤,淺淺不是故意的,她都和我們解釋了。”
“是不是故意的,她自己清楚。”江舒瑤反唇相譏道。
盛堇銘蹙起英眉,眸色漸冷:“你非要這么咄咄逼人嗎?不救你的人是我們,你不要怪淺淺。”
江舒瑤看著三人,眼底的眸光越來越黯。
“好,我知道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聽出她話里的趕人,盛堇銘和江祁臣也惱了。
江祁臣擰著眉,向來溫和的俊臉上帶著幾分薄怒:“舒瑤,我知道你在生我們的氣,但是你不能把氣撒在淺淺身上。”
江舒瑤順從道:“嗯,以后我不會(huì)再怪任何人了。”
話音一落,盛堇銘和江祁臣語(yǔ)滯住,一時(sh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見江舒瑤沒有興味再聽,三人只好離開。
待三人走后。
江舒瑤起身,在病床旁找到自己的手機(jī)。
而后,她將自己朋友圈的背景圖從她和盛堇銘的合照換成了一張風(fēng)景照。
江舒瑤的微信頭像是盛堇銘兩年前親自給她畫的頭像。
她沒有一絲猶豫地將頭像換為了一朵荷花。
隨后又刪除了自己和盛堇銘,以及哥哥江祁臣之間的所有回憶和照片,總共1856張。
一共保存了十年的照片,不到一分鐘就全部清空了。
現(xiàn)在,盛堇銘和哥哥江祁臣再也不是她的特殊。
她決定重新開始了……
……
可沒過多久,盛堇銘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舒瑤,你為什么把我給你畫的頭像換了?連朋友圈的背景圖也換了。”
江舒瑤淡淡道:“看膩了,換個(gè)有新鮮感的。”
電話那頭的盛堇銘聞言一怔,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huì)這么回答。
“那些都代表了我們之間的回憶,你怎么能說換就換?”
江舒瑤輕描淡寫一句:“下次再換回來就好了。”
但是沒有下次了。
掛完盛堇銘的電話沒多久,江舒瑤就給自己的親生母親打去了電話。
“我想好了,一周之后我就會(huì)離開京市去紐約見你。”
辦理音樂學(xué)院的休學(xué)手續(xù)和公司的解約退圈聲明,一周時(shí)間足夠了。
就在這時(shí),去而又返的哥哥江祁臣拿著一份精致的餐食走了進(jìn)來。
“離開京市?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