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獨寵我四年,我卻一直無孕。女娘們個個羨慕我好福氣,不能生還能享盡寵愛。我冷笑,喝了四年的絕子藥當然不能生了。不過還好,將軍他也不能生。我跪在老夫人的慈安堂外,看著瑤姬趾高氣昂的走了進去,連她身邊的...
徐大夫趕忙行了個禮,彎腰垂首道:“夫人是有些脹氣,從而導致的輕微反胃,再喝兩劑湯藥就可緩解。”
我心下微痛,絞著手中的帕子,鼻子有些泛酸。
“不是有孕嗎……”
這句話像是詢問又像是呢喃,徐大夫聽了把頭垂的更低了。
沈玉書攬著我哄道:“阿鳶乖,我不喜歡孩子,晚個幾年也無妨的。”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他怎么會不喜歡孩子呢?況且縱使他不在乎子嗣,老夫人也不可能答應的。
就在徐大夫寫完方子要告退時,外面傳來寶月的呵斥聲。
“怎么回事?”沈玉書微微有些不耐的問了聲。
寶月匆匆走了進來:“回將軍,是瑤姨娘身邊的碧桃,說想請徐大夫去替瑤姨娘看看,奴婢怕驚擾了您和夫人,就想讓她等等……”
沈玉書的濃眉還是沒有舒展:“讓她進來。”
碧桃進來略抬了下眼皮,瞧見沈玉書正攬著我坐在榻上,忙又低頭跪了下去。
“將軍,我家姨娘近幾日總是困乏,有些吃不下飯,奴婢正打算去尋大夫來瞧瞧,就聽守門的福喜說徐大夫剛好在府上,這才……”
沈玉書低頭看了看我的臉色,猶豫了下,還是道:“既如此,徐大夫你便跟她去吧。”
碧桃走后,沈玉書幫我擦了擦眼淚,點了點我的鼻尖:“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和小孩子似的。”
我抓著他的衣襟,哼了聲沒理他。
他輕笑出聲,剛把頭垂下想親我,就被外面的吵鬧打斷。
“將、將軍,老夫人身邊的春蘭姐姐請您去看看瑤姨娘。”寶月眼神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我。
又道:“說是、說是瑤姨娘有了身孕。”
話落,我明顯感覺到沈玉書攬著我的手僵了下。
好半晌,我才又聽到他的聲音:“阿鳶,老夫人既然派人來請了,我去去就回。”
我就這樣有些茫然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鼻尖酸澀,眼淚再也忍不住滴了下來。
我不顧寶月的勸阻,只擦了下眼淚就跟著去了瑤姬那,我不信她有孕了,我不信。
皓月居外,碧桃幾個下人的笑聲響亮的刺耳。
我忽然就不敢進去,只扶著墻邊的海棠樹呆呆地看著里面。
沈玉書向來冷毅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手輕輕搭在了瑤姬的肚子上。
那天我落荒而逃,第一次清醒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只是這將軍府的側室,明白了沈玉書不僅僅屬于我一個人。
再見瑤姬已經是來年三月,海棠花開的正好。