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戰神歷經九世情劫,卻每世都因為云瑤失敗后,我疲憊非常,不再執著。轉頭接受了千年間一直跟在我身后的竹馬帝君。他陪我漫游千年,還渡過了最難闖的情劫,甚至連大婚他都為我花了百年時間準備。
他騰得一下子站起來,打斷了我母后的話:“錦心她沒事是嗎?”
母后臉色一沉:“她內丹都被金睛獸掏出來了,怎么就叫沒事。”
劫后余生的喜悅涌上心頭,程頤幾乎要開心得跳起來。
可想到我被生生挖了內丹,他還是忍住了喜悅,只是握著母后的手:“我回去找靈藥送來,您讓錦心安心養傷,一切都有我。”
說完他就風風火火地走了。
又想起剛剛母后的說辭,哪怕自己這樣對陪自己長大的小姑娘,她還是把被挖內丹的事推到了金睛獸頭上。
一陣酸澀和甜蜜涌上心頭,程頤在心底發誓,一定會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作為補償。
神思翻涌下,他根本沒聽到被他弄得一頭霧水的母后在后面嘀咕:
“怎么被退婚了還這么開心,莫不是走火入魔了。”
程頤早就忘了他的仙官和他說,我已經同他退婚了。
母后回了宮殿,看著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我,嘆了口氣:“你這個孩子,明知道云瑤不安好心,也不跑快些。”
“今天要不是墨循,慘死在金睛獸下的女仙,又要多你一個了。”
我睜開虛弱的眼,看向旁邊眉目如畫的男人。
正是父神母后給我定下的妖仙,墨循。
同是蛇妖成仙,他卻沒有半分云瑤那種惡心的陰毒感。
見我看得出神,他拿過湯藥喂到我嘴邊:“好了,先吃藥,以后有的是時間給你看一輩子。”
我的臉騰得一下紅了,說出來的話也結結巴巴的:“我自己會喝,不用你喂。”
墨循輕笑:“怎么,之前我對你父神的救命之恩看不上,錦心仙子對我的救命之恩也不想報答了?”
他嘴上厲害,可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
我狼狽接過藥碗,垂下眼不敢看他:“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母神見狀,捂嘴笑著退了出去。
墨循看我喝完湯藥,又遞來一枚蜜餞:“去去苦味。”
我才要說自己又不是小孩,蜜餞就被他修長的手指推進了我的嘴里。
酸甜的滋味在嘴里蔓延開來,一股熱意騰得在我臉上炸開。
剛剛還像端方君子的墨循趁機握住我的手:“錦心,你最先說要嫁的人是我。”
“這次,哪怕是挾恩圖報也好,是騙是哄也好,我都不能再放你走了。”
我看著他,那雙如墨般的雙瞳卻莫名讓我想起來一段幼時的往事。
小小的我牽著一個小男孩的手,甜甜地喊著墨循哥哥。
還把狗尾巴草編的手環戴上他的手,說要讓他做我的夫君。
墨循看我愣怔的神色,握著我的手,言辭懇切:“錦心,我跟你才是青梅竹馬。”
不知為何,我居然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委屈。
有了提示,過去的一切我都想了起來。
原來墨循小時候救了我父神之后,在宮殿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那時候我才開靈智,天天纏著他,還嚷嚷著要他做我的夫君。
不管大人怎么勸,只要墨循不答應就又哭又鬧,連飯都不肯吃。
最后墨循無奈,只好答應了下來。
可沒想到我哭鬧得太厲害,卻是發起了高燒。
墨循去了下界為我找藥,等回來時我就不認得他了。
后來他去下界磨煉,尋找成仙的機緣,這才與我再沒有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